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振翅之间,时明钊惊讶的发现,那些原本因为纵横光束而缓慢的灵力,竟然是在此刻开始流淌起来!
天元棋盘的压制在此刻,荡然无存!
时明钊畅快的轻喝一声,而他的身影也在此刻扶摇而上!
又是一剑,
天雷滚滚,电闪雷鸣!
此刻,蓄积以久的乌云,终于是裂开了一道口子,大雨终于是来了!
闪电在划破天空的同时,同样映照出了公孙离苍白的脸。
她最终还是小看了这个少年!
剑落,
白刃穿透胸膛,血水顺着剑尖流淌而出......
时明钊神色一凛,他不知道为什么奕星要上前去替公孙离挡这一剑,不过此刻,他也并不想知道!
“挡我者死!”
时明钊已经疯狂了,他现在只想杀了公孙离,然后带着上官婉儿离开!
他指尖一发力,纵横的剑气便顺着白刃打入奕星的身体,他准备搅碎他的心脏!
但面对时明钊的杀意,奕星却始终微笑着,
而就是在此刻,
奕星的身体忽然是变成了黑色,而时明钊也发现,自己的剑就好像是被封印在了石头里,无论他怎么用力,就是不动分毫!
“气合!”
话音落下,忽然是从天而落一黑一白两颗棋子,它们准确的落在时明钊的身侧,它们靠拢,最后碰撞在了一起!
“嘭!!”
巨大的声浪,一会儿低沉呜咽,严峻地震撼着周围的一切,一会儿尖利昂扬。冲破着尘雾弥漫的炎热的空气,从地面冉冉升起!
声浪与剑气交融,喧嚣地回荡着。低沉地笼罩在长乐坊的上空。
时明钊终于是控制不住体内的乱窜的真气,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倒飞了出去......
奕星缓缓落下,他的身体也由黑色恢复了回来,
他缓缓的伸手取出了把柄已经碎裂的白刃,然后对着时明钊走了过去
“气合,这是我通过天元棋盘领悟出来的招式,可以借助它的力量,短暂的遁入虚无。
虽然你能够破了我的天元,但你又拿什么和我斗!”
直到最后一个字落下,奕星也来到时明钊的面前,他将剑柄丢了过去,至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看时明钊一眼。
天元棋盘再度张开,而时明钊却没有了化蝶的力量!
时明钊看着手中仅剩的一柄龙炎剑,神色忽然坚定下来,
如今逃跑是不可能了,
刚才奕星的那一击,已经是震伤了他的经脉。
他现在只有一条路!
他咬着牙,将上官婉儿带到了一处墙角安顿下来,
“你要去干什么?!”
上官婉儿惊恐的看着他,心中有了几分猜测!经过刚才的休息,她的体力已经是恢复了些了。
时明钊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他将剑负在身后,深深的呼了口气,然后再度回到了棋盘之上,回到了奕星的主场!
上官婉儿就这么怔怔的看着时明钊,他现在分明已经是狼狈之极了,满脸的血污,蓬乱的头发甚至是破碎的衣服,
但就是这么一个人,为什么在她看来,确实那样的神俊!?
“奕星,难不成你真以为靠着这一块破棋盘就能够置我于死地!?”时明钊轻笑起来,:“我在说最后一句话,让我们走,这事儿,我不再追究!”
“哈哈哈,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威胁我的,你是第一个!但我相信,肯定也是最后一个!”
奕星说着,手印再度开始变换起来,
“呼......”
时明钊的脑海里,忽然是想起了那日在李白府邸中的情景,
“师傅师傅,你说我要多久才像你一样厉害!?”
“快了快了!”李白敷衍道。
“真的?!”
“也就下辈子吧......”
“......那还是算了,等我学会侠客行我就不练了,然后去当个保镖!”
“出息!”李白瞄了时明钊一眼,神色忽然严峻了起来,:“我告诉你时明钊,你现在的身体只能使用侠客行的第二层,如果强行使用第三层,不光体力会消耗殆尽,而且还会受极重的内伤
非到万不得已,绝不可使用,切记!”
......
“师傅,婉儿姐危在旦夕,我现在必须要用了......”
时明钊拿着龙炎剑,身上的气息忽然是炸裂开来!一股前所未有的威压开始在天地间弥漫!
“问余何意栖碧山!”
第一剑,
时明钊一剑舞出,在远方的天空上,竟然是硬生生的被撕裂了一个口子,而在裂缝之中,一座翠绿的大山钻了出来!
“仙山蓬莱?!”
房悯善震惊的看着这一幕,内心却是在沸腾,一剑搬山!想不到他有生之年竟然真的能够目睹这样的奇景!
青莲剑歌,当真对得起天下第一剑谱之名!
而一旁的奕星和公孙离也愣住了,这座圣山虽然是身在天边,但给他的感觉就好像是直直的压在了他们的头顶!
呼吸困难,仿佛身体快要爆开一般!
“定式·镇神!”
奕星轻喝,脚下纵横的光束再次缠绕而去,但圣山何其巨大,纵横光束所构成的防御网根本没有一点效果,节节败退!
这一剑,满是杀意!
“桃花流水窅然去!”
第二剑!
一剑落下,仙山之上,竟然是生出了一片桃花林,而在桃花林之下,是一条潺潺的流水!
清泉流响之间,一条七彩的匹练将整个长乐坊给包围了起来。
这一剑,切断了他们所有的退路!
“时明钊,你快停手啊!你会死的!”
上官婉儿看着时明钊眼角,耳朵,嘴角不断涌出来的鲜血,声嘶力竭起来,她想要站起来,但走了两步,又跌坐了下来。
“第三剑......
别有天地,非人间......”
时明钊话还没有说完,身体再也扛不住了,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倒了下去。
这一刻,仙山蓬莱也好,清泉流响也罢,失去了时明钊的召唤,全都隐没在了夜空中......
“时明钊!”上官婉儿爬了过去,伸手擦去时明钊脸上的血迹,但血实在是太多了,这边刚擦掉,嘴里又流了出来。
“时明钊!你怎么这么烦人啊!!时明钊!你死了,那我欠你的人情你要我怎么还给你!!!”
上官婉儿哭喊着,
而就在此时,远处又是一阵风吹来,风中,带着淡淡的牡丹香气。
“皇上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