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回来了又怎么样?你以为我们还容得下你?”姜蕊恶狠狠地说道,“以前容不下,现在更没有你的一席之地。”
只要暗中做点手脚,姜沫别想活着!
“真的吗?可是我怎么听说,直到现在你们都没有进入姜家的家谱?”姜沫冷笑,“一天没入,你们就是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
当年,爷爷最反对此事。
就算后来柳清清嫁给了姜醇,爷爷仍旧没有同意请出家谱上名字。
爷爷身体健壮,姜家的大权在手,又一心维护嫡支子女,姜醇说话办事都要看他的脸色。
爷爷不松口,柳清清想转正就不行!
毕竟姜醇在妻子孕期出轨这件事就很让人气愤。
在姜宓八岁以前,柳清清和两个孩子都在外面,买了一个小房子养着呢。
直到后来,姜宓的妈妈一次又一次被骚扰,气得心脏病发作,离开了人世。
她去世的第二年,柳清清带着两个子女入住姜家。
这件事更是激怒了姜老爷子。
姜家虽然不注重门第之见,让自家子弟去娶什么大家闺秀,只为了提高自身的地位,但是也绝不会让一个破坏他人婚姻的女人进入姜家,更不会接受这种女人的孩子。
即便他们以姜氏千金自居,实际上只有姜家嫡支的人才知道,他们根本不算姜家的人。
从前的姜沫,太过于天真善良,对于柳清清母女所说的谎言信以为真,真的以为柳清清和姜醇是两情相悦,柳清清一定会为了姜醇好好对待他前妻的孩子。
所以,每次看到姜宓被罚跪,她总是觉得这是继母好好对待姜宓、期待她有所作为的表现,从来不会把这种伪善捅给爷爷,让爷爷做主。
之前她不会把别人的痛处拿出来说,不过现在……就不一定了。
戳人痛处,原来是这么痛快的一件事,一如当年姜立拿着圆规戳她的手的感觉。
看到姜蕊听到‘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几个字,脸上一片冷意,周围的同学哪里还不知道姜家的秘辛?谁又不八卦呢?
大家也开始热烈地讨论起来,姜沫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你胡说八道!”姜蕊恼羞成怒,但是又无法反驳这个事实。
“我胡说?”
姜沫轻轻嗤笑了一声,“姜蕊,你需不需要我告诉大家当年的实情,你们那个不知廉耻的妈,怎么趁着薛姨怀孕爬上姜醇的床?”
“又拍了多少那种照片发给薛姨,逼薛姨离婚?”
“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们真是和你妈一样的货色。”
“用尽手段才住进了姜家,不过你们除了能够享受锦衣玉食,姜家可没有你们这几个人的名字。”
“只有我,姜沫,才是姜家出身嫡支的名正言顺的大小姐,你们,充其量就是姜家的看门狗!”
“不,说是看门狗都侮辱了狗狗,顶多算是几个人渣罢了。”
姜沫酣畅淋漓、一气呵成地把当年的真相轻描淡写地说出来,围观群众的八卦心,这下全都被吊起来了。
原来看似风光的姜家背后,还有这么一段丑闻呢!
以前大家都以为姜蕊是名正言顺的大小姐,殊不知她居然是旁支的大小姐,现在居然还曝出,她妈妈竟然只是一个小三,她顶头上,还有一个真正的旁支大小姐姜宓,一个出身嫡支的尊贵大小姐姜沫!
在这个社会,小三是最让人恶心的。
这下,在场的人再看姜蕊和姜立的眼神都变了。
姜立还被姜沫踩在脚下无法起身,姜蕊看到其他人朝自己身上投来的视线……
犹如看着过街老鼠一样的眼神。
“看什么看,都给我滚!”姜蕊只得把怒气发泄在其他人身上。
“哟,妹妹恼羞成怒了,是不是我说到你的心坎里面去了?你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不喜欢我啊?”姜沫懒洋洋地问道。
姜蕊想骂她栽赃陷害,却又害怕姜沫会捅出更多难听的事实来。
不管她再怎么在心中说服自己,她就是姜家大小姐,但是终究改变不了,她妈妈是小三的事情。
认识了姜蕊这么多年,真是头一回在姜蕊脸上看到吃瘪的表情。
而自己脸上的表情,应该和当年的姜蕊一样。
果然做坏人比做好人要舒心得多。
姜蕊哑口不言,只是怒目相视。
姜沫唇角一勾,露出一抹娇媚的笑容:“不喜欢我也没有办法,我回来了,以后恐怕你们要经常看见我了。”
这微微一笑,却是让在场的人都失了魂。
大概每个人都只想到了一个词语,颠倒众生!
姜蕊看着这张和过去一模一样的脸,浑身上下却没有一点像姜沫的人,心中突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惧意。
姜沫一步一步朝着姜蕊走去。
姜蕊的身体慢慢朝后面退去。
后面就是花坛,姜蕊脚下一滑,不小心跌入花坛:“啊!”
一只手拉住了她。
她抬头,却看见是姜沫拉住了她。
姜沫低头看着姜蕊脸上的汗珠。
“妹妹怎么这么害怕我?难道你忘记了以前你是怎么欺负我的?”姜沫微微一笑,“忘记了也没有关系,以后我会让你们一件一件想起来的。”
姜沫的脸,分明生得那般好看,但是她的笑容却使姜蕊浑身遍体生寒。
“你……你要做什么?”
“我不过就是想,把你们曾经对薛姨和宓儿还有我做过的事情,重新再做一遍罢了。”
姜蕊被她拉扯着,只要一松手,就会马上跌落到花坛中。
“你少得意,薛雪梅活着的时候,你和她都不是我们的对手,现在薛雪梅都不在了,你还指望着赢过我们姐弟?”姜蕊嘴硬道。
听到姜蕊提到薛雪梅,姜沫眼眸一冷,猛地松开手,还顺势推了一把。
姜蕊瞬间跌落到花坛中。
“那你就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最后被赶出姜家的人究竟是谁!”姜沫冷哼,“回去告诉柳清清,明天,姜家嫡支大小姐姜沫,拜访旁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