“我们已经找了半年多了。”芭芭拉坐在驾驶座上，“真的还有必要找下去吗？”

克林特不说话。

“也许你应该试着去接受现实。”芭芭拉继续说道，“我们都有可能会牺牲。”

“这不是接不接受现实的问题。”克林特终于烦躁地站了起来，“而是我们必须要做。”

“我不明白。”芭芭拉皱眉，“必须要做的理由是什么？为什么这是必须的？”

“因为她还活着！”克林特终于吼道。

“你为什么如此肯定？”芭芭拉依然疑惑不解。

克林特哼了一声，伸手打开了昆式战机上的电台，电台里是一段似乎杂乱无章的电流声。

“暗号密码？”经受过特工训练的“仿声鸟”芭芭拉立刻反应过来，“这是谁的信号？”

“娜塔莎。”克林特回答，“这是她之前一直在用的密码信号。”

“你什么时候获取到的？”芭芭拉严肃起来，“你能译出来吗？”

“这是两周前我五无意间截取到的一段信号。”克林特脸色阴沉，“但是，她改变了其中大部分的对应关系，所以……”

“你没办法破译？”芭芭拉说道，“会不会是你截取到了其它使用类似暗语的人？或许只是相似而已。”

“不！”克林特斩钉截铁，“我很熟悉她常用的密码模式，这毫无疑问是她的信号。”

他犹豫了片刻，继续说道，“但是……我联系过总部，他们没有受到娜塔莎的情报，所以，她到底在向谁发送信息？”

……

“克林特截取到了娜塔莎的信息。”队长看着托尼忙碌的背影，“是给你的消息吗。”

托尼沉默许久，开口道：“不是，他应该是无意间截取到了九头蛇内部的交流信息。”

“能够破译吗？”队长立刻追问。

托尼慢慢转过身：“哪怕是现在，你依然要坚持那个可笑而天真的想法吗？”

“我们还有别的方法来解决这件事情。”队长摇头。

“这就是最好的方法！”托尼毫不示弱，“娜塔莎是一个间谍！世界上最好的间谍！如果不在敌人内部，她就会失去至少一半的作用！

“而现在，你在担心什么？

“她还活着，很清醒，完全规避了所有来自你们原先的担忧，计划正在顺利进行，我们为什么要去破坏掉这个一切顺利的计划？

“与其在这里想着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不如赶在九头蛇之前找到财宝，这样一切都好了。”

“我只是……”队长想了想继续说，“我只是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劲。”

“那是因为从过去到现在，你从来都是站在正面战场的士兵！但是，真正的战争可远不只有战场上的胜负。”托尼回答。

队长长叹一声摇摇头，转身走出了房间。

看到队长离开后，托尼继续打开了之前的工作。

那是一份正在运行的破译程序。

“你还站在我们这边吗……”托尼看着眼前加密着的信息，喃喃自语道。

……

“关于择校的事情……”柯尔特刚开口就被瓦蕾莉亚粗暴地打断。

“没什么好说的，到时候随便选一所就好。”

“我觉得还是慎重一点比较好。”柯尔特没有理会瓦蕾莉亚的态度，而是笑眯眯地回答，“还有申请之后的住处也可以商量一下。”

“住处？”瓦蕾莉亚突然警觉起来，“当然是各自租房子了，如果你愿意和不认识的人一起挤宿舍体验生活的话，我倒是不介意。”

看了眼依然沉迷研究的里德，柯尔特大着胆子把自己的椅子拉到离瓦蕾莉亚更近的距离：“如果在外面租公寓的话，双人房要便宜不少，当然，学校宿舍也是。”

瓦蕾莉亚瞪了他一眼，然后将他推远：“去做你的试验。”

……

“里德。”柯尔特拿着自己的演算和研究数据找到里德，“我看到你在自己研究的初期报告内，提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假说……嗯，不对，应该说是猜想。”

“什么猜想？”里德抬头取下护目镜，“哪一个？”

“你曾经把你们，嗯，也就是初代神奇四侠的能力对应为基本的四元素说。”柯尔特拿着里德最早的手稿，“嗯，虽然四元素说并不完全符合现代科学，或者说那是一个可以说是被现代科学淘汰了的学说观点，但是，在一些神秘学知识中，他们依然还有着一定的地位，而我们都知道……”

“我明白你在想什么了。”里德说着伸手从实验室另一端拽过来一面白板，“就像我之前提到的，太阳风中的宇宙射线带给人的变化是随机的，嗯，至少目前以我们的研究来看，是随机的，但是，能够将我们的能力对应上四元素说的四个元素，这的确看起来又显得不那么随机。”

“所以，你的猜测和我过去的想法都是这样，或许存在一个目前还没有被我们发现的因素，在影响着这个宇宙射线变异的能力。”里德说着，从电脑中调出了另一份资料。

“接下来我说的，希望你能够保密。”他说道，“虽然我和皮姆一直都是‘科学无国界’的坚定支持者。接下来我给你展示的东西，虽然并不违反这一切，但是它很可能会是一个新理论开始的预兆。”

“我不太明白。”柯尔特对里德的话不太能理解。

“物理学上两朵不起眼的小乌云。”他说着，打开了文件。

“神奇四侠的能力，如果分隔在不同的宇宙位面，会因此受到削弱？”柯尔特看着这一条研究结果愣住了。

“是的。”里德叹气。

“所以……”柯尔特犹豫道，“你们的能力之间，的确存在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关联。”

“是的。”里德回答，“但是即使我花了很长时间来试图通过研究我们的生理数据和宇宙射线来试图找到这个联系，这个原因依然是个迷。”

“但是你又不敢冒险公布这个问题，毕竟这对于你们来说是一个巨大的隐患。”柯尔特说道。

里德点头。

“很谢谢你的信任。”柯尔特说道，“我觉得这会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研究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