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沈懿勒马,长腿一扫就跳了下来。
被他这样睨着,藤萝羞红了脸,摆了摆手,余光瞥向怀中白团,随即开口:“我这不是等着小家伙回来喝药嘛!昨日就断了一天,今日可不能再断了。”
会意点头,这事的确不能耽搁“待会儿将药送到书房”
藤萝应下,明媚一笑:“好!”
感受到怀中的安静,沈懿纳闷这小东西这次一听喝药怎就不挣扎了,一低头就见那两眼珠子提溜直转,不知在打什么坏主意。
勾唇轻笑,步子还未迈开,白芷二人领着白慕寒就往府里去,架子比他还大。
“呜呜”魏瑾轩哼唧着拦了下来,因被封了哑穴,哼哼半天就没一句能听明白的人话。
白慕寒隔空一点,笑着朝他作揖:“不用谢”
“本公子谢你了嘛!”傲娇反驳,发现自己穴道被解,佯装惊讶捂嘴。
“矫情!”
叶婷晚忍不住嘀咕,好死不死的就被他听了去。
“谁!”循声望了过来,眯着双眸,神叨叨的绕着藤萝转了一圈。猛合折扇,像是发现什么天大秘密般,朝她笑道:“真是调皮!”
藤萝嘴角微抽,白眼早已翻上天。
一旁沈懿自是知道缘由,宠溺的轻揪叶婷晚狐狸耳朵,附和:“的确!”
“看看,咋王爷都看不下去了”顺杆往上爬,魏瑾轩不停在藤萝耳边叨叨。
藤萝看着沈懿怀中白团,陷入沉思,若刚刚自己没听错的话,那记女声是从白狐身上发出来的。这能讲人话的动物,就只有妖怪!
心中惊愕,抬脚就跟了进去。
沈懿先前衣服被弄脏一直没管,如今一回王府头一件事就是扒拉衣服。刚开始吓得叶婷晚以为他兽性大发,想占自己便宜呢!
门被突然推开,两声尖叫划破云霄。
叶婷晚被藤萝吓了一跳,藤萝是见着不该见的吓了一跳。
慌忙转身,羞红了脸:“我,我先去给小狐狸端药”
人慌乱跑开,树上暗卫笑的一脸不怀好意:“我打赌,不出一年,咋王府就有当家主母了。”
树梢上另一暗卫抱剑附和:“你说的是藤萝姑娘?”
“是啊,你见过别的女人来这过得了第一道门?”
听他此番说的有理有据,不禁赞同点头:“不说还真是,之前王爷就下令准她自由出入”
“是吧!”两人相视而笑,一只信鸽经过,剑光一闪,还未看清就掉落下来。
伸手接住,将信条递给那暗卫,尸身往衣兜里一揣,里面早已趟了死翘翘的两只信鸽。
两人纳闷:王府传信从不用信鸽,所以见一只杀一只。平日半月也不见一只,今日为何如此之多?
房内,沈懿不慌不忙系好衣袍,完全忽视刚刚插曲。行至桌旁,倒了杯温茶喂到叶婷晚嘴边:“润润嗓,别伤着了!”
水到嘴边不喝也得和,伸出舌头如小狗饮水。
门外肖景带着廖一清进来,喝水的动作微顿。
师傅为何在这?
“去宫里瞧瞧皇上病情如何”沈懿并未搭理廖一清,朝一旁肖景吩咐道。
肖景领命正要出去,背后又传来沈懿的声音:“还有,一个时辰内本王要见到青一!”
肩膀一抖,身体犹如灌铅,重重行礼告退。
终究还是躲不过!
房门被紧紧合上,叶婷晚望着廖一清,张了张嘴又闭了起来。想等他二人开口,这样才能知晓其中恩怨。
“坐!”沈懿将叶婷晚抱在怀中,坐于高处,一副王者之态。
廖一清冷哼,朝他指的反方向坐了过去,那模样,傲娇至极。
沈懿面带冷笑,指了指桌边骨灰盒:“如你所愿!”
面色一凝,颤抖转身,打开盖子,看着里面灰烬。是真是假一眼便能认出,眼眶在那一瞬湿润,口中呢喃:“不可能,不可能,这不是真的,不是……”
踉跄起身,咚的一声就跪了下去,哭声里尽是悔痛。
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都只不过是未到伤心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