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小乐,楚诚飞快的洗漱完,便跑去村子里寻找黑皮。黑皮作为十年前那件事的受害者之一,在楚诚心里多少是对他有些愧疚的。再想起黑皮那个时候要和自己拼命的凶狠模样,楚诚虽然害怕黑皮记起欢欢的事,要揍死自己,可如论如何,只要黑皮有千分之一的机率能正常说话,就算挨一顿揍,楚诚也心甘情愿。
大槐村房屋分散的比较开,往日里村名虽然走动不是特别平凡,起码在路还是能遇到几个熟人,哪怕是路过人家门口,也会看一眼,顺便打个招呼。
可今天的大槐村异常的安静,楚诚一心想着黑皮,又想着十年前的一些事情,也没有太注意村里的异样。直到楚诚路过村里小卖部,看到玻璃柜后面没人的时候,楚诚才惊慌到事情不对劲。
小卖部的老板是个残疾人,只能坐在轮椅,说是年轻的时候去挖矿,糟了难。但当时也听说赔了不少钱,这才勉强在村里开了个杂货店维持生计。这杂货店老板为人不错,虽然残疾了,却也讨了个不错的老婆,两口子相持过日子,倒也幸福美满。
但楚诚自小就知道一件事,这小卖部的老板刘大柱自开店那一天起,不管外面是狂风暴雨还是烈日炎炎,哪怕就是下刀子,他都不会离开那个柜台。
那今天是怎么回事?连刘大柱都不见了?楚诚有心去小卖部里看一眼,可一想到拐个弯就到黑皮家了,硬生生忍住好奇心,决定先找到黑皮在说。
“黑皮,黑皮,快开门”
“咚咚,咚咚”
楚诚使劲敲着黑皮家院门,可敲了数十下,手都敲的有点发红了,院内依旧没有一丝动静。
该不会不在家吧?楚诚疑惑了一下,就想掏出手机给黑皮打电话,黑皮人虽然哑,可耳朵又没问题,你说什么他都听的懂。
手机手,楚诚不由愣了一下。怪了,怎么会没信号?就在这时,楚诚心中没来由的一慌,惊恐环视四周。
不对,这很不对,炎炎夏日里,别说没有知了叫,这怎么连村里的土狗都没叫一声?
暑烈日,楚诚站在太阳底下,额头却开始冒起了冷汗。又想起小卖部老板刘大柱,楚诚僵硬的迈开脚步,跌跌撞撞跑去小卖部。
小卖部里半支熄灭的烟头掉在地,刘大柱的轮椅安静的放在货柜后面,这无一不在告诉楚诚,刘大柱消失的不正常。
想到这,楚诚心中慌乱下,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烈日,略微有了一点胆气,一个人开始在村里疯跑,一边跑,一边大声呼喊道“有人吗?有人在吗?”
绕着村子跑了一圈,楚诚又回到了小卖部门口,冷汗打湿了全身衣物。楚诚真的是想哭的心都有了,这他妈有完没完啊?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一天天的什么诡异事都赶着来找自己。
看来这大槐村就自己一个人了,刚想到这,楚诚愕然一愣,对了,小乐,小乐还在家啊。
风风火火跑回破旧院子,推开木门,便看到大厅门前站着一个女子,女子身材窈窕,长发飘飘,一身洁白的连衣裙点点碎花。
这不是小乐,也不是芊芊,两人虽然个头都不矮,可绝对没有眼前这女子高。
“你,你是谁?为什么来我家?小,小乐呢?”
女子一动不动,目光始终留在大厅内的祖师爷画像。洁白的碎花裙摆突然微微晃动,楚诚感到一丝阴冷的寒意遍布全身。他敢确定,那白裙的女子没有动,这死一般寂静的世界里,更没有一丝丝风动。
可洁白的裙摆就像被风吹动一般,飘然间,犹如仙子。楚诚在定眼一看,白裙女子孤零零站在那里,地,没有影子。
楚诚是真的恼火了,接连遇到诡异的事情也就算了,被自己爷爷说是僵尸他也认了,哪怕被小乐占便宜,他都不想计较,谁让人家小乐花十万块买个便宜呢,其实,楚诚觉得叫一声真不亏。
可眼前的白裙女子又是什么鬼,光天化日之下闯进自己家,哪怕她是鬼,楚诚也要死前咆哮几声。
“喂,那个鬼,我跟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
白裙女鬼纹丝不动,裙摆却飘的更起伏了。楚诚胆气顿生,僵硬的走到白裙女鬼身后,哆哆嗦嗦伸出手,就要拍她肩膀。
却在这时,院外“锵”一声大锣碰撞声响起,楚诚下意识的低头捂耳朵。心中暗道“我爷爷回来了,看你怎么跑”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老爷子收起大锣,跨进大门,哈哈笑道“一别二十五载,近来可好?”
听老爷子一开口,楚诚松了口气,暗道原来是熟人啊,不对,熟鬼啊,那就好,那就好。
再抬头睁眼时,本想直接去拍白裙女鬼,却伸出手愕然在空中,白裙女鬼早已消失不见。楚诚一回头间,又看到自己和爷爷之间又站着一个白裙女子的身影。不由嘀咕道“用得着这么神出鬼没的吗?搞的跟我没见过鬼一样”
咦,小乐呢?楚诚想喊两声,却突然发现自己喊不出声音了,这怎么回事?我声带丢了吗?
楚诚比比划划,想要提醒自己爷爷,却看到自己爷爷一脸笑容的正在张嘴说着什么。时不时还看自己几眼。楚诚更恐慌了,难道自己听力也被拿走了?
这白裙女鬼和我爷爷到底什么关系?看爷爷那一脸满面春光的模样,难不成是?
刚想到这里,楚诚突然被一巴掌抽翻在地,不由心中畏惧,这他喵的女鬼还能听人心声,这什么实力的女鬼啊,这么强?难怪爷爷这么乖巧谄媚。
“砰”
呃,楚诚再次被不知什么东西踢了一脚在腹部,划出去两三米才停下,这下他是彻底老实了,眼观鼻,鼻观心,保持心思空明,什么都不敢想了。
没一会,白裙女鬼忽然消失不见,老爷子嘎嘎的怪笑声传进楚诚的耳朵中,楚诚一翻身爬起来揉着肚子道“爷爷,那谁啊?您老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