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应该和他正面冲突。”托尼看着一脸阴沉缩在椅子上的皮姆。

皮姆转过头。

“我明白你不喜欢奥格雷迪，我也承认那家伙是个人渣。”托尼无视了皮姆的表情，“但是不论如何，至少他们现在还是在做一些好事。”

皮姆瞪了他一眼，站起身，完全不想继续交流。

“等等，汉克……”珍妮特连忙走上前拉住丈夫，“我知道你觉得自己应该为所有的蚁人制服负责，但是，有些事情……”

皮姆不耐烦地甩开珍妮特拉着自己的手，他迅速缩小，消失在众人的眼中。

“该死！”看着皮姆离开，托尼怒骂了一句，“斯科特就管不好自己的手下吗？还是说他们只是为了凑齐人数就这么饥不择食？奥格雷迪那种家伙，有什么资格？”

……

治安官总部。

“你明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斯科特同样在怒斥奥格雷迪，“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基础的大局观吗？在那种时候和复仇者内讧？”

“你应该去和那个神经病黄衫侠争论而不是我！是他先挑事的！”奥格雷迪毫不示弱。

“是吗？”斯科特的语气越来越冰冷，他的身体微微前倾。

奥格雷迪看着那副眼镜中隐隐透露出的红光，不由得有些惧意。

但是即便如此，他依然硬着头皮说道：“我们在对付九头蛇，难道你还觉得我一定要使用非致命手段？”

斯科特站直身体，放松了对奥格雷迪的压迫。

“不要以为我不明白你在做什么，我们的战场不是给你肆意发泄暴虐欲望的地方！”斯科特说道，“我很清楚亨利·皮姆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不要为你的小心思辩护。”

他用威胁的声音说道：“我不知道总统沃斯为什么选择了你，但是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并不是不可取代的！就像我说的，我的目的，就是要让治安官能够成功，能够让所有人都认可这一制度！所以，任何可能会危害到这一切的人，都是我的敌人！”

他转过身，走向房间外：“复仇者们很有声望，而且，他们也的确配得上他们的声望，我希望，你能够明白你的身份，明白你该做什么，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会让你明白什么是与我为敌的后果！”

看着镭射眼离开的背影，奥格雷迪啐了一口：“不过是个变种人，神气什么？”

不过，当他转头看到院子外之前红浩克被镭射眼的激光射中后在地上犁出的长长痕迹后，还是闭上了嘴。

……

“砰砰。”

皮姆把自己关在房间内，他沉默地看着桌上的蚂蚁，敲门声响了起来。

他走过去，打开门。

“班纳……”皮姆叹气，他让开身子放对方走进屋子。

“看来，即使我避开了，还是有很多不太好的事情发生了？”班纳拉出一张椅子坐下，他把头靠在椅背上。

“是啊。”皮姆心不在焉，“看来我并不像你那么有自知之明。”

“这并不能说是你的错。”班纳回答。

“我没有觉得这是我的错。”皮姆说道，“即使事情再来一次，我依然会选择去阻止奥格雷迪，这不仅仅是因为我的原则，更重要的，是奥格雷迪的行为本就不符合治安官的守则。”

“看来，不只是我一个人对治安官很感兴趣？”班纳笑了起来。

皮姆眼神飘向天花板：“治安官是一个很好的计划，如果能够成功，我没有必要去反对，每个人都能从中受益。”

“其实……”班纳犹豫了一下，“好吧，虽然我这么说可能确实不太好，但是，奥格雷迪是个麻烦。”

皮姆低着头。

“我知道现在我们需要的是顾全大局，支持治安官的行动，然后慢慢从复仇者过渡到治安官体系，但是，奥格雷迪会是个隐藏的炸弹。

“我们都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一次他可能只是对一名九头蛇士兵下手过重，但是很可能下一次，他就会公开杀死罪犯，然后说自己是合理反抗。我们都明白治安官就是官方超能警察，奥格雷迪就是那些不守规矩的警察，黑警察。而如果他一直都在，这将成为可能会毁掉治安官信誉的污点。”

皮姆脸色复杂地抬起头：“这些事情，你不应该和我说，我没有资格收回他的装备。”

“是啊……”班纳无奈地叹气，“我们没有办法取代奥格雷迪，不是吗？”

他慢慢站起身，拍了拍皮姆的肩膀：“你好好休息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做，不过，如果你想要找个人吐吐苦水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

皮姆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

柯尔特瞥了眼教授在黑板上书写的公式，低下头拿出手机。

“复仇者与治安官联合摧毁九头蛇基地！”

头版头条的新闻正在宣告治安官从建立后获得的最大的一次胜利。

相比起过去只是像街头英雄一样抓抓普通的超能力混混不同，这一次，他们成功配合复仇者摧毁了一处九头蛇的基地，将其中大多的士兵都送进了监狱，同时缴获了大量九头蛇的情报。

“事情似乎进行得挺不错？”柯尔特看着新闻里描述的通力合作，虽然他总觉得两方的合作不会像报道的这么和谐，但是他却不可能知道皮姆和奥格雷迪之间爆发的巨大争端。

“说起来，这周我有点事情，星期四的课我来不了。”小沃斯凑过来说道，“当然了，你知道的，偶尔翘一次课不会影响平时成绩，可是星期四要交作业。”

“你想怎么样？”柯尔特礼貌性地回了一句。

“我有点事情，所以，你能帮我把作业交上去吗？”小沃斯说着，把自己的作业本递过来，“网上的作业倒是没问题，但是他不是总有几个题要手写吗？我已经提前做完了，你到时候帮我放讲台上就行了。”

