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0017 我救不了你,我怕(1 / 1)伊森.何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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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走进书肆,金源保走到书架前说道:“目前只有《儿歌三十首》和《唐诗三十首》,你们自己选吧,一次只能进去两人。”

“那我先进去!”杜荷指着《唐诗三十首》道,“我看那本!”

房遗爱也凑到柜台前,左右看了看:“金掌柜,我看《儿歌三十首》。”

金源保把书拿给两人,问杜荷:“杜兄,租书价格每人一贯钱,我是在刚才的金币里面折算么?”

“折算?不不不,租书的钱要另算,不是一回事嘛。”杜荷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放在木柜台上,“金兄,这是我的!”

房遗爱也跟着付了一两银子,接到金源保递过来的蓝皮书后,仔细摸了摸,除了封面比普通书籍光滑一点,根本就没区别嘛。

翻开封面,果然,什么都没有。

大拇指和食指夹着纸页轻轻搓揉,再把书靠近鼻尖嗅了两下,干燥,没有丝毫异味,内页上应该没有涂抹什么粉末。

奇了怪了!

金源保看在眼里,嘴角微笑,带着两人走到阅览间门口:“书里的内容只有在阅览间里才能看,请吧。”

杜荷满脸兴奋,左看右看,屋内昏黄压抑,让人并不是很舒服,但想起长孙冲说的另一个世界,心脏便“扑通扑通”狂跳起来。

房遗爱右手搭在腰间长刀的刀柄上,进门后每一步都走得小心谨慎,只要发现一丁点迷香或者古怪的苗头,立马反身回跑。

“啪!”

木门轻轻关闭,两人各怀心思地跪坐到木桌前边。

一阵大风吹来,“呼”的一声将桌角烛台上的蜡烛吹灭,整个房间瞬间陷入黑暗。

房遗爱心底陡然下沉一大块,猛然跳起,抽出长刀往身前胡乱挥舞了两下。

糟了,果然有有问题,中埋伏了!

“杜荷,你还在吗?”

四周一片寂静,房遗爱双眉紧皱,心底生出强烈的危险感觉。

“杜荷,你小子没死便快快回话!”

依然一片寂静,自己的话语就像被黑暗吞噬了一般,没有惊出半点波澜。

“唰!”

“唰!”

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一声声莫名的声音。

但是又感觉在哪里听过,还分外熟悉!

“唰!”

“唰!”

声音在渐渐靠近,在“唰”的一声之后,似乎还有水滴落地的声音。

房遗爱把长刀横在身前,慢慢后退,双脚竟隐隐有些发抖。

“嘭咔!”

眼前忽然一亮,一束光从头顶射下,照在身前一丈的地方。

光圈里有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妇人,身体干瘦,双手被绑在身后,低着头跪在地上,全身似乎在不住地颤抖。

仔细看去,这个老妇人似乎不是唐朝的人,似乎是……突厥人。

一个唐朝的士兵从黑暗中逐渐走到光圈里,身材肥硕,满脸络腮胡,此时,肩膀上正扛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刀。

看到这个场景,房遗爱终于站不住了,双腿一软便瘫倒在了地上。

右手长刀滑落,砸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眼前的老妇人渐渐抬起了头,脸上满是皱纹,泪水在皱纹间慢慢滑落,那一双漆黑的瞳仁里,绝望、无助、悲痛、惊恐、憎恨,无数情绪就像一股黑色的风,忽然狂涌而出,铺天盖地朝房遗爱袭来!

“啊!啊!不要啊!”

房遗爱双手在眼前扑打,就像一只绝望的无头苍蝇。

“救……救……我……”

老妇人开始说话了,一个字一个字,有气无力,声音干瘪就像一条干枯的河床。

“对不起,对不起,我救不了你!我怕!我怕!”房遗爱声嘶力竭地叫喊,一个劲儿地往后挪动。

“救……唰!”

声音戛然而止,然后一个圆圆的东西蹦了两下滚到房遗爱脚前,眼角朝前瞟去,居然是刚才那个老妇人的……

“啊!”

房遗爱全身剧烈地颤抖,双腿回缩,立刻把头紧紧抱了起来。

灯光熄灭,只听见黑暗中传出闷闷的呜呜声。

……

……

杜荷和房遗爱进入阅览间之后,长孙冲和房遗直便在大堂随意找了两张木凳坐下来。

房遗直全程沉默,坐下后就像一根木桩似的一动不动。

长孙冲和金源保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臭小子,原来你在这里!”

咦?怎么有些耳熟?

金源保朝大门外看去,黑压压站着五个人,一人站在前边,身着淡金软甲,两眼炯炯有神,一身煞气。

锤子,这不是昨晚喝得翻白眼被送进医馆的程校尉么?

这么快就生龙活虎又开始四处找茬了?

金源保装作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站在木柜台后一枚一枚数着铜钱。

“你这小子怎的如此不识抬举!”旁边一人指着金源保喝道,“见到程校尉,还不出来跪地磕头!”

这不是那满身煞气的兵头么?

看见他,金源保立刻就想起昨天晚上被追杀的事情,脸色立刻垮了下来。

长孙冲见状,站起身朝门口看去,待看清来人之后,露出一个温文尔雅的笑容:“原来是程家三兄弟啊。”

程怀默朝大堂内扫视了一圈,诧异道:“长孙冲?房遗直?你们怎么在这儿?”

长孙冲朝金掌柜做了个揖,然后说道:“自然是来金掌柜这里看书的。”

一看长孙冲对金源保如此客气,刚才说话的兵头一下子蔫了,悄悄躲到了后边。

“果然是一群书呆子,一天到晚只知道看书!不会打仗就知道耍嘴皮子!祸国殃民!”

长孙冲面色一沉:“程兄,祸从口出,请慎言。”

“哼,懒得跟你讲。”程怀默看向金源保,想起昨晚的事情,火气又是腾腾地往上窜。

“盯着我看干嘛?”在书肆里,金源保可不会怕谁,嘀咕了一句,“没见过帅哥么?”

“呸!真不要脸!”身旁的程怀亮说道,“这小子好没教养,大哥,给他点颜色瞧瞧。”

虽然程怀默很想把金源保暴打一顿泄愤,但如果真这么做了,天下人不就会说他输不起么?

拼酒输了却把人暴打一顿,说出去不光彩。

程怀默走到木柜台前,一脸傲娇:“看清我的脸,我是程怀默,程咬金程将军之子是也!”

程咬金?貌似在唐朝牛的一批,不过跟我有什么关系?

金源保不咸不淡回道:“不认识。”

程怀默一时没反应过来,把爹的大名都搬出来了,无论哪个市井小民听了无不吓得屁滚尿流,这金源保真就不按套路出牌啊。

本来越来越愤怒的脸忽然一窒,眼珠微微一转,转念一想又笑了起来。

程怀默像找到个天大的好机会似的,眉飞色舞道:“连我爹都不认识,该打!嘿嘿,今天我就让你涨涨教训,好让你记住为唐朝立下汗马功劳的程咬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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