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长清地方,有一座远近闻名的寺庙——长青寺。
这座寺庙之所以那么有名气,归根结底还是在于一位年逾古稀的高僧。
在早些年县里发旱灾的时候,县里的富人们请他向神佛祈雨,他照做着,做了一场盛大的法事,暗地里,却把收来的钱都接济给那些吃不饱饭的人。这场法事做的很成功,一天后,天上下了一场倾盆大雨,百姓们都传他是神佛的弟子。
穷人们因为他的善心而对他感恩戴德,富人们则因为他是神佛的弟子而对他推崇有加。
唯有高僧自己知道,他并非是什么神佛之徒,而是一吃斋念佛的普通僧人罢了。
这一日,八十余岁的高僧如往日一般在山上散步。
他的弟子们都跟在后头窃窃私语。
大概意思是:年纪这么大了,手脚还那么的利落,不愧是神佛的弟子。
但就在他们恭维高僧之时,高僧却突然跌倒了。
弟子们木讷地等了一会儿,见高僧还没有自己站起来,他们就跑过去,用手摸了摸鼻息,已经没气往外出了,一个弟子不相信,去摸脉搏,却什么也没摸不到,这才哀嚎道:
“师傅他老人家圆寂了。”
——
1999年,河南,一偏远小村。
虞尧臣捧着一个装有文物的布兜,在马路上焦急地等车——回省城的专车马上就要出发了,他必须将这件刚被发掘出来的文物及时上交。可就在刚才,他的工作车突然熄火了,怎么也发动不了,他只好下车准备拦一辆往县里开的顺风车。
他是省考古队的一名工作人员,这次是跟随队伍来到这里开展考古工作。
而他怀里的东西,正是这次发掘出来的文物之一:三狐铃。
这个铃铛和三清铃的制式是一样的,只不过画着的不是三清道祖而是三只形态各异的狐狸。
本来,发掘工作已经结束,做为留守人员的虞尧臣的工作只是看护发掘地。
但他在今早登山的时候却意外发现了一座名为“三清观”的小道观。
一个荒废的道观并不稀奇,可一个奇怪的现象却让虞尧臣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这个名为三清观的道观供奉的不是三清而是一个无头的神像。
这个神像是谁?虞尧臣带着好奇心去触碰它。
没想到,就在他手触碰到神像的一刹那,神像便轰然倒塌。
在泥土之中,三狐铃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矗立着。
虞尧臣连忙将它用布包裹住,急着送往要离开县城的考古队手中。
“嘟嘟~”
想着事情的虞尧臣抬起头,发现一辆越野车翻下了坡往自己这个方向开来。
他立刻惊喜地挥了挥手,想拦住这辆车。
“刹车坏了,刹车坏了。”车窗里伸出一个满头大汗的光头,焦急地喊着。
虞尧臣吓了一跳,连忙就往旁边跑。
可这车也跟着拐了个弯儿。
两个人都想把对方避开,却撞到一块儿去了。
“咣”
虞尧臣失去了最后的意识。
——
“这是哪?”
虞尧臣睁开眼,看见了一位穿着僧袍的老和尚。
他又左右看了一圈,这才发现自己是在野外的林子里。
“不对啊,我不是被一个光头给撞了吗?”
他扭了扭脖子、屁股,发现一点都不痛。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有超人的血统?其实是个外星人?
“光头……”
虽然脑子里还挺迷糊的,但虞尧臣觉得自己还是能认清是谁撞了自己的——他有一光头。
“你怎么开的车。”虞尧臣提着手上的三狐铃,飘到了那穿着僧袍的老和尚旁边。
开车撞我的是光头,你也是光头,准没错了。
老和尚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茫然的看着他。
虞尧臣又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我,我怎么起飞了啊。”
他发现自己的两只脚十分不科学的漂浮在空中。
“难道我已经死了?”虞尧臣怪叫了一声,看向老和尚,发现他也是双脚离地。
“你……倒是说句话啊。”
“……”
“……”
虞尧臣发现这个老和尚不光不会说话,还一脸的木讷,像是个丢掉灵魂的空壳一样。
但却有一个让他感到有趣的现象——老和尚的眼睛始终盯着三狐铃不放。
于是,虞尧臣像是逗弄小孩似得在老和尚面前摇晃着铃铛。
让他惊掉下巴的事情发生了——老和尚竟然被三狐铃收了进去。
“喂,老和尚,你去哪了啊?别吓唬我啊。”
他不确定老和尚是不是被三狐铃收了进去,忙看向周围凄凄惨惨地喊了两声。
没人回应他。
他这才看向手中这个画了三只狐狸的铃铛,并用手敲了敲:
“老和尚,你在里面吗?”
还是没有回应。
虞尧臣害怕了。
他看向空空荡荡的周围觉得自己可能来到了阴曹地府。
但就在这时,一队人突然骑马向这里冲了过来。
虞尧臣抬头望去,发现他们都穿着拍古装戏似得衣服,为首那人手上还架着只鹰。
在群骑的前面,是一只正在逃命着的弱小且无助的兔子。
“打猎?”虞尧臣不明所以的看着这一幕。
兔子本被猎人们追赶着,但跑到虞尧臣不远的地方竟别过头似发了疯般的往回跑。
这可看愣了几个追赶着它的骑手。
“吁”他们纷纷喊停自己的马。
再看那位架着鹰的公子哥,可能骑马的功夫实在孬,竟让马受了惊,一屁股将他甩了下去。
“老爷。”
“老爷。”
几个随从一边喊着一边翻身下马。
虞尧臣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我?”他指着自己,不敢置信地道。
“不可能……我哪里有那么可怕?”
他不信邪地回过头,想找到真正的罪人。
但是他却没有想到,这个罪人真被他给找到了——那是一只趴在草丛里的大虫。
“卧槽。”
他吓了一大跳。
“救命。”
下意识地,他就往人多的地方跑。
“老爷~老爷。”几个侍从仍在和叫魂似得喊叫着。
虞尧臣正好跑到了那人堆里,他看到了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公子哥闭着眼躺在地上,脸上又青又紫,就像是个死人似得,但在虞尧臣的眼里,这个公子哥的身上却散发出一种让他无法抗拒的诱惑力。
“老爷,老爷……”
随着侍从们的喊叫声,公子哥的身上爆发了一种非常强大的吸力。
虞尧臣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被吸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