“好吧。”柯尔特点头。

毕竟只是帮忙交作业，也不会违反任何规矩，也不麻烦，他倒是没有刻意去反对。

把小沃斯的作业本收进书包，他继续玩手机。

“总统将在本周前往加州进行演讲。”这样一条本不起眼的新闻映入眼帘。

“原来是这样。”柯尔特大概明白了，小沃斯很可能要陪同自己的父亲去参与一些社会活动。

……

“约翰逊女士。”

老沃斯在自己白宫的办公室内接见了弗瑞的旧部下。

“总统先生。”震波女黛西恭敬地回答，“我已经从神盾局离职，将会加入治安官。”

老沃斯笑了起来：“我原本还以为弗瑞那家伙还会再磨蹭一段时间，没想到他居然会动作这么快。”

“弗瑞局长对治安官体系很看好。”黛西想了想，说道。

“我当然知道他很看好。”老沃斯点头，“否则，他恐怕不会这么轻易就将自己的得力助手之一送过来不是吗？”

看着黛西不说话。

“好吧，我们就不说那些客套话了。”老沃斯的语气不再像此前那么轻松休闲，“我看过你送来的档案，此前，你在神盾局的权限很高？”

“是的。”黛西直言不讳，“但是，即使离开了神盾局，我恐怕也不能向您泄露太多机密内容。”

“我明白。”老沃斯丝毫没有被冒犯，“我对弗瑞的小秘密也没有太多的兴趣，毕竟我很了解他，他藏着很多东西，但是他不会用这些去做危害整个世界安危的事情。”

他深吸一口气：“相比起你所了解的机密，我更看重你在神盾局期间作为领导者的才能。

“我自夸一句，我是一个不错的领导者，可是我也很清楚，我的领导能力，仅限于普通的人类社会，而该怎么和超能力者打交道，如何更合理的制定关于超能力者的法规，这些都不是我擅长的内容。

“就像人们常说的，专业的事情，应该让专业的人来做。

“而现在，约翰逊女士，你就是那个专业的人。”

老沃斯看着眼前干练的短发女人：“你本身是他们中的一员，而你也有足够多的经验，在你的档案中写了，你一直以来都帮助尼克·弗瑞管理着神盾局的超能力小队，所以，我相信你对于管理这一门艺术也有一些自己的理解。”

“你的意思是……”黛西试探着问道，“你并不希望我直接参与现在的治安官小队？”

“是的。”老沃斯回答，“镭射眼斯科特是一个很不错的领导者，即使很多人可能对他的变种人身份存在异议，但是这并不能掩盖他的才能，能够在艰难地环境下一直领导这x战警，这已经证明了他的领导能力。”

“说到这个，神盾局原本以为你会让罗斯将军领导这个治安官队伍。”黛西说道。

“不。”老沃斯摇头，“他不合适。”

他想了想，补充道：“罗斯是一个很傲慢的人，他的确知道该怎么领导队伍打击罪犯，但是他却没有办法让治安官和别的，现有的超级英雄们处理好关系，让罗斯领导治安官，结果必然是加剧治安官与复仇者之间的裂隙，这并不符合治安官制度的最终目的。

“而镭射眼则正好相反，那些超级英雄们并不太在意他的变种人身份，镭射眼也能够相对更好处理与其他超级英雄团队的关系，等他们慢慢达成合作后，就会逐渐融入治安官的体系内，到那个时候，因为镭射眼做了这些事情，民众们恐怕也不会再对变种人有太多抵触。”

“是的，你考虑的很周全。”黛西点头，“可是，治安官队伍中，还是有很多不安定的因素。”

“我明白。”老沃斯回答，“你不必有所顾忌。”

他将一份报告推到黛西面前：“其实，你担心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在治安官和复仇者的第一次合作中，奥格雷迪就和亨利·皮姆发生了纠纷。”

“奥格雷迪不是一个好人选。”黛西说道，“皮姆或许有各种各样的问题，毕竟他的履历并不是那么……完美，但是在神盾局工作的经验，我还是可以说比较了解他们的，皮姆并不是一个会主动去惹这种小麻烦的人。”

“虽然镭射眼帮助奥格雷迪隐藏了一些东西，而复仇者们也没有继续追究的意思，但是我还是能看得出来的。”老沃斯认同道，“我也很了解奥格雷迪的过去，诱骗，偷窥，推卸责任，暴力倾向，他的确不是一个常规意义上的好人，但是，你应该明白，我没有别的选择。”

黛西也叹了口气，老沃斯的困境她很明白，治安官需要超级英雄，但是，自从注册法案后，超级英雄们就越来越不信任政府了，治安官很难吸引到那些更好的英雄，所以老沃斯只能被迫启用一些履历上不那么光彩甚至充满了污点的人。

只有当治安官证明了自己，才能慢慢赢得超级英雄们的信任。

可是，想要用一群问题巨大的人，去赢得别人的信任，无疑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看着黛西的表情，老沃斯缓缓开口：“我想，你已经明白了治安官的问题所在。常言道，万事开头难，我希望你能够利用自己的经验帮助治安官度过这个最初的困难。”

“很抱歉，我过去在神盾局的手下，很大程度上来说，是一群不那么坏的罪犯，他们可能连奥格雷迪都比不上。”黛西回答，“所以，恐怕我并不能直接帮助你找到有用的人选。”

老沃斯看着她。

黛西叹了口气：“好吧，我承认，在神盾局工作的时候，我还是认识了一些别的英雄，可是，他们也不会是那么完美无缺的人，至少，你不能说他们是经验成熟的英雄，我只能说，我或许能够找到一些，有潜力的人。”

“放手去做。”老沃斯说道，“对了，奥格雷迪那边的事情你也帮忙处理一下，就像我们之前说的，他的问题很大，需要约束，我想，作为他曾经在神盾局的老上司，你应该可以管的住他。”

送走黛西，老沃斯拿起自己的电脑，查看起自己后续的行程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