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凡逸的车一直往柳宅的方向开。
“我们回家吗?”车上柳诗雨终于有些按耐不住了。
“嗯,差不多吧!”
说话间,高凡逸的车已经开过柳宅的大门。
柳诗雨的心提了起来。
“老公,我们到底去哪?”
话音刚落,就像是为了验证她的猜想,车子就稳稳当当地停在了那座塔楼的下面。
“老……老公……我……我们来这里……干……干什么?”
由于紧张,柳诗雨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诗雨,这里你应该很熟悉吧?”高凡逸侧身望着柳诗雨,眼里尽是柔情。
“嗯!”柳诗雨望了望塔楼,又看了看高凡逸,哀求道:“不过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我忽然想起今天还有个紧急会议要开。”
“工作上的事先交给别人去做就好了,我今天也请假了。”
虽然柳诗雨很急,高凡逸却不紧不慢的。
此时此刻,柳诗雨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那股不祥的预感变得愈来愈强烈,并且她觉得马上就要真相大白了。
“诗雨,你爱我吗?”
高凡逸突然正视着柳诗雨,脸上十分凝重。
“当然,我爱你,老公。”几乎是脱口而出的肯定。
“诗雨,我们一起经历了许多才走到一起,我以为在你心里,我应该是你最有力的依靠……”
柳诗雨已经紧张到嗓子眼儿了。看着高凡逸脸上露出哀怨的神情,柳诗雨觉得:完了,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沉默了许久,高凡逸才继续道:“可是我觉得我好像错了,出了事的时候,你既不需要法律,也不需要我。”
“不,不是的,凡逸,你到底知道了什么?”柳诗雨有些绝望地问道。
“都知道了!”高凡逸瞟了一眼那座塔楼的顶层,娓娓道:“昨晚沐如初已经把人救走了。”
闻言,柳诗雨的身子为之一振,颓然地瘫坐在椅子上,眼神暗淡了许多。
“你知道多少?老公,你不要听沐泽晨乱说,我们什么也没有,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柳诗雨越说越小声,此刻她心慌意乱得很。
“诗雨,你知道我介意的是什么吗?”
高凡逸注视着柳诗雨,长久的沉默着。
柳诗雨感觉自己此刻就像一个溺水之人,抓不住浮萍,或者是想抓,又不敢抓。她只是颓然地拼命摇着头。
“不管出什么事,你都应该让我和你一起面对,而不是独自承受痛苦。可是诗雨,今天我才知道,你根本就不相信我。”
高凡逸的眼中写满了失望。有些东西,他变得没有把握了,对柳诗雨的信任也在渐渐的坍塌。
“我们还是分开一段时间吧,我申请了援疆。一年的时间,这段时间你也好好重新审视自己的感情吧!”
柳诗雨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高凡逸,“你已经申请了?怎么会这么快?你是不是一早就申请好了?”
“没有,之前还很犹豫要不要去,毕竟担心你不同意。我想了一晚上,今早才答应下来的。”说着高凡逸握紧了方向盘,把柳诗雨送回了柳宅。
“我先回去收拾一下东西,这段时间我就先住宿舍了,你可以回去住。过几天就出发,到时我会给你发短信。”
看着他决绝的样子,柳诗雨终于颓然地下了车。
或许他是对的,她们确实应该分开一段时间,现在她觉得自己确实无法面对高凡逸。看着他的脸,就不由得自心底里生出一股愧疚之情。
……
江城。
单汐和汪雪赶到医院的时候,沐泽晨已经睡着了。
“你们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我先看着。”汪雪看着静静躺在床上的沐泽晨,神情复杂的说道。
单汐看了看汪雪那被遮蔽在宽松的毛衣下面的小腹,有些不放心地问道:“你一个人能行吗?”
“放心吧,这不是还有保镖和别的看护在吗,而且有事可以叫医生。你们就放心地先回去吧。”汪雪有些不自然的双手护住了自己的小腹,生怕被沐如初看出什么端疑来。
沐如初累了几天了,确实很需要回家洗个热水澡,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当然这还得单汐陪着。
“家里怎么说?”路上单汐不放心的问道。
“奶奶和伯父伯母那边都先不说,爸妈这边如实说。”
沐如初显得有些困,坐在车上哈欠连连。这几天为了处理沐泽晨的事情,确实是没有好好的睡过觉。这会儿,沐如初说完话,就势靠在了单汐的肩膀上闭目养神着。
开车的是单汐的保镖之一。不多时,车子就已经快到公寓了。看着沐如初好像已经伏在她的肩膀上,安静的睡着了。单汐有些不舍得扰他清梦。
“再饶一圈吧。”
“好。”保镖二话没说,领了命令就又绕着江城绕起了圈圈来了。
医院里,汪雪心疼地看着沐泽晨,这样一个她可望而不可及的人,却也有求而不得的爱,甚至为此扑得遍体鳞伤。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竟能让沐泽晨为此而无怨无悔,又是一个怎样心狠手辣的女人,竞对沐泽晨下此狠手。
世上之事总是难料的,感情的事情更是说不清道不明。
汪雪的不知不觉地伸出青葱白手,轻轻地抚上了沐泽晨那张英挺帅气的脸庞。多好看的脸,希望肚子里的宝宝,不管男女,将来可以长得像爸爸多一些。这么白的皮肤,这么挺的鼻子
想着想着,汪雪的脸上不自觉地现出了幸福的笑容。
“你这么开心?”
感受到脸上的温热,沐泽晨渐渐从睡梦中苏醒了过来。睁眼的瞬间,便见汪雪满面笑容地看着他。
尽管她的眼角有些潮湿,但是这样的笑容,看在沐泽晨的眼里,解读出来就变成了幸灾乐祸了。
当汪雪的眼睛撞进沐泽晨漆黑的眸光里,脸上闪过了慌乱。她迅速地收回了手,有些无措地道着歉,“对不起,对不起,吵醒你了。”
看她愈是慌乱,愈是证明了她的做贼心虚、口是心非。
“是吗?你还来干什么?”沐泽晨的语气和脸色都十分不友好。就好像让他变成这样,是她汪雪造成的似的。
“我我来看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汪雪越说越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