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洁明朗的北欧风别墅,阳光从窗外的游泳池反射到房间的墙壁上,营造出一种独有的浪漫和静谧。
苏叶被重山直接扔到地上,好在地板上都铺了昂贵的羊绒地毯,苏叶不至于摔伤,但还是迷瞪一阵。
重山转身拉出那个医疗箱,从医疗箱里拿出针管和一个小棕色瓶,兀自将棕瓶中的液体抽出来。
苏叶朦胧看到重山的动作,瞬间清醒,整个人抖如筛糠,浑身寒战。
她那天在医药箱里面翻找时看到过这瓶药,当时就放在手术刀下,上面写着静安——医用全身性麻醉剂。
重山手里的针管中的那些量,足够一头成年猪死两回。
“重总,我们没必要玩儿命吧?”苏叶费劲力气从牙齿里蹦出几个字。
“是你们在跟我玩命,我只是奉陪。”重山波澜不惊。
“你……你不怕?”
“怕什么?我又不是没有死过,每次袁彻宇的苏醒,都算是我的一次死亡。”
“……”
苏叶如今也想让自己分裂出一个精通十八般武艺的人格来,她从没有想过重山竟然能这么丧心病狂。
“我们可以谈一谈。”苏叶现在只想稳住他,抬眼看到挣扎时扔在一边的手机。
“刚才不是已经谈过了吗?一旦我动你们,你们就把消息散出去。”重山的脸有一半隐藏在阴暗中,让人不禁想起掌握人生死的罗刹。
“我们没必要闹到死人的地步,这样吧,给我们一笔钱,我们把关于你的事情都烂到肚子里。”苏叶从地上爬起来,悄声退后去拿手机。
“你们只是想要钱?”重山举起针管,说,“可惜了,我从来不相信封口费。”
苏叶当然知道重山不会相信,但能分散他的注意力就是好的。
就在重山转过来的那一瞬间,苏叶三步并作两步扑到手机旁边,就在她即将按下SOS的那一刻,一双皮鞋狠狠踩住了她纤细的手指。
“啊——”她的手上本来就有伤,如今钻心的疼。
重山弯腰捡起手机,说:“想报警,还是打给罗南?”
“我可以帮你问问罗南现在在哪里。”他说,语气里满是阴冷的戏谑。
他的记忆力很好,按照资料里罗南的联系方式拨打号码,电话响了很久,无人接通。
“你看……”
“你把他怎么了!”苏叶瞪大了眼睛,歇斯底里。
重山居高临下看着苏叶,巨大的阴影将她笼罩其中。
“你们对我的调查远远不够,苏小姐。”重山缓缓蹲下,与苏叶四目相对,“你们没有调查到那些对我有威胁的人都是什么下场。”
“是我让罗南那么做的,我求你,重山,放过他,他只是我请来的心理医生……求求你……”苏叶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溢出来,那只未受伤的手紧紧抓住重山的裤脚,不断乞求。
“苏小姐,你这是苦肉计吗……你总是会有很多想法……”重山扳过苏叶的下巴,看到那张永远清冷理智的美丽脸庞第一次出现了慌张无措。
与早上孤傲的样子截然相反,而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
她是这副躯体内的另一个灵魂生存的希望,如今在他手里脆弱的如同一只蚂蚁,而他只想把她碾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