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你现在居然为她说话?”白梦澜不可置信的退后了一步,她自认为她够了解盛嘉爵的,如今看来倒是她想岔了。
“你既然那么放不下她,你为什么和她分手?现在她另有新欢了,你又开始恋恋不舍了?”
果然男人都是贱吗?越是得不到的越想要。
曾经他为了自己不肯维护自己的女朋友分毫,她还为此暗暗欣喜过,如今看来他不过就是这么一个人。时浅离开了他,不但没有如他所想的那般陷入困境,反而获得了一个比他更优越的男人的爱慕,也过得越发的好了,盛嘉爵反倒开始念念不忘了。
自嘲的笑了笑,再想起时浅当时堪称嘲讽的眼神,她突然理解了,原来眼瞎的那个人一直是他。
“你胡说什么?!”
盛嘉爵被白梦澜说的有些下不来台,第一次厉声呵斥了白梦澜,但是在白梦澜看来却是有些心虚,底气不足。
被这么一河池,白梦澜突然冷静了下来,她深吸了一口气,突然低声下来,用哀求的声音说道:“是我气急了,我能不能求求你帮我一个忙?”
白梦澜一软下来,盛嘉爵也跟着心软下来:“对不起,是我脾气急了些,这事是我疏忽了,你想要做什么?”
“我想和时浅见一面,她只是想要报复我当时看不起她的仇罢了,只要能放过我爸,她让我道歉我也承认了。”
时浅接到盛嘉爵的电话时,倒是没什么意外。当得知是白梦澜想要见她的时候,她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但是随后还是答应了。
约好了见面地址,时浅挂了电话,才回头看向楚寒禹:“你倒是挺了解他们的。”
原来在盛嘉爵还没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时浅和楚寒禹就在说这个话题,而正如楚寒禹所说的那样,白梦澜从来没有想过这事情是她爸罪有应得,想的却是时浅在借机报复。
楚寒禹翘了翘嘴角:“我不是了解他们,我是了解他们这一群人,包括我家里的那群人。他们都是享受着特权主义的人,所以一旦有了自己承担不了的事情,他们也绝对不会承认这是错误,而是永远想着有人要借机报复或者是他技不如人。”
所以他的父亲才会受不了逃离了楚家,也就有了他的如今。
时间约在了下午,是盛嘉爵名下的一间茶餐厅,时浅到了地点,报了名字,被服务员毕恭毕敬的请进了包厢。
看到时浅和楚寒禹一起过来的,盛嘉爵脸上有一瞬间的不自在。
时浅因为注意力放在白梦澜身上,所以并没有注意到那么一瞬间的情绪,但是楚寒禹看到了,他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盛嘉爵一眼。
两人一入座,白梦澜就急急忙忙的开口了:“之前是我冒犯了,还请时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有什么事情针对我就行,不要针对我爸,他年纪大了,受不了牢狱。”
时浅被她理直气壮的态度逗笑了:“白小姐,你这话有点意思,你以为警察局是我开的吗?我会拿这种事情针对你?”
见时浅矢口否认,白梦澜眼圈都红了:“可是如果不是因为我曾经得罪了你,你为什么抓着我爸不放,你不就是想报复我吗?”
盛嘉爵一见到白梦澜哭了,顿时也对时浅的装傻开始不满了起来:“我知道你现在底气比较强,但是你真的能确定你身边的人能护着你一辈子吗?”
这是挑拨来了?
时浅喜怒不辨的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发出了沉闷的“咚”地一声。
楚寒禹抬头看向盛嘉爵,似笑非笑:“我能不能护着她一辈子那是我的事情,就不劳盛先生费心了。”
时浅看着盛嘉爵,直接一字一顿的骂道:“盛嘉爵,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盛嘉爵眼眸顿时瞪圆了,似乎想要过来打时浅,但是碍于楚寒禹的面子没动手,但是拳头却攥的紧紧地:“你最好想好了再说话。”
“我想的很清楚,盛先生和盛夫人对我有救助的恩情,所以得知两人死于非命的时候,我便想着给两位报仇了,可是你身为两个人的儿子,盛先生和夫人不疼你吗?不爱你吗?可是你做了什么?”
在时浅有些咄咄逼人和锐利的眼神之下,盛嘉爵一时间有些势弱。
时浅嘲讽的勾起了唇角:“可是你呢?你在得到一切证据之后,想的不是为了两位报仇,将罪魁祸首抓起来,而是第一时间封口,随后用这个证据胁迫凶手的女儿,和凶手的女儿难分难舍。我想盛先生和夫人泉下有知,一定会觉得不如不生你这个儿子!”
白梦澜一时间也有些沉默,盛嘉爵更是气虚。白梦澜对上时浅的眼神,忍不住说道:“既然他们的亲儿子都不计较,你不过是个外人,你有什么立场来做这个决定?”
时浅面对白梦澜的指责,很是无所谓:“你就当我是一个多管闲事的路人呗,反正现在人已经进了警察局,之后的事情就不是我能够做主的了。”
不等两人说话,她将视线转移到了盛嘉爵脸上:“你最好不要去做什么手脚哦,我会一直盯着你的,如果让我知道,你为了女人,替杀人凶手减刑或者送礼什么的,我不介意将这件事情放到网上让大众审判,到那时候,你的公司还由不由得你,那就不好说了。”
盛嘉爵脸色大变:“你敢!”
时浅毫不示弱:“你敢做我自然就敢。”
两个人谁也不肯退让。
白梦澜知道时浅这边行不通了,不由得把视线投向了楚寒禹,对上楚寒禹琉璃一样的眼神,她不由得心神恍惚了一下,随后才哀求的说道:“楚先生,求求你劝劝时小姐吧,私人恩怨想让我怎么道歉都行,能不能放过我爸爸?”
激动之下,她甚至想过来抓楚寒禹。
楚寒禹避开了她的手摇了摇头:“这不在我的帮忙范围之内,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