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家向来不是一个讲究亲情的地方,对肖家来说,只有有用和无用之人,在和摄政王告白之前,肖明艳是有用之人,现在她地位不如以前了,自当处处小心,这次的事情若是传了出去,只怕她就彻底成了无用之人。
无用的人在肖家会有什么下场,想想也就知道了。
见肖明艳彻底安静了下来,时浅便说道:“无事的话你们先回去吧,时候也是不早了。”
听了时浅的话,这群姑娘们如蒙大赦,瞬间纷纷离开,肖明艳却纠结着没有走,时浅知道原因,却没有和肖明艳解释,只是淡淡的说道:“肖姑娘还不走吗?”
肖明艳做不来对时浅服软的行为,只能不甘心的跺了跺脚才离开。
等肖明艳离开了,何玉莹才说道:“肖明艳是个心胸狭小的,王妃娘娘日后还要小心才是。”
时浅笑了一声:“我难道还能怕她不成?”
见时浅神态自若,何玉莹才松了一口气。
时浅其实知道肖明艳在想什么,既不想时浅将事情传出去,又低不下头来,还指望着时浅主动开口宽恕,时浅才不惯着她的那个臭毛病,当然也没那心思去专门给肖明艳使绊子,就让肖明艳提心吊胆一段时间也挺好的,毕竟只有顾忌,肖明艳才不会胡来。
肖明艳这提心吊胆的日子,一过便是好长一段时间,直到时浅和摄政王的喜讯传来,她才猛地反应过来,她被时浅耍了,顿时气得咬牙切齿的。
而时浅早就将她抛在了脑后,因为是第二次成亲,虽然楚天衍有心想要广而告之,但是时浅并没有同意,所以这场婚礼就如同普通人家的婚礼一般,是由楚天衍亲自来接时浅,直接到了摄政王府,两家都是只请了亲近的人,时浅和楚天衍倒是自在了,但是在外人看来,这场婚礼却显得格外的寒酸。
在一些人的眼中,自然成了摄政王并不在乎时浅的证据,这其中便有秦妙,在太子府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高兴的喝完了一壶的酒,满满脑子的想法都是时浅的婚事还不如她一个侧妃的盛大,可真是可笑。
而在众人纷纷的猜测下,时浅安静的坐在喜房里,等着楚天衍的到来。
喜房里很热闹,紫萝等人早早的打发了想要来看热闹的人,时浅从早上开始就没吃什么东西,不是第一次婚事了,但是时浅却觉得自己有种说不出来的紧张。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到熟悉的脚步逐渐出现在门外,随后便是丫鬟们请安的声音:“王爷。”
“你们先下去吧。”
门响了一声,感觉到一股清淡的酒气朝着自己靠了过来,下一秒,眼前一花,盖头被掀开来。紫萝几个人也早就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下了时浅和楚天衍两个人。
时浅看着一身红色婚服的楚天衍,有些愣神,她好像很少看见楚天衍穿红色的衣服,他平日里多穿的是深色的衣服,显得他稳重又有些深不可测,一身红衣的他莫名显得有了几分邪魅的气质。
时浅不由得朝着楚天衍弯唇笑了笑,楚天衍也跟着笑了笑,将盖头放在一边,将时浅头上的发冠也取了下来,才问道:“饿了吗?”
时浅点了点头,有些撒娇的说道:“饿,喜娘说不能吃东西。”
楚天衍眼神很温柔,伸手摸了摸时浅的脸,随后站起身来,去吩咐门外的人准备点吃的过来。
时浅也跟着站起身来:“我想先洗一洗。”
等时浅洗漱完,出来时,桌子上放了两万银丝面,分量很少,楚天衍显然也洗漱了一番,坐在桌子边等着时浅过来吃饭。
饿过了头,时浅吃了一小碗,便感觉饱了,楚天衍便吩咐将东西撤了下去。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一时间有些尴尬的气氛蔓延开来。
准确的说,尴尬的只有楚天衍,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又没有说出口,倒是时浅,自行认为了楚天衍就是楚寒禹时,便对于今天,格外的自在。
过了良久,楚天衍突然开口:“你现在还要找楚寒禹吗?”
时浅坐在镜子前,突然顿了顿,随后回过神和楚天衍面对面:“可是不是已经找到了吗?”
楚天衍一下子哑然,他没想到时浅已经知道了,那些纠结了很久的话一下子就消散了,他仿佛轻松了许多,才说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时浅自然不能说自己从那些小习惯看出来的,俏皮的说道:“你猜啊!”
看出来时浅并没有生气,楚天衍突然不想解释了,他看了时浅良久,突然站起身来朝着时浅走了过来:“时候不早了,我们安歇吧。”
被楚天衍一把抱起来,时浅反射性的搂住了他的脖子。
这一晚,红烛摇曳,缠绵悱恻。
等成亲之后,时浅发现楚天衍突然忙了起来。
而时浅也没有闲下来,她在收拾完自己所有的嫁妆之后,高调的宣布将自己所有的嫁妆都赠与楚天衍。
时浅这不合常理的操作,瞬间让所有人哗然。
“王妃这是疯了吗?”
“这....看不出来我们的摄政王这么有手段,居然让王妃心甘情愿的放弃自己的嫁妆。”
“你们说,有了这么多的嫁妆,王爷.......”
“嘘!你疯啦?!什么都敢说!”
......
外面什么话都有,最生气的莫过于太子。这些嫁妆曾经离他只有一步之遥,没想到如今却都便宜了摄政王,越想越气,太子感觉心里像是被火灼烧了一般,他叫来了自己的幕僚:“戚将军那边有消息了吗?”
“没有,戚将军不肯见任何人。”
戚将军回京的消息,让很多人都坐不住了,纷纷上门打探消息,但是除了进宫的那一趟,戚将军只接待了摄政王,其他人一概没见,这让太子心里很着急。
不知不觉中,他似乎离权力中心越来越远了。不但如此,皇宫里他安插的钉子被拔的一干二净,而皇上也似乎很久没上朝了。种种迹象让他心中的不安在加剧,而且最近京中还有流言称摄政王想要造反,这都让太子心中很没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