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蛛抬起头,他突然想到,蜘蛛侠作为复仇者中的一员,曾经和自己面前的这些人并肩奋战,而现在,他死了,为了救自己死了,这些复仇者们会怎么看待自己?
他想要去坦承自己的痛苦,可是,他不敢。
作为一个前罪犯,如果复仇者们真的记恨了自己,神盾局真的会保下自己吗?
不过就在他依然纠结之时,昆式战机已经平稳降落。
舱门打开,全副武装的神盾局特工们纷纷跳下机舱。
莫里森跟着走出去,看着眼前一片的浓密丛林。
“保持队型!”黛西和队长沟通了片刻后回来向特工们下令,她回头看向眼莫里森,“你和我去前面。”
“好。”狼蛛也正好不想和复仇者们在一起,他连忙答应跟上去。
“这里有点太安静了。”在队伍右侧的克林特对通信频道里的其他人说道,“除了蚊子,我什么都没发现。”
“的确如此。”在左侧的队长回答,“考虑到货物的状态,我们很可能会无功而返。”
“这可不是我希望的事情。”鹰眼回答。
整个队伍就这么平稳地在密林中推进。
“小心!”突然,位于两侧的队长和鹰眼同时发出警报。
密林中,突然抬起了数台机枪。
鹰眼在出现异变的一刹那,就已经拿出了自己的复合弓并且从箭袋里取出一根箭射出。
刚刚触发的陷阱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就立刻被电磁脉冲瘫痪。
鹰眼长出一口气,然后不管身后同样被波及到了暂时失去通信工具的神盾局特工开始努力尝试重新建立通信的行为,他径直走到被破坏了的机关旁。
拿一根箭撬开炮台的外壳,他开始仔细观察内部的结构。
另一边,队长立刻扑倒了身旁来不及躲避的特工,并用自己的盾牌挡下了第一波子弹。
趁着换蛋的机会,他奋力掷出自己的盾牌,盾牌锋利的边缘直接在他作为强化人的巨力下嵌入了炮台中。
“轰!”内部线路被破坏后产生的电火花引起了剧烈的爆炸。
等到烟雾散去,队长才走上前,捡回自己的盾牌。
做完这一切,他摸了摸自己的耳机:“鹰眼,我受到了伏击,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鹰眼也受到了攻击,他动用了箭我正在努力恢复与他的通信。”鹰眼没有回答只有留在飞机上的赵回应了队长,“但是我希望他没有对他的设备造成太大的损坏否则我恐怕很难远程进行修复。”
“后方已经受到伏击了。”一名神盾局特工向领头的黛西汇报到。
“有汇报吗?”黛西依然保持着平静地语气问道。
“左翼有消息,队长已经解决了问题但是右翼的通信全部断掉了。”这名特工似乎有些担心。
“右翼没有消息?”黛西皱了下眉,但是很快她就松开了眉头“继续前进他们会解决的。”
就在这名特工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决定服从命令退下去回到队伍中后没多久,一名神盾局特工匆匆忙忙地从后面追上来。
“右翼受到了伏击,但是鹰眼已经解决了问题可是他使用了箭所以我们的通信设备也没瘫痪了。”这名特工汇报道。
黛西看了眼这名特工,她确实认识这个人,然后又随口问了几个密保问题,在得到确定的答案后,又拿了几台通信器交给他。
“告诉克林特他不是小孩子了,选择合适的方式解决问题是必要的学习内容。”
克林特在重新建立通信后一言不发地跟着队伍继续前进。
很快,三支队伍汇合到了一个岩洞前。
