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浅见她神色没有一丝心虚,便知道她是真心这么觉得。只是时浅可不相信事情那么巧合。于是她状若好奇地问道:“怎么会想着托你来?那家人不是不认识你吗?”
见时浅这样问,春丽妈立马笑的神秘兮兮的:“说起来也是巧合,他家来人的时候我不在,但是碰巧遇到了出门洗东西的白婶,一问路这不巧合了吗?然后便说了我,说说亲找我就是。”
时浅眼眸闪了闪,看来她猜的没错,这事果然和白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那么这户人家就不会如同表面说的那么好。
但是春丽妈和她没仇,于是她好言好语的说道:“不用了,我不需要说亲,我已经和哥哥说好了要去高考。”
一听时浅这话,春丽妈顿时一拍大腿:“哎呀!你个你哥两个小孩懂什么!我听你们说了,高考高考,哪里那么容易就考,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考呢!再说了,你们可以先成家后立业,到时候对你早逝的父母也有个交待不是?”
顿了顿,她说道:“我知道你和你哥以前家境好,看不上我们这些乡下人,但是呢,如今这形势,我劝你们兄妹俩还是早早认清现实吧。虽说你们俩身份上已经洗清了,但是谁知道会不会哪天上面又要重新核查呢?到时候你们怎么办?”
时浅脸色不变:“正如您所说,这上面一天一变,我和我哥成分不好,就不连累别人了。”
“你怎么那么倔呢!”
春丽妈颇有些恨铁不成钢,时浅则是丝毫不为所动。
“不牢婶子费心了,我答应过我爸妈,这辈子都会好好照顾妹妹,我未来的妻子也是要好好对我妹妹的,若是连我妹妹都接受不了,那我觉得她也不值得我妹妹委曲求全。我相信我父母即使知道也不会怪我。”
时深的话从门外传来,随后就见脸色不好的时深从门外进来,而楚寒禹也跟着进来了。
他冷淡的看了春丽妈一眼,才说道:“我已经和父母说过了,等回城后就会和浅浅把婚事定下来,就不劳烦婶子操心了。”
春丽妈没想到自己好心好意的劝说,却根本没有人领情,见时深和楚寒禹的神色都不好,她顿时也有些讪讪的。
等春丽妈一走,时深才皱着眉头说道:“你跟她多说什么,下次遇到这样来说的你就直接赶出去就好了,反正我们也没想着要和这些邻居处的多么友好。”
毕竟有仇怨在他们不顾忌情面抄家逼死时家夫妻俩的时候,一切结果都注定了。
时浅摇了摇头:“我自然不是听废话的,我只是觉得太巧合了。”
楚寒禹顿了顿:“你是觉得和白家有关。”
时浅点了点头。
时深还不知情,时浅便说了当时白蕊说的话,时深的眼眸立马冷了下来:“又是白家!”
时浅见状立马劝时深:“还不确定呢,到时候等拿到了证据再说。”
原主的愿望可是要保护好时深的,而时深骨子里是个离经叛道的,触及到他的底线,他真的会不择手段,这可不是时浅想要看到的情况。
有时浅的劝说,时深才渐渐恢复了冷静:“既然是打算算计你,这个人选只怕有问题,我会去查查的。”
时浅也是这个意思,所以才会听春丽妈说话。
第二日时深早早的完成了田里的工作,便出了村子,回来的时候面沉如水。时浅将热好的饭菜端给他:“怎么了?”
时深冷笑一声:“白家可真是心思恶毒!”
原来这梁家和白家的老太太有着千丝万缕的亲戚关系,梁家来提亲,也是听了白老太太的话。这梁家的孩子倒是没什么大问题,有问题的是这家的母亲。梁家夫妻俩早年身子不好,所以好不容易得来了那么一个儿子,自然疼得如同眼珠子,对于儿子未来的妻子自然是千挑万选,这梁老太太是个刻薄的,自觉她儿子哪都好,村子里的姑娘都配不上她的儿子。因为老太太过于难缠,所以说亲自然也是很难。
梁家小子的确来过他们村子,但是看见时浅却是白老太太刻意而为,时浅长相本来就出众,果然被相中了,梁家小子回去就让梁老太太来提亲。梁老太太对儿子有很大的控制欲,见乖巧听话的儿子对一个小姑娘那么喜欢,顿时心里就不舒服了,于是打算亲自来看看时浅。
白老太太知道梁老太太的想法,自然早早的在村口等着了,于是便顺理成章的说起了时浅的事情,梁老太太对时浅本来心里有很多想法,但是听白老太太说起时浅家中以前是地主,识文断字,还能干,心里顿时有了盘算。
这边顺理成章的找到了春丽妈,说要说亲事,春丽妈打听了一下,打听到的也是好的消息,所以这才兴冲冲地来说亲。
“这白家老太太心思可真是恶毒,如今这世界对孝道还看重的很,你若是真的嫁过去了,只怕要一辈子受尽了磋磨,而且我怀疑那老太太盘算着我们家中的财产。”
毕竟一般人在听到了时浅成分不好的时候就退了,在知道成分不好,还敢主动的,那么就是所谋的东西比较大。
时浅听完了也是眼睛眯了眯,但是很快她却冷静的说道:“但是我们现在却是没证据。”
“是。”
时深点点头,这也是他顾忌的点。
白老太太和梁老太太说是有亲戚,但是却是很远的亲戚,平日里也没有来往,两人见面也是村口巧遇,根本没有算计的证据。
外加上白老太太还有白队长这么一个儿子,她才会那么有恃无恐。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心里有了默契的想法,那就是让老太太无所依仗。
而无所依仗的根本就是白队长失去目前的地位,但时浅和时深比较犹豫的是,白队长这个人不是坏人,毕竟白队长别的不说,对知青们还不错,就比如现阶段知青们经常要复习,白队长也都是睁只眼闭只眼,放过了知青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