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一见没有客源,于是打开两种口味火锅的盖子,拿出扇子轻轻地把香味扇出去。
许是这招有效,陆陆续续有人过来问,来的大部分都是大婶,其中一位甲大婶问:“小姑娘,你这是什么?咋这么香?”
另一位乙大婶也问:“你这黑秋秋的是肉?这肉咋变成这样了,还能吃吗?莫不是在锅灰上滚了一圈?还有这圆滚滚的是什么?”
还有丙大叔对这腊肉也好奇,“丫头,你这什子腊肉怎么卖啊?”
“这腊肉五十文一斤,这腊肠三十文一斤!”知一不失礼貌的笑着回答。
人群有人呼到,“这什么肉啊,咋比生猪肉还贵!”
知一拿起两块还没加工过的腊肉和腊肠,逐一给她们解释,“各位大叔大婶,这是腊肉和腊肠,这些都是用上好的木头熏的,这不是锅灰,还有这腊肉啊,可以做成这些吃食,您们凑近些看。”她说一半藏一半,既告诉她们是用木头熏的,又没说具体什么木头,也没说怎么腌制怎么风干。
然后她把腊肉放下,转移到试吃品这边,还好试吃做的还算多,不过每人也就只能尝一小块。
“大婶,这腊肉啊无论是小炒还是火锅,与其它食材一起炒制都是非常可口的,还有这火锅啊,特别是加上腊肉骨头一起煮,汤汁浓郁,肉嫩咸香,再加上一碗粥,是顶顶好吃的!”
一位大婶环抱着手,有些不屑的说,“你光说我们怎么知道好不好吃啊,再说你卖的那么贵,我还不如去买生猪肉呢!”
知一拿起一个盘子,从各个菜品里各夹几块肉,配菜也夹些,然后盖上盖子,对着她们说:“我卖这个价,全因做这肉费的时间长,光熏都熏好几个月呢,而且人力物力,最重要的一点,这腊肉若储藏的好,能存放一两年呢,你花二十几文买一斤猪肉,若是在这署日,只怕第三日就坏了。”
众人听她这么一说倒觉得不是那么贵了,有些有钱人家甚至还觉得便宜了,毕竟能存放那么久呢,想什么时候吃割一些就好了。
知一继续道:“这些大家都可以尝尝,这炒的肉啊,肉质筋道,和着锅气,瘦而不柴。还有这炖煮过的腊肉,最好吃的莫过于清汤的了,香味浓郁,油而不腻,肉质软烂,每次我都能吃好多呢,只可惜每次都不够吃,嘿,大家快尝尝吧!”
她刚把盘子伸过去,就有人直接上手抢吃,毕竟白吃嘛。
一人手里捏着两块肉,刚好一片炒的一片炖煮的,“唔!这肉真好吃!”那人大声的说着,有些激动的摇着手上的肉。
其他人也对腊肉好不保留的夸赞,只是......也就一半的人尝了后买的,剩下的要么就是觉得贵,要么就是嫌弃它黑不溜秋的。
不过知一也不急,总先得让他们适应嘛。
对于购买的人,知一给他们说了吃法和存放的条件,当然也不忘了推荐自家晒的萝卜干和盐菜,不过买的人少,她们可以自己回家做,买的那几个人都是镇上的富户,萝卜干和盐菜没带多少来,所以就全卖走了。
上午卖了三四十斤,差不多也就五六条肉,香肠没有人买,毕竟是大肠做的。还有这称肉的秤也是家里拿来的,读秤也学过,所以难不倒她。
到了下午,人没那没多了,也就卖了三条肉吧,不过腊肠卖掉一根,知一也不想吆喝了,几个时辰下来水都没喝过,嗓子说不动了。
时间越晚人越少,知一干脆收摊了,在原地坐着等两个哥哥下工。然后接着推车,蹲在地上悄咪咪的数着钱。
“一百二......一百八......三千六百五!三千六百五!那不就是三两六百钱!三两!”知一赶紧捂住嘴,差点激动地呼出来。
但没一会知一就兴奋不了了,因为出去成本,也就赚了一两多钱,咋感觉没赚多少呢?
“妹妹!”
“大哥!你下工了啊”知一听见元平的叫喊把钱装好,然后起身拉着大哥又蹲了下来。
“大哥你看,这是今日挣的。”知一打开钱盒子给元平看。
元平没有细数,就看了一眼然后掂掂重量,然后又看了一下推车上的肉,还剩的多,心里有了个数,“看来今日也没卖多少啊,只是妹妹你卖的多少钱一斤?我看这盒子里的钱还挺多的。”
然后知一把价格和今日如何叫卖的事给他说了一遍,这时元安也刚好到,元安正好听见大哥说价格是不是卖高了,于是他就开口说:“大哥,我觉得这个价咱们还亏了呢,你也不想想咱们可是熏了一月多呢,还有咱爹还去砍了好木头来熏的,这要放在酒楼卖啊,起码八十文一盘而不是一斤了。”
元安继续说:“我在酒楼里听到一些客人们说,如今西边打仗厉害,这粮食都快买不起了,自然这腊肉,想买也舍不得钱买咯。”
“唉,是啊,只是好端端的怎么会打仗呢?”知一叹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