“这里就是目标地点了。”黛西在确定了地理坐标后说道她指着前面的路障和铁门,“货物应该就在里面。”
“要强攻吗?”队长回头看向身后的特工开始计算强攻可能造成的损失。
“除非你还有别的办法。”黛西回答。
随后她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队长和鹰眼对视一眼叹了口气,这么强攻他们作为超能者自然问题不大,但是那些神盾局特工们就很难说了,不过,这在一直把对抗九头蛇当作战争的神盾局高层看来,为了战争牺牲一些普通士兵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更何况,这些高层毕竟也是真的和他们并肩作战。
队长顶着盾牌尽可能地帮身旁的人抵挡火力,而鹰眼则已经利用冷冻箭制造了不少临时的掩体。
黛西控制震动轻而易举地弹开所有向自己攻击的子弹,她很快就已经冲到了大门口。
深吸一口气,抬起双手,强力的震荡波发出,整个大门在一瞬间被炸得粉碎。
“哪怕仅仅只是看破坏力,她的确是一柄利剑。”在后方观战的赵摇着头叹了口气,“可惜大家毕竟理念不合。”
在震波女的领头下,很快,小队就突破了九头蛇的外部防线,进入到了这处基地的内部。
“耳罩,护目。”黛西下令,“防备浮士德的催眠,任何人,一旦被催眠后,立刻就地解决。”
队长轻轻摇了摇头,他是真的看不惯神盾局的这种做法,哪怕是作为从真正的战争年代走过来,并最终成为了精神领袖的人,他依然很难认同那些仅仅把士兵当作工具的行为。
不过,他终究不是神盾局的领导,也无权对这些特工下令,本质上依然是个军人的他,还没办法越过自己的底线去“跨界执法”。
没过多久,他们就受到了来自九头蛇士兵的剧烈抵抗,于是,整个队伍被迫开始转入巷战,不得不和这些九头蛇士兵争夺每一间房间的控制权。
巴斯德大厦。
彼得靠在床上,他迷茫,彷徨,绝望而不知所措。
有那么一刹那,他甚至有一种想法,或许,自己当时真的死在那栋实验室里,会不会是更好的结局?
为了救别人,真正地作为一个英雄,死去。
自己死了,而原本的彼得帕克回来,至于蜘蛛侠,他相信无论是另一个彼得还是迈尔斯,都会很好地让这个英雄的旅程继续下去。
露娜马克西莫夫站在实验室对面的大楼上,她身旁是大狗破伤风。
“我们真的就这么看着他被打?”露娜有些不忍地在通信里说道。
“这都是必须的。”柯尔特说道。
“你知道的,我现在就可以让破伤风进去带他走。”露娜说道,“狼蛛已经走了很远了,他们追不上了。”
“事情的关键,不是狼蛛,而是蜘蛛侠的死。”柯尔特说道。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一定要死?”露娜摇头,“假死真的有用吗?”
“不,重要的不是他的死。”柯尔特回答,“而是他死了这件事情本身。”
“什么意思?”露娜迷茫,这有什么区别?
“你不需要明白,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柯尔特回答,“这样,我们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但是”
“没什么但是。”柯尔特打断对方,“你帮我保蜘蛛侠一口气,而我,保证你能够找到鞭笞,我们各取所需。”
露娜叹了口气:“好吧。”
随后,她想了想又问了一句:“地球人都像你这个样子吗?”
