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幽幽晃晃,到了皇都的时候都已经深夜了,这会儿宫门都已经关了。
下午她和青时说了什么萧瑟连提都没提,每个人都会有一些秘密,他也不例外,欢欢不愿说的,他不会问,但是他听见的,不算。
男人压下了狭长的凤眸,看起来危险系数很高,带着茧子的指腹擦过花倾欢的唇瓣,警告的声音在耳畔,“欢欢,我不希望从你口中听见沈戚这个人的名字,嗯?”
同样的,他的身边也不会出现任何的雌性生物,只有她。
还有青时,他迟早会和他算账,居然怂恿他的欢欢去找沈戚,还打算送男人给她。
呵。
一般来说,他说嗯字的尾音上挑婉转,都很撩人,这次……她只听出来了危险,毛骨悚然。
花倾欢使劲的点头,就跟捣蒜似的,湿漉漉的眼睛就跟初生小鹿一样,看的人心软。
萧瑟这才满意的收回了手。
平日里的那个花倾欢,清冷孤傲,皇女的威严和傲气一览无遗,尤其是赐婚以后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会儿的她可是把嚣张两个字演绎的淋漓尽致。
慵懒的像波斯猫,矜贵,优雅。
后面他才发觉,其实这个小姑娘,又懒又娇气,还爱使唤人,能见到她这一面的人不多。
这是不是代表,她已经信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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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都街上也已经冷清了,连个人影都没有,惨白的月光落在地上,清凉的很,莫名有几分孤寂萧瑟只感。
马车从长街上驶过,缓缓没入了夜色。
行过之处,男人缓缓的往前走着,身后跟着一个人,正在低声说着什么,抬头,月光散落。
赫然便是中午十分带人去刺杀萧瑟的鸦青染。
“主子,您为什么不直接和小殿下说清楚?”鸦青染不解,他觉得主子这样,只会给萧瑟更多的机会,现在明显都能够看得出来小殿下和萧瑟更亲一些。
主子再这样躲在后面不肯动作,怕是下一次听到的就是皇女和萧瑟那个卑鄙小人成亲的事了。
段戚双手背在背后,听见鸦青染的话,不可否认他的确想过,直接同阿欢说明白自己的心思,可是他能怎么说?
“小时候同阿欢相处的是他,陛下赐婚的也是他。”
“可是……”鸦青染表情隐忍,十分生气的皱起了眉头,又什么也说不出。
这情情爱爱的事情,主子说了不算,重要的,是花倾欢的态度。
慢步走在长街之上,清冷孤寂,沈戚冷声道。
“其实我不该怨恨萧瑟的。”前天他回了一趟月南岛,他一直不喜欢萧瑟,觉得是萧瑟抢走了他的身份,地位,包括花倾欢。
他才是真正的萧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