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时家落难,以白蕊和春丽那种心态的人,恨不得将时深和时浅整个人都踩落进泥潭,再也上不来才好。
如今时浅想要参加高考,这对于白蕊来说简直是致命的打击,时深和时浅的能力,她相信,只要时深和时浅愿意,绝对会有出息,所以她才想要死死的将人摁在泥里,可是如今白蕊却有一种全都要脱离掌控的感觉。
而时浅在意识到自己和时深能够一飞冲天的时候对白蕊就是最大的打击之后,便不怎么搭理白蕊了,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学习上,在法律学习方面,她还真是个小学生。
而受到了刺激的白蕊回去后也开始翻起书来,这些书是她当时为了接近章贤的时候才借来的书,在达到目的的时候,这本书放在这里已经开始落灰了。
她捡起了书,看了几页字,发现格外的晦涩难懂,这让她心下无法控制的开始发慌。
不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明明是看一眼就能够懂的。
但是下一秒她才猛然想起来,她看书毫不费力的时候是盗取时浅气运的时候,那时候的她看书只要稍稍看一下便能够记住内容,不懂的在章贤的教导下,也能够迅速的理解。
也就是那个时候,一直冷淡的章贤才渐渐对她客气温柔了起来,并且很真诚的一直在教她。
原来她所用的所有一切都是时浅的!
这种认知让白蕊彻底的惊慌了起来。
她如今夺不走了时浅的东西,难道她要眼睁睁的看着时浅一飞冲天吗?!
她绝对不允许!
时浅的日子过得越发的平和了起来。这天她刚忙完田里的活,就见一个小孩子急匆匆的跑过来:“时浅姐姐,时浅姐姐,村支部那里有人找你。”
时浅有些诧异,谁找她?
她回家换了一套衣服,才转身去了村支部,一到了屋里,立马感觉气氛有些不对,来的不止是她,还有楚寒禹和时深两个人,楚寒禹脸色很是不好看,时深更是脸色发黑。
除了村子里的熟人,时浅发现屋里还有几个穿着中山装的年轻人,三个人的脸色很是严肃。
时浅的心里越发诧异了起来,这是发生了什么?
她穿过了在屋外围观的人群,走了进去,一脸诧异的问道:“白队长,请问有什么事吗?”
时深和楚寒禹看到时浅来的时候,脸色更是变得很难看。
白队长肃着一张脸:“有人举报你看一些禁书?这些是上面下来的调查员,你可要老老实实的汇报情况。”
禁书。
时浅心下一沉,这是谁干的事?她和楚寒禹私下拿到的书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平日里和大家在一起的时候也都是为了高考做准备的正常书籍,绝对没有过分的书籍。
她心下沉思,脸上却是丝毫不显:“这可真是到处乱冤枉人了,不能因为我家以前成分不好就乱冤枉人吧?也没有说不能看书啊。”
“自然不是不能看书,只是我们听到了举报,说你的书涉及到了fan动的思想,这是很严重的问题,所以我们要检查一下你看的书。”
从上面下来的几个人,中间的那个人推了推眼镜很是严肃的说。
Fan动?
这个帽子可扣大了。
时深脸色都变了:“到底是谁这般看不得我和妹妹的好,这样想置我和我妹妹与死地?我们绝对不会做出危害国家的事情,还请明察,若是没有,还请还我们一个公道。”
他的眼神里全是悲愤,情绪也很是激动。
时浅立马挽住了时深:“哥,你别激动,没事的,我们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他们查。”
“对了,举报你的人,还说你乱搞男女关系。”
“胡说八道!”
这话是楚寒禹说的,他很是严肃的说道:“名誉对女孩子何其重要,你们就是想要调查,也要等证据确凿了再下定论,现在说出来,影响了她的名誉该如何挽回?”
那个男人再次推了推眼镜,上下打量了一下楚寒禹便说道:“你便是举报信上说的和时浅同志来往过密的知青?”
楚寒禹脸色很难看:“我已经和父母知会过了,和时浅同志虽说暂无正式订婚,但是已经是走过了明路,未婚夫妻的事情和不正当关系有什么关系?再说了我和时浅同志也是发乎情止乎礼的来往,而且时浅的哥哥一直都在身边,绝无你们所说的不正当的关系。”
他说的慷锵有力,领头的男人点了点头:“这件事我会仔细查的,现在带我们去看看你们所说的书吧。”
楚寒禹点了点头,随后补充道:“直接去知青部就可以了,我们一直都是一起学习的。我家是省城的,上次回家探亲,听父母谈论过上面有意恢复高考,所以我们打算先开始复习,到时候争取在恢复高考的时候立马考回省城。”
楚寒禹的话让围观的知青也纷纷点头。
“我们可以作证。”
“高考?”几个来检查的男人顿时很是诧异,高考的消息只有少数人知道,并没有广泛流传开来,那么知道这个消息的人家世就不简单。想到了这里几个人看向楚寒禹的视线立马慎重了起来。
对于要被检查这件事情,时浅并不慌张,她看的书并没有什么违规的地方,包括一直秘密偷看的法律书籍都没有出格,只是这个时候她并不适合张扬,好在她早就留个心眼,每次看完之后都是藏在了房梁之上,其他人是绝无发现的可能的。
几个人跟着大家的步伐去了知青部,果然发现了知青部大家把桌子拼在了一起,上面摆了很多书,显然被叫来的时候,大家都还在看书。
几个人仔细查阅了一下书籍,都是高考必背的书籍,没有什么违规的书籍。领头的男人立马点了点头,随后看向时浅,神色温和了几分:“还是麻烦两位同志领我们去你们家中检查一下,也好给大家一个交代。”
时深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时浅自然毫不害怕,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可以啊,我们现在就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