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那一次惊险的骗局，凌熙算是看明白了姜沫为什么在商界威名远扬了，实在是人家有出名的资本——

姜家出来的孩子，不论是男孩还是女孩，智力都是顶尖，能力超群，唯一可惜的就是情商太低。

凌熙奉自家总监的命令给G.M公司引荐了C.D集团的陈总，借此观察G.M公司掌舵人的心性如何，从而决定两家公司今后是否合作。

C.D集团陈总在得到顾玦的邀约之后，很快便带着李秘书来到G.M公司。

“陈总，辛苦了。”

顾玦恰好不在办公室，姜沫便代替顾玦和陈总握手表示友好。

“客气客气。”

然后转头指着身旁美艳的女人，语气略带自豪，“这是李秘书。”

嗯？姜沫鼻子一抽，闻到了一丝丝奇异的味道。

这味道和李秘书的一样……

再低头看李秘书的手指，戒痕？

顾玦从办公室外面走进来，略带抱歉：“不好意思，有事耽误了。”

陈总毫不介意地笑笑：

“无碍。”

几人分宾主坐下。

“这次合作，应该可以确定下来了吧？”陈总急不可耐、开门见山地说道。

“对啊，都是一样的合同，和凌熙那边谈了好久了……”

李秘书倚着摇椅，身子有意无意地倾向陈总，左胳膊还不动声色地怼了怼陈总的右胳膊。

姜沫含笑抬头，琥珀色眼眸紧紧地盯着李秘书。

之前的对接人应该不是李秘书，动作过于亲密，坐姿距离超过正常心理防备距离……

顾玦淡淡开口：“不着急。”

二人顿时身躯一颤，不由得直了直慵懒的身体。

“听说陈总公司最近有很大的股份变更啊？”

顾玦一针见血地指出了紧要问题。

“这是正常操作。”

“有个股东因为自己的原因决定撤股，您放心，绝对不影响公司运作。”

急于辩解，强调撤股原因……

姜沫转头看向顾玦，眼含深意：

“我去帮你们泡壶茶。”

看着姜沫的身影离开，李秘书的身体顿时离开摇椅，身体前倾，语气比刚刚柔婉不少：

“顾总监，您放心~这方面业务，我们很专业的。”

“不行~我们再降两个点。”

“李秘书分成点说降就降，都不用陈总同意啊？”姜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仪态万方。

“奥……这部分，李秘书说了算。”陈总垂头轻咳，掩饰性地解释道。

“当然是李秘书说了算的。”

姜沫语含锋芒，把一份文件递给顾玦。

对面两个面面相觑，不由得微微慌乱。

顾玦大略翻了翻。

“果然是这样，那就不好办了呀！”

手上文件随意地扔到桌子上。

“这是什么意思？”

“陈总，一个月前被撤股的，应该是您的夫人吧？”姜沫身体微微前倾，质问。

“二十岁陪着您打拼，您一无所有的时候，拿出家里的钱款，支持您创业。”

“但是现在的下场，不是很好啊~”姜沫冷冷道。

“我和她的感情不太好了，所以就……”陈总眼睛微微闪躲，不敢看向姜沫。

“是和贵夫人的感情不好了，还是和李秘书的感情太好了呀？”

李秘书两颊突然苍白：“这……”

顾玦打破沉寂。

“陈总，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合作可以，把她开除。”

一根纤细如青葱的手指直直地指向李秘书。

陈总的脸垂下，不怎么情愿。

“糟糠之妻说舍就舍，做人都做不好，更何况做生意？”

姜沫冷冷地怼回去。

然后看向顾玦：

“顾玦，如果合作，我就辞职！”

“那没办法了，合作就算了……”顾玦满含笑意开口，“没办法，这件事，姜沫说了算。”

二人惶惶然。

“姜沫。”顾玦淡淡开口。

“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