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太清门弟子,找你们钦差大人有事想问。”
时浅还算有礼,但是护卫却丝毫没有犹豫:“闲杂人等不能靠近这里。”
“你去通报一声也不行?”
时浅有些诧异,但是护卫立马说道:“大人正在接待贵客,暂不能打扰,还请这位仙子晚些时日再来吧。”
她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她微微一笑:“那就失礼了。”
话刚刚落音,两个护卫只感觉到一阵清风拂过,随后就见时浅已经进了门离他们很远,显然已经到了院内,两个闪身之后,时浅已经消失了。
两个护卫对视一眼,随后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惊诧,随后其中一个朝着外厅跑去:“我去禀告大人!”
时浅已经找到了钦差大人的书房,里面果然有人,还不止一个人,可见两个护卫也没有说谎,时浅打算暂时放弃知府大人这边,里面谈话的人看身份明显是皇家的人。
她用神识覆盖过钦差府,感受到了一丝微弱的雷灵力,她眉头一挑,顺着这丝灵气找到了一个偏僻的院子,里面很是空旷,院子里坐着两个小丫鬟,正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真是晦气,居然被拍过来伺候这么一个小少爷,我若是几个月不回去,大少爷肯定要忘记我了,只记得连星那个小妖精!”
另外一个丫鬟看着要勤快很多,虽然在说话,但是手上动作却没听:“你可不要无礼,屋里那位虽然看着不显,好歹是巡抚大人的唯一幸存者,日后皇上肯定对巡抚大人家有补偿,我们若是能够在小少爷面前得到倚重,难道不比你去当通房好吗?”
“那以后还不是去嫁给贫民?我才不去呢!”
两个人显然各有志向,谁也说服不了谁。
原来这个雷灵力是那个唯一存活下来的小少爷身上的吗?这样对于为什么会有幸存者就很好解释了。
雷灵力本来就是克制一切邪物,而那个魔显然也不够强势,所以在魔准备杀他的时候,却被他身上紧要关头自发觉醒的雷灵力伤到了,才不得不让这个小少爷活了下来。
时浅悄无声息的进入到了屋内,小少爷的情况并不好,自主领悟了雷灵力,却没有人指引他怎么让这些雷灵力为自己所用,所以这个小家伙这段时日估计被这个雷灵力折磨的不轻。
她靠近了,输入了自己灵力,一遍遍的将这些雷灵力送到了小孩子体内,在他恍恍惚惚要醒过来的时候开口:“跟着我的指导坐。”
时浅将自己门派的口诀交给了他,看着他盘腿坐好,跟着口诀修习,很快那些盘旋不去的雷灵气迅速被他吸收化用。
时浅被他的天赋惊讶了一瞬,随后理解了掌门看自己那种欣喜的眼神,这就是找到宝的感觉吧,时浅如今的确感受了一把。
一般刚刚入门,准备引气入体的,除非个别天赋惊人的,大部分人都要准备一段时间,像时浅和这个小孩子一般,迅速引气入体的的确少之又少。
理顺了那些雷灵力,小孩子睁开了眼睛,时浅和他眼神一对上,不由得一愣,随后在心里叹息,原来是你啊。
随后又有些好笑,这一世的楚寒禹看起来撑死不超过13,14岁,满脸的稚气。
或许是经历过灭门惨案,他的眼神有些沉寂的淡漠,看到时浅的出现一点都不惊讶,反而不慌不忙的从床上下来,下一秒直接跪倒了时浅的面前。
时浅不等他磕头,立马将人强势的拉了起来,楚寒禹抿着唇,开口的声音有些沙哑:“多谢仙子的救命之恩,寒禹感激不尽,还请仙子收我为徒,好叫我给自己报了父母之仇。”
徒弟?
时浅本来没这个想法的,但是想到掌门所说的,她思索了一下才说道:“你既然愿意当我徒弟,我自然是愿意的,毕竟你是难得一见的天才,只是我此番下山是为了游历。不如等我解决了你父母的事情,将你送到山上托掌门照顾你,你看如何?”
“我想跟着你。”不等时浅拒绝,他急急忙忙的说道:“我一定会好好练功的。”
两个人四目相对,时浅见他眼神里的坚持,只能作罢:“你若是不怕吃苦,自然是可以的。”
随后时浅问道:“杀你父母的人是谁?你为何信誓旦旦的说要报仇?”
一提起杀人凶手,楚寒禹的眼神里闪过了一丝痛苦:“是我父亲的朋友。”
时浅这下惊诧了:“是人?可是你父母以及那些下人都是被掏心而亡,这是人做不到的。”
而且现场货真价实的留存着魔气,虽然很淡,但是的确是魔气。
“千真万确,我不会认错的!”
但是楚寒禹却很坚持。
“那这样,我们就去你父母朋友那里看看,你要去和钦差大人说一下吗?免得你失踪了让人着急。”
“他们才不会着急,他们本来就是打算陷害我父亲的,只是我父亲在他们陷害之前先被害了。”
楚寒禹说起这些话一点都不像一个孩子,看起来格外的漠然。
时浅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只能伸手摸摸他的头,随后就见漠然的他耳根一下子红了,眼神也闪躲了起来,虽然面上依旧是面无表情。
时浅看的忍不住想笑,因为没有熟悉的人在,所以她也没有维持着原主那种冷若冰霜的态度。
时浅大摇大摆的带着楚寒禹出了房门,吓了那两个丫头一跳,随后两人警惕的盯着时浅:“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另外一个丫鬟慢吞吞的朝后退,显然打算去喊人,时浅不慌不忙,楚寒禹却开口道:“这是我师父,你们不要紧张。”
“什么师父,你什么时候有的师父?”
而外面已经乱了,显然那边护卫报告之后,钦差大人也坐不住了,正在到处搜查,时浅朝着那个准备出去通报的丫鬟说道:“你去通知你们大人吧,我在这里等他便是。”
话音刚落,院门被粗鲁的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