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子急了,本来还想让他们和自己口头讨伐一番时明钊,畅快畅快。但似乎自己招来的这两个帮手丝毫没有要帮自己的意思。
“你们不去,老夫亲自去教训他一顿!”
说着,老夫子就准备动身。
“夫子,冷静,冷静!”
庄周立马上去拉住了老夫子,:“夫子,现在我们还是应该思虑正经事才行!”
老夫一听,才哼了一声,冷静了下来。
“夫子,有关通天塔的事情,你准备多久带曜上去。这归墟大赛都已经过了两天了,你怎么还没有动静?”墨子开始责备起来。
“本来准备去的,这不是让我听见了这些谣言?”老夫子咬牙:“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散布的消息,我头都要给他锤爆!”
老夫子说完,也知道现在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完成之前的允诺,于是骂骂咧咧的出门找曜去了......
另一边,离开了包子铺的时明钊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什么地方,于是只好在街上开始游荡起来,
可没走两步,他就发现有些不对劲。
想来应该是谣言的关系,那是人看他的眼神都千奇百怪的,又什么鄙视的,有什么羡慕的,甚至最多的竟然是蠢蠢欲动的。
这让他很不舒服!
没办法,时明钊脚下只好加快了几分,想要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刚走两步,就碰见了老熟人!
看着迎面走来的诸葛亮三人,时明钊觉得他们三个好像干什么都在一起一样。
“时明钊,你怎么在这里?”周瑜开口了。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
“呸呸呸,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你怎么还留在这里?”
时明钊看着一脸惊讶的周瑜,愣是没有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们刚才遇见上官婉儿了。”司马懿也看不下去了。
“婉儿姐,”时明钊眼睛一挑:“这不是很正常的嘛,稷下就这么大块地方,我不还经常碰见你们?”
“不是,上官婉儿出城了,而且还背了一袋包裹,看样子应该是走了!”
“什么!”
时明钊失声叫了出来,他立马拨开了三人,然后就朝黑山上跑去。
“婉儿姐!!!”
时明钊倚着用手支撑着门框,大口的喘着气。
看着格外干净的房间,时明钊的心,一下子就空了下来,他虚脱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刚喘了了两口,很快他又爬了起来,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始在屋子里翻找,但苦寻了半天,就是没有一点发现。
时明钊不甘心,他推开门,又回到了自己的那间小木屋。
他的房间今天也格外的整洁,尤其是他床上的那床被子,他分明是记得他起来的时候是胡乱的堆在了床脚的,可现在已经被好好的叠了起来。
他四下张望,终于是在那张唯一的桌子上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是一个白色的信封。信封上,是他的名字。
这的确是上官婉儿的笔迹。
时明钊颤抖着手,最终还是将信封给打开了,信的内容也同样简洁,就四个字:皇上急召!
他将信笺收入怀中,来不及收拾东西,下了山去。
马蹄声响起,时明钊,也离开了稷下......
而在时明钊离开的同时,老夫子也找到了曜,他决定兑现他们的承诺,为曜打开尘封以久的通天塔的大门。
有传闻说,通天塔是在摘星楼的灰烬上建立起来的,但具体何年何月,却没有人能够说出来。
曜站在通天塔门前,心情久久不能平静,相比起黑山,这栋建立在黑山之上的高塔,就好像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之上,真要算起来,这座塔的高度甚至已经超越了黑山山顶!
站在塔下,曜有一种如沐福泽的感觉,就好像是在他的脑海里有一道均匀而缓慢的呼吸声,顺着这道呼吸,他的思想也逐渐的放空了下来。
等老夫子将门打开的那一刻,曜打了个招呼,然后就一头扎了进去。
不多时,他就来到了高塔顶端。
从顶端看下去,整个稷下尽收眼底,在阳光的照耀下,一切的一切都显得有些耀眼了。他的胸襟忽然间开阔了起来,看着街道上如同蚂蚁一般的黑点,他升起了一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而他抬头看向天空,看向那浩渺的苍穹,自己在天地眼里,又何尝不是山下的人呢?
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山川之无穷!
曜一只站在窗口远眺,知道月明星稀,暗黑将至,他也未曾动摇,他觉得现在确实应该翻篇了。
以往他所在意的是如何练好青莲剑歌,但眼下,他似乎有了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感念于此,曜的心潮也开始澎湃了起来,他看向看向空白的四壁,终于是缓缓的提起了他的长剑。
前有李白朱雀楼题字,他今天就要在通天塔留下他的痕迹!
天上的星辰,遥远的火焰,
伟大的生命在死亡时爆出了光,
临终的梦想,撕裂了世界的庸常。
我要做最亮的星、最热的火,
以及冷夜中唯一一个威武不屈的梦。
久久凝视,你便能看到星曜的峥嵘。
你会看到在天空的烈火中锻成的剑,
听到冰海之内三尺苍龙的悲鸣
寒光出鞘,岩石上凿出鬼魂的坟茔。
生命在它们的蝇营狗苟中蒙羞。
而今,星辰的锋芒将为之雪耻,
王者的胜利将扭转颠倒了的乾坤:
冲破黑暗、统率繁星、慑服空虚的灵魂!
我要让梦成为现实,让现实酣然入睡;
我要让星夜熊熊燃烧,让白昼黯然失色;
我要做最亮的星、最热的火。
无上的力量成就我的荣耀,
莫大的荣耀抵偿我寂寞的哀愁,
未能生而为星,亦要让光刺透时间洪流。
当你在灿烂光影下得到保护,
你便知道曜已经来了,
用寒光把黑暗荒野照耀成美丽天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