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如烟冲着拂乙的背影,又忍不住