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因是早上的时候,她起床,刚走到房檐底下,就感觉到一阵风朝着自己袭了过来,凭借身手,她迅速躲过了,只听“啪”一声脆响,她回过头去看,就见屋顶的瓦片掉了下来,若不是她五感修习到了位置,这个瓦片砸的就是她的脑袋。
而且经过灵异的世界,她对气息很是敏感,她能够感觉到周身的生机在悄无声息的流逝。这让她忍不住皱眉,白蕊的那个系统又好了?
楚寒禹前脚刚走,后脚系统就跳出来作怪,这让时浅不多想都难。
她在脑内敲系统:“你在不在?”
过了好半晌,系统才慢悠悠的回复:“宿主遇到麻烦了吗?”
“那个系统是能剥夺我的气运吗?”
系统上下扫描了时浅才说道:“不会哦,你的气运是那个垃圾系统剥夺不走的,它剥夺走的是属于原身的气运,由于宿主您现在就是原主,所以便会受到影响。”
她没有问楚寒禹的问题,反正问了也是系统也不会说,她低头暗自思索,本来还想要慢慢来,如今看来她得先下手为强了,这种时刻提防着要倒霉的趋势可太难受了。
时深被院子里的声音吓到赶紧冲了出来,看到落在时浅脚边的瓦片,脸色都变了:“浅浅你没事吧?”
又看了看地上的瓦片,眉头紧锁:“不是说已经转好了,怎么又开始了?”
时浅叹了一口气:“因为楚知青走了啊,我也是才发现,我之所以好了,是因为他一直在我身边。”
时深脸色不断变幻,过了良久才说道:“你确定吗?”
时浅摊了摊手:“他前脚走,我后脚就开始倒霉,就是不相信也不行啊。”
“我给他写信,让他早点回来。”
过了良久,时深才一字一顿的不情愿说道。
时浅其实并不着急,反正她很快就能够解决掉白蕊,到那个时候,也就无所谓了,但是时深满脸的担忧,她也就没解释。
而接下来,时浅算是见识到了原主是如何遭受的那些倒霉。
吃饭的时候,时浅刚端起碗,就从房梁掉下来一块拳头大小的泥块,不偏不倚落在了时浅的碗里,碗里的粥溅了时浅一脸一身。
因为衣服脏了,时浅去换衣服,结果不知道什么时候遗忘在衣服上的针,将时浅手指直接扎了个口子。
好不容易换好了衣服,可以出门了。
刚一出门,就感觉到一阵凌厉的风朝着面部而来,时浅头一偏,就见一块石头从耳边擦了过去,不远处几个小孩子正在打闹,见差点砸到了人,几个小孩子一窝蜂的散了。
时深也顾不得早早去上工了,紧紧的跟在时浅身边,盯着时浅。
“我没事,我这不是都没事吗?”
时浅劝时深不要跟着自己,这样她就不方便去找白蕊了。
“那不行,在楚知青回来前,我得看着你,你这样我实在不放心。”
“我不都安然躲过了.....吗?”
话音还没落,时浅脚下一滑,差点摔了出去,好在时深早有准备,一把将时浅拉住了,两人回头看去,就见不知道是谁倒的药渣,里面有个圆滚滚的东西,才上去才会打滑。
两个人最终安稳的到达了大队部,时浅和白队长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白队长见识过时浅的倒霉,听她这样说,自然也不敢吩咐她做什么,就让她跟在时深身边,给他帮忙。
时浅点了点头,随后视线落到了白蕊的身上,一天的功夫,她像是吸饱了精气一般,整个人都容光焕发了起来,重新白了回来,不但如此,比之之前又漂亮了几分。
看到时浅看向自己,白蕊镇定自若的朝着时浅笑了笑,比前几天焦躁的状态好了许多,时浅便心中有数了。
现在大家急着上工,时浅也没着急,打算让白蕊再嘚瑟一段时间。
但是一整天下来,时深和时浅都有些心力交瘁,因为要随时随地的提防,躲过恶意的霉运,所以两个人都没有干什么。
所以等收工的时候,时浅找到了白队长,当着大家的面说道:“白队长,不知道能不能劳烦你帮一个忙。”
白队长人是比较厚道的,闻言立马说道:“有什么事吗?”
时浅一下子叫住了准备离开的白蕊,白蕊脸色微微变了变,不知道为何,心底里猛地生出了一种危机感。她下意识的抓住了脖子上的绳子:“有什么事吗?”
时浅似笑非笑的看向了白蕊:“是这样的,前段时间无意中看到了白蕊脖子上的挂坠,我瞧着有点眼熟,像极了我小时候丢失的镯子,白蕊私底下不愿意,所以我想着让白队长做个见证,如果是我的,也希望早日还给我才是。我父母已经死了,这是父母留给我唯一的东西,虽然大家都说地主家的东西都该上缴,但是那个镯子不值钱,是我父母亲手雕刻给我的。”
说到这里,时浅眼圈还微微红了,而白蕊的脸上忽青忽白的,显得很是难看。
春丽一直是白蕊得力的助手,又不喜欢时浅,自然跳出来指着时浅破口大骂:“你这个小浪蹄子不要过分了,我看你就是看不得蕊蕊好,说什么是你小时候的东西,你有证据吗?”
下一秒就被春丽的母亲揪住了,抬手就是一巴掌:“死丫头,谁叫你乱搭话的,你跟谁学的骂人?”
春丽的母亲也是个泼辣的,重男轻女,就想着把女儿嫁人拿个好价钱,自然不允许春丽破坏自己的形象。
被母亲打了,春丽顿时委屈的直掉眼泪,但是却不敢说话了,只能怨毒的瞪向时浅。
时浅等的就是这句话,她状若为难:“其实我也记不清了。”见白蕊微微松了一口气,她才继续说道:“但是镯子上肯定有我的名字。”
时深不知道时浅怎么突然想要拿回镯子,但也跟着帮腔:“镯子上应该还有时家以前的族徽紫薇花。”
白蕊记得清清楚楚,镯子上干干净净的,什么东西也没有,她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将镯子摘了下来:“可是这镯子上并没有你们所说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