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这事也就一个多月后就能解决,可宁倩瑜未婚夫君不知道为着什么,去江南那头去了两个多月还没回来。
宁倩瑜还没什么感觉,商如雪都快气出病来了,一直在后悔当初就不该铺垫那么长时间,当机立断才算明智!
不过不管她们怎么懊恼,这事还是一直拖着。
吃过饭,一家人坐在正屋里头吃着冰镇葡萄,嘉宝本来是准备回屋温习功课的,不过大概是因着二哥他们去了西北那么久都没来一封信,李老婆子和安老汉最近都有些提不起劲儿,嘉宝心里头担忧两个老人,就想着多陪陪他们。
“也不知道家毅他们怎么样了?都去那么长时间了,咋一点消息都没有?”李老婆子说完,又叹了口气,这差事啥时候才能办好哟!
“奶,你别担心,我估摸着是去那头的商队太少了,找不到人捎信回来。”
“对,三哥还说到时候要从西北带产奶的牛回来呢!”
“听说西北那头有一种奶制品叫奶酪,挺好吃的。”
文诗婷示意弟妹也说几句话,也不管真假,让老人少些担忧就成。
“西北那头的皮子也好,听说那头的人做得皮靴,那叫一个柔软舒适,大冬日的穿着在雪地里走都不冻脚。”
“真有那么好?那咱家小三儿肯定得带许多回来。”李老婆子听了这话兴致勃勃,她们家几个小子都是孝顺的,去了外地必然会带新鲜玩意回来。
“那是,指不定大嫂说的奶酪,等三哥回来也学会做了呢!”
......
好歹暂时把两个老人哄好了,几个小辈都不约而同的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期盼着去西北的那几个人带点音讯回来。
索性他们的期望没有落空,过了两日,一队西北的商队就给他们捎了不少物什,那送东西的人还很热情,一个劲儿的夸他们几个。
仔细一问,把李老婆子给惊吓的,索性那几个小子都没受伤,不然又得好些日子睡不着觉了。
原来他们商队回来的时候遇上了强人,也不是什么会功夫的,只是仗着人多,才敢明抢,他们商队请的镖师渐渐不敌,连他们走商的都上去帮忙了,可也没什么作用,眼看着好不容易从草原深处带来的肉干、小皮靴、上好的皮毛都要被抢走了,家毅几个见着,挺身而出,帮了他们一把。
“商队回来的时候才遇着二哥他们?”嘉宝有些不解“这还没到准备回就准备了那么多东西?”
“你二嫂刚刚给咱念了,是三小子买的,他觉着好吃,准备用来当干粮的,都给咱捎回来了。”
干粮?嘉宝看着眼前的大包袱,这得吃多少天啊?
不过,既然有心情买这么多东西,还有时间救人,想必这一路还算顺利,嘉宝心里也就放松下来。
又看了看三哥捎回来的信,都是说西北风景的,偶尔夹杂着一些他们在路上发生的小事,倒是有趣的很。
“就是这二小子,才成亲就去了西北,这回也不知道给媳妇捎一封信回来。”李老婆子念叨着,连宗定都知道给嘉宝写信,自家二小子呢!跟快木头似的。
谢婉琴心里也有些失落,一个多月没收到过夫君的消息,她这些日子都担忧的很,今儿好不容易收到他们的消息,可是夫君连一封信都没捎带给她。
听老夫人这么说,谢婉琴还是帮着自家夫君说话:“夫君应该是太忙了。”
嘉宝也连声附和,又问李老婆子这些肉干之类的怎么处理?
“分成三份,给两个亲家都捎一些过去,虽然不多,好歹也是个心意。等你三哥他们回来,肯定还有。到时候再带些回去给你爹娘他们尝尝。”
谢婉琴本来想推辞,见大嫂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也跟着应和。
“这牛肉干咱们这地界还是难吃到,不比西北那头,都以肉食为主。这回可算是沾了他们几个的光了。”
“一家人哪有什么沾不沾光的,不过,你可不许吃多了,到底怀着身子呢!小三儿可说了,这到底不比新鲜的,你要是喜欢,改天儿咱们捎一封信去西北,让小三儿带两头牛回来。”
李老婆子拉着文诗婷的手叮嘱完,又问了一些又没有什么想吃的,要是有,可一定要说。
听了这话,文诗婷顿时笑了“上回我就嘀咕了一句想吃紫苏梅子,您和爷给逛了大半个京城,我现在心里头还内疚着呢!”
“这有啥,我记着以前老大媳妇怀着大小子的时候,大冬日的,说想吃杏子,老大还有你爷他们,跑了不知道多少给村才给换着一小袋冻着的杏子。”李老婆子看家忠和安老汉在认真的分家勇他们捎回来的吃食,压低声音,跟两个孙媳妇说:“你们别看你爷他们平日里一副大老爷的样儿,实际上,咱们家的男人,都可会疼人。”
文诗婷看了一眼丈夫,跟着点点头,心里认同的很,可不是会疼人嘛!自从自己有了身子之后,都开始改看医书药典了。
说了一阵话,嘉宝回屋才开始拆信,心里头也没光顾着报喜,说了他们遇着歹人的事,不过几个人都是功夫好的,那些跟他们一块去的侍卫也不算赖,所以一路还算平顺,他们已经去了西北的三个府城,进展还算不错,都留了人在那里看守,怕那些人阳奉阴违。
又说了一些西北的特色小吃,还有一些民风,倒是比他们想的要好很多,让她不用担心,自己很快就会回了。
后面就是一些思念的句子,看得嘉宝面红耳赤,这人怎么去了一趟西北,这话语愈发直白了。
看完信之后,她也回了一封,说了自己的近况,特别是好姊妹的事,她现在还没解决,当然,为了防止有人拆信,她都是用代称。
或许是看了信,原本深藏在心里的思念溢出,便有些忍不住睹物思人,把他送自己的礼一件件拿出来看,才惊觉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收了他那么多贵重的礼了。
现在似乎都还能想起来他送自己礼物的场景,泛着柔光的夜明珠是他给自己的生辰礼,还有这只金镶玉的流苏蝴蝶簪是他给自己的及笄礼。
看了许久,又写了一张小字放到信里头,只是这封信终究还是压箱底了,因为安家忠寻了许久,也没寻着去西北的商队,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