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说着忙,但是时浅等人并没有感觉到,她们被分派去完成一幅刺绣,说是要在过年时候用,要求几个人合伙完成。
然后将几个人都放在了一个院子里,送来了刺绣,还送来了不少书。
时浅想起楚寒禹说过,他的娘亲是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而楚家连这都不肯放过三夫人,还在想尽办法,想要从“死人”身上获得一切能够获得的利益。
“你们听说了吗?咱们这副刺绣说不定有机会能够拿给皇上看呢!”
她们五个人当中,青禾年岁是最小的,也是所有人中最活泼的,等院子中只剩下她们几个人的时候,青禾忍不住兴奋地说道。
青禾的眼睛圆圆的,带着一丝孩子气的天真,但是眼尾却带着一丝浑然天成的妩媚。只是因为青禾的一眼一行消减了这份妩媚,只觉得漂亮,笑起来更是带着甜丝丝的感觉。
素执是年龄最大的那个,比起时浅更加的沉默寡言,也越发的冷静沉稳,在其他三个人都有些兴奋的时候,她显得格外的冷淡平静。
要说不像,只怕素执是最不像三夫人的。
云珠连忙说道:“那这样吧,不如我们分工吧,既然是打算献给皇上的,我们自然不能怠慢。”
顿了顿,她又笑着开口道:“在这里,我就托大了一点,我小时候就学过刺绣,所以刺绣还是能够拿得出手的。”
云珠这话一出,几个人都看向了她,时浅和素执没有说话,元夕却有些不高兴:“你不会是想揽工吧!到时候好邀功?”
青禾倒是无所谓:“那挺好的啊,我刺绣不大好,所以我就绣边角料好了。”
时浅也没揽工,直接要了一些简单的,素执也是如此,唯独元夕看云珠不顺眼,两个人顿时有几分针锋相对的味道。
最终两个人为主,占据了刺绣比较重要的位置。
相比较其他人的认真,时浅显得格外散漫。
不但如此,她还在小院里进进出出,等摸清了地形,和周围的状况,时浅才回到院中安安心心的进行刺绣。
大家熟悉了之后,青禾最八卦,安分了每两日,便开始和大家说起了楚少爷:“你们有没有觉得楚大少爷真的好好看啊,和三少爷是不一样的好看。”
云珠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才嗔道:“大少爷也是你能乱说的吗?等老太太知道了一定治你得罪。”
青禾顿时吐了吐舌头,不敢多说了。
而似乎是为了表明真的很重视这幅刺绣,大少爷会经常过来看看,为了避嫌,一起来的也会有老太太,或者如阳郡主一行人,所以并没有引起什么不得了的话语。
但是时浅却明显的感觉到了,楚寒仁对她和青禾要更加的青睐一点,对这个注定的女主角云珠反倒是态度平淡。
时浅一开始有些不理解,随后有些回过味来。既然是想讨好皇上,那讨好皇上的人自然要具备娇和媚,时浅和青禾眉眼干净,和三夫人比较相似,三夫人对皇上不曾有过好脸色,那么将相似的脸有着甜丝丝的笑容的青禾和时浅提出来,更是能吸引皇上。
而云珠也具备,但是她的心机都写在了眼底,反倒是不稳定的定时炸弹,所以楚寒仁不敢用也是正常。
时浅对楚寒仁的态度很明显,冷淡且不感兴趣,对于楚寒仁表现出来的温柔小意更是明确的表达出了不喜欢。
所以三番两次之后,楚寒仁对时浅的态度要冷淡多了。
而这一冷淡,青禾便显得有些突出了。
于是本来还算和谐的小团队里立马充满了怪异的味道。
素执看到这个情况,忍不住皱眉,在一次元夕一盆凉水浇到了青禾身上时,素执忍不住找到了时浅:“你有没有觉得奇怪?”
时浅心念一动,忍不住看向素执:“怎么说?”
素执看了时浅一眼:“我知道你不傻,我就不信你没有看出来异常。”
见素执这样说,时浅也不隐瞒:“知道又怎么样?你敢阻拦吗?”
素执顿时心凉了一半,还是忍不住说道:“大少爷表现的太明显了,我们不过都是普通的丫鬟,我们身上有什么可图谋的。”
时浅心中暗笑,就是因为是普通毫无依靠的丫鬟,才会更好图谋。
“身份普通才更好图谋不是吗?”
时浅笑了一下,素执愣了愣,脸上闪过一丝恐惧,随后才恢复平静:“那我们.....”
“当做不知道吧。”
时浅心中叹了一口气,楚寒仁显然对她们并不算放心,所以这院子看似自由,但是时浅试探过几次,周围都有人盯梢。所以好几次时浅想要找楚寒禹说话,也没有找到机会。
“那青禾.......”
素执有些不忍心,青禾还是个小孩子,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陷下去。
时浅顿了顿:“我找机会提醒她一下吧。”
只是人各有志,有些事情不是他们想救就救的。
青禾被元夕明目张胆的针对,但是时浅看得出来,云珠表面什么也没表现出来,只怕早就记恨在心了,元夕针对青禾,威逼没有云珠的手笔。
于是在一次青禾落单,独自回房的时候被时浅叫到了自己房间。
最近长长被针对,青禾有些警惕:“你想要做什么?”
时浅看着青禾还有些稚气的脸:“你知道元夕为何针对你吗?”
一听这话,青禾顿时气呼呼的:“能有什么,还不是因为大少爷和我说过几次话!”
“那你就没想过为何大少爷会单独和你说话吗?”
时浅没敢把话说太多,不然外面的人听见了,只怕要来灭口了。
青禾先是一愣,随后小脸亮了亮:“难道?”
她脸上顿时爬上了娇羞的红晕。
时浅瞬间哽了一下,但是她依旧顺着话说了:“那你怎么想的,你要知道大少爷的身份,即使真的看上你,你也只有通房一条路。”
青禾顿时沉默了下来,但是没等时浅说话,她又自顾自的说道:“那有什么,我反正是被爹娘卖了,通房也好,丫鬟也好,只要有吃有喝我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