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的头在流血,我现在就去拿医用箱帮你止血……对了,是否需要叫家庭医生来帮你检查一下身体?”
面对服部叔的关切和好意,凉介摆摆手回绝道:“放心吧,服部叔,我没什么大碍,还是先带我去见那家伙吧。”
他表面淡定,但内心却是在疯狂吐槽。
他妈的!这机车也太不好骑了吧!
他终于是能体会到开学那天芹泽的感受了。
一路他不知道碰撞了多少次,好在是没闹出什么人命,不过也是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
说出去都觉得丢人啊!
“可是……”
“服部叔,我真的没事。”
在凉介的再三强调下,服部叔这才没有继续坚持,领着凉介穿过前院,进入到了别墅。
这里是凉介的家,凉介对此地是熟门熟路,其实根本不需要别人来领路,但身为职业管家,服部叔还是尽职尽责的将凉介领到了二楼的书房前,然后停下步回身说道:“还请少爷在此稍等片刻,老身就先告退了。”
凉介点了点头,服部叔便退下了。
书房的红木大门紧闭着,凉介走前了两步,便听到里面正传出女人的呻吟。
里边毫无疑问正在进行着某种不可描述之事。
凉介不禁皱了皱眉头,他对此其实早已见怪不怪,之所以会皱眉,是因为他向来不喜欢等待。
片刻过后,书房内的声音逐渐平息了下去。
又过了一会儿,里面又响起了一阵清脆的脚步声,那是高跟鞋与地板摩擦所发出的声音。
接着,书房的大门被推开。
开门的是一个穿着黑色吊带裙,化着浓妆的妩媚女人,她一边整理着自己的妆容,一边正准备走出来。
冷不防看到门外站着一个头流血的少年,不禁让她吓了一跳。
“怎么了?”
屋内传出一个雄浑的男人声音。
凉介瞥了面前的女人一眼,旋即从她身旁绕过,走进到了书房内。
岛田政雄正背对着门口,靠在屋内那张巨大的红木办公桌,系着腰间的皮带。
“是凉介啊……”
他虽未转过身,但已猜到了来人。
待他不紧不慢的系好皮带后,他悠然的回过身,看着一身狼狈的凉介,眼中不免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
“看来你在铃兰混的并不怎么样嘛……”
“我早说了,那边不适合你。”
“乖乖的听我话,进一个贵族学校,等毕业之后把你送出国,难道不好吗?”
“非要跑到那种地方去自讨苦吃……”
“凉介,我真不知道你的脑子里在想什么东西!”
岛田政雄渐渐沉下脸,呵斥道。
岛田政雄是个仪表堂堂的中年男人,浑身散发出一股威严的气势。
作为凉介的亲生父亲,他拥有着一张端正英俊的脸庞。
由于保养得当,即便他已年近四十,但看去依然十分年轻。
出众的外表和强大的背景,令他轻而易举的就能斩获到女人的芳心。
面对眼前男人的奚落和质问,凉介的脸色始终保持平静,直视着岛田政雄,没有出声。
他懒得跟对方解释,如果他跟岛田政雄说自己是开机车撞成这样的,一来对方不会相信,还以为他是在狡辩。
二来即便是相信了,骑个机车能撞成这样那也是很丢人的一件事。
岛田政雄见此,不由轻哼一声,“说吧,有什么事要求我?”
“我有个朋友,得了肿瘤……”
“嗯……为了友情啊……”
“有什么条件,尽管说吧。”
“是吗?”岛田政雄摸着下巴,露出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
“嗯。”
“那你叫她一声妈吧。”
“哈?”
岛田政雄指了指站在门旁的那个妩媚女人,对着凉介说道:“她以后就是你的继母了,喊她一声妈妈吧。”
凉介立在原地,直直的盯着岛田政雄的脸,目光如炬。
“你想死吗?”
他缓缓开口道,平静的语气之下却是谁都能闻得到的火药味。
“开个玩笑而已,别当真嘛。”
岛田政雄耸耸肩膀,语气轻松。
“没你什么事了,你下去吧。”
他对着那个妩媚女人说道。
女人惶恐的点了点头,便很快离开了房间,出去之后也没忘关大门。
书房内,瞬间只剩下了凉介和岛田政雄,剑拔弩张的氛围进一步加重了。
“说吧,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岛田政雄拿起桌的烟盒,叼一支烟,一边说着,“再怎么说你也是我儿子,谁敢欺负你,我会给你报仇的。”
“那大可不必。”
凉介冷笑一声说道。
以前的凉介,即便在学校被人欺负的再厉害,都未曾向岛田政雄发出过求助,为的就是不向他低头。
而现在的凉介,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哪可能让别人爬到他头来。
“你要这么逞强的话,我也没办法……”
岛田政雄给自己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
“晚没什么事吧?反正你们那种垃圾学校也不会留作业什么的……”
“有话直说吧。”
“陪我出去吃顿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