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连忙摇摇头:“我没有,这是我第一次敲门。”
“那你为什么会来敲门?”
“我是来求救的,我能感受到你身上很厉害的气息,我们这群孤魂野鬼快要被杀干净了,我实在没办法了,就想过来试试。”
时浅看了小鬼一眼,也不知道信没信,只是说道:“那你先找个地方躲一下吧,我暂时还没什么头绪,所以也不能帮你什么。”
小鬼斯斯艾艾的央求时浅:“那能不能让我进去躲躲?那个鬼吃鬼,太吓人了.....”
“那不行,我这屋里都是普通人,受不得你,你还是去找个地方躲躲吧。”
说完就毫不客气的关上了门。
外面一会儿就没了动静。
时浅在门口站立了一会儿,确定了小鬼真的离开后,就转身回到了屋里。
屋里时父时母都是一脸担心,看到时浅回来才松了一口气,张瑜蓉也是紧张的不得了:“怎么样了?”
时浅沉吟了一下:“一个来探路的小鬼。”
对于小鬼可怜兮兮的话,时浅是一句话都没信,都说鬼话鬼话,鬼说的话怎么能都信呢?而且这个小鬼满身的疑点,所以时浅就开始怀疑了。
只是时浅有些疑惑,到底是怎么样厉害的鬼,才能够隐藏掉气息呢?
原主是厉鬼,后面更是被慕城强迫着成了鬼王,碾压一众的鬼,只要是鬼,一般气息时浅都能察觉到,所以只怕这个鬼背后还有推手。
至于为何会怀疑这个小鬼,自然是因为时间太巧了,她刚回来,小鬼就找上了门,还点出了她身上有厉鬼的气息,有厉鬼的气息,这个小鬼若真的受过厉鬼的摧残就不敢轻易上门,所以总结下来就是这个小鬼是来探路的。
将结果分析给时父时母听,但是隐去了自己身上厉鬼的气息这一茬,只说时浅因为是才回来的人口,那鬼是上门打探消息的。
“所以最近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等道长来了,一切就好说了。”
时父时母这才松了一口气。
将夫妻俩送回了房间,为了以防万一,时浅给父母的房间里做好了防护才回去。
张瑜蓉和时浅因为下午睡了一觉,都不怎么困,躺在床上聊天。
“我这也太倒霉了吧,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还遇见了鬼。”
时浅也有些歉意,她直觉这个鬼可能认识她,再大胆一点,这鬼只怕是冲着她来的。
“明天我带你出去转转吧,正好道长也要过来了,我们可以去迎一迎。”
一提起道长,张瑜蓉就来了点兴致:“是那个长得跟仙男一样的寒恕道长吗?”
仙男?
时浅被这个词逗笑了。
“你说得对,就是他。”
“那太好了!还有帅哥看!”
一直到深夜,张瑜蓉有些困了,便渐渐的睡着了,时浅还有些困意,她脑海里都是疑惑。临近午夜,外面越发的安静。
凌晨正是鬼怪活动的好时机。时浅能够清晰的感觉到窗外有些微弱的波动。
这是要吓她?
也太小看她了吧。
外面哗啦啦的,像是狂风刮掉了房梁的瓦片,又像是小孩子嘤嘤的哭泣声。
“什么声音?”
张瑜蓉含含糊糊的问道,有逐渐醒来的趋势。时浅拍了拍她:“没事,你继续睡吧。”
“滚!再来我就不客气了!”
时浅压低了声音,同时放开了自己的气势,外面“嘭”一声响,随后彻底安静了下来。
第二日。
时浅醒来的时候都**点了。
吃完了早饭,时浅说要带着张瑜蓉出去看看,还没出门,就被隔壁邻居堵在了家门口:“浅浅丫头,你是不是有办法对付那鬼?”
别的人不知道,但是相邻的几家肯定听到了昨晚的动静,这才一大早就堵在了时浅的家门口,想要求救。
这几户人家家中都有小孩子,一想起那个孩子凄惨的死状,谁也不敢冒险。
时浅这话没法保障,她不知道那鬼的实力,自然不能立马保证,但是她还是将人迎了进来:“办法不敢说,但是我请了道长。”
但是这些人显然不怎么信任:“我们村里的神婆都不管用,那些小道士有什么用?”
以前将时浅的能力当做瘟神,现在却不得不求助于时浅。
时浅只能说:“我现在不敢说什么,得等我去看看王爷爷家的情况才行。”
等送走了街坊邻居,时父才担忧的问:“你真的要去看看?”
时浅点点头:“起码我得心里有个数。”不然真的就只能坐以待毙了。
“我跟你一块去。”
时父坚决不肯同意时浅一个人过去。
但是时浅却拒绝了:“你们不行,我自己过去就行了,万一有什么意外,我能保护好自己。”
王爷爷家住在离村口最近的一个位置,时浅还没进门,就看到院子里那个大枣树。枣树本来是有吉祥,人丁兴旺,提升运势的意义。但是在院外的地方却有一个槐树,槐树很大一棵,看着年份却比枣树要更久。
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王爷爷家没砍了槐树,鬼之所以能顺利进入王爷爷家,只怕这槐树帮了不少忙。
她深吸一口气,上前去敲了敲门:“王爷爷是我,时浅。”
过了一会儿,才有人过来开门。
“是浅浅丫头啊,进来吧。”
自从那件事发生后,人人自危,王奶奶痛失孙子,一病不起,儿子媳妇觉得自家父母没有看好孩子,也是埋怨的多,当时夫妻俩就头也不回的去了镇子上,再没有回来过。
王爷爷也憔悴了不少,以前是个身体硬朗的老人,如今腰也佝偻了,脸上写满了疲倦和苍老。
“怎么想着来看看了?现在村子里也不安全,你还是早点回去吧。”
时浅先去看了王奶奶,王奶奶瘦了很多,眼睛都凹陷了。对于时浅的到来一点反应都没有,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房梁,一动也不动。
时浅看的有些不忍心,王爷爷抹了一把脸:“我们出去说吧。”
站在院子中央,盯着院子外面的槐树看了许久,时浅问王爷爷:“围墙外面的那棵槐树怎么没人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