当然了,这个问题没有回答。
远远地通过自己的能力观察到蜘蛛侠的情感波动越来越弱,露娜自然很清楚这不是因为对方现在很平静,而是因为快要死去的人自然没有那么多体力去支撑各种情感。
“差不多了,再等下去他就真的要死了。”露娜的双眸变成金色,她清晰地看到普斯特,犀牛,秃鹫等人那种狂喜和兴奋的情绪。
现在,她要做的事情很简单,那就是不断通过自己的能力扩大他们这种来自胜利的喜悦,强化他们的胜利感,让他们被喜悦冲昏头脑,然后挑动他们的猖狂和傲慢。
“蜘蛛侠死了!”普斯特状若疯魔一般地在镜头前做出这个宣告。
露娜微微皱眉,她从没想到这个男人的情绪爆发是如此的猛烈,甚至她只是刚刚做了一点点简单地诱导,各种情绪就像是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
情绪的控制很成功,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没有去验证蜘蛛侠到底是不是真的死了。在狂喜,傲慢与自负肆虐的情绪中,他们都认为自己已经取得了最终的胜利,他们已经下意识地将倒在一边一动不动的蜘蛛侠扫进了垃圾桶。
很快,在警方和神盾局赶来前,他们便大摇大摆地撤离了。
蜘蛛侠已经死了,胜利已经到来,接下来就是享受的时光了。
抓住时间差,露娜立刻示意破伤风带着自己传送到彼得身边,然后迅速返回巴斯德大厦。
此时,柯尔特和瓦蕾莉亚早已准备好了手术台。
经过了数个小时的紧张手术,两人才终于从手术室走出来。
“情况可真糟糕。”瓦蕾莉亚都感慨道:“如果不是他的身体强度,换正常人早就死了。”
“脊椎断了,大量内脏出血。”柯尔特平静地回答,“哪怕是考虑到蜘蛛侠的身体恢复能力,他恐怕也要在床上躺好久了。”
瓦蕾莉亚瞥了他一眼,没继续说话,而是转身走出了房间。
“明天晚上,你再去那个实验室,就能找到鞭笞了。”柯尔特对露娜说了一句,然后也转身下楼。
经过一番激烈地战斗,依靠着队长,鹰眼,震波女和狼蛛远超普通九头蛇士兵的战斗力,他们终于逐渐将这群九头蛇逼到了接近顶层停机坪附近的楼道。
“撤退!”似乎是这个基地负责人的一名九头蛇军官下令,可是,他刚打开门,还不等他向最近的飞机跑去,所有停在停机坪上的全部在这一时刻发生了爆炸。
还不等他做出反应,一声枪响从他背后发出。
他捂着自己地膝盖倒在地上。
露出难以置信地表情看向身旁的阴影。
一个红发,身残性感的女人从阴影中走出来,她手腕上被称为“蜘蛛蛰”的多功能武器还保持着能量武器的充能状态。
“你们怎么花了这么长时间?”黑寡妇娜塔莎罗曼诺夫随手打晕几名身旁的九头蛇士兵,她略带些许不满地对来人说道,“我可等了好久。”
看着眼前的女人,狼蛛忽然明白了他们这次人物要截获的货物到底是什么。
难怪
可是,就在下一刻,出乎他意料的,是同为复仇者的美国队长和鹰眼似乎没有对自己的同伴展露出任何欢迎的样子。
鹰眼率先走上前,他并没有做出任何友好的举动,而是毫不犹豫地从身后的战术腰带上取下一副手铐戴在了黑寡妇的手上。
“你应该知道这对我没有用。”黑寡妇轻笑,她的语气里不见任何愤怒,“你不能因为我像你隐瞒了这个计划就要逮捕我。”
“至少要让我确定你到底是谁。”鹰眼克林特对对方的调侃没有任何回应,他完全不见平时那种略带玩世不恭的态度,而是异常严肃,“或者说,至少让我先确定你到底是来自哪个时代的娜塔莎。”
娜塔莎轻描淡写地看了眼自己手上的手铐,然后耸耸肩:“好吧,如果这能让你安心的话,就当是我隐瞒着一切给你的赔礼了。”
“我已经准备好了临时的检测仪器,可以做初步脑部检测。”赵在通信中说道,“详细的检查,要等回到复仇者大厦后才能进行。”
“我听说蜘蛛侠死了?”娜塔莎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兴趣,她就像和老朋友聊天一样开口问道,“但是我看你们好像连追悼会都没开,这种假死也未免有些太假了吧?”
听到这句话,狼蛛一下子提起了兴趣,他小心翼翼又尽量不着痕迹地靠近了一步。
这个小动作却完全没有逃过鹰眼得视线,不过克林特倒是没有揭穿:“因为这本来就是假的。”
娜塔莎皱起眉:“就是假的才应该做得更真,才能让”
说着说着,她闭上了嘴:“另有计划?”
鹰眼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然后意有所指地说道:“很显然,不论是哪个聪明人,都喜欢对即使是队友的人也不那么坦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