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她再如何暴乱亦是不敢再动荡半分。
朱春玉索性再准备大喊,但对着三个人森森冷的目光,尤其是路安,仿佛只要她动一下,她就要敲碎她的模样,朱春玉紧咬着牙,莫名的没敢再吭声。
这边,常勇继续道,“我是死者常飞的父亲,之前一直在外地打工,每个月会往家里打钱,但因为突然工伤,我担心我的儿子会知道,所以跟他说他的生日我回不去了。”
“我把我所有得到的赔偿和工资都打了回去,有将近十万块钱,我觉着这些钱应该够我儿子和他妈生活好一阵了,结果,这个女人!”
常勇咬牙切齿的容颜,脸上暴起的青筋,倏然望向朱春玉,恨不能直接将她吞了!
朱春玉莫名心悸的,连忙就想再说点什么,注意到旁边的路安却是连忙又收敛起来。
这边,常勇极力咽下这口气,方才又继续道,“她跟我儿子说……”
“说什么说?”
突然有围观群众暴怒,“依我看,明明是你们四个人合起伙来欺负这位阿姨吧?”
“先是三个人把她制住,然后一个人说,让这位阿姨敢怒不敢言,那结果说了什么,当然就是你们说了算咯?还有没有一点公平可言了?”
“就是就是!”
朱春玉顿时激动的不能言语的,将一切的希望寄托给那位群众。
那位群众非常之义愤填膺的,四周乱扫的眼睛,企图带大家节奏。
但可惜,除了他自己那边的,根本没什么人理他,大家伙还一副看智障的眼神,分明在说“现在什么情况也就只有你不懂了”。
那群众莫名又紧张的,连忙还想再说点什么、
路安直接叫道,“那位大哥,你敢站到这里来说么?”
正好她手掌发痒,愁找不着人揍呢!
女的她揍不下去,但男的,应该就没问题了。
路安直握到一起的手轻轻掰了掰,咯吱咯吱嘣啦脆的响,外加她那双邪邪如恶魔的眼眸,那位群众几乎是莫名抖的,连忙缩到了底。
这边,常勇数次被打断,情绪已经颇有些不佳,什么都不想再说,干脆直接拿出了自己儿子的日记念——
“XX年X月X日,今天,妈说,老爸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那两万块是他给我们母子最后的补偿,我的十八岁生日愿望落空了。
甚至,我大概,再也见不到老爸了……”
……
“XX年X月X日,妈妈说,作为一个女人,她也有自己的追求,她不可能一辈子就只守着一个我,她让我原谅她。
呵,我当然原谅了。
不原谅,不是就要挨打么?
儿子,可以打自己的妈妈吗?”
……
“XX年X月X日,我曾以为我会一辈子孤独、自闭,我没想过会遇见他……
傻不拉几,超笨,每次都为我抗打……
这种朋友要来有什么用啊?
路星染,你明明可以更好的!”
念到这,常父已经热泪盈眶,包括周边不知真相的一伙人,不少人也止不住动容的。
这是多么一个、绝望的少年啊!
以为被父亲抛弃了,又被妈妈抛弃,还经常遭受虐待,如果不是……
“你胡说!你胡说!这不可能是阿飞说的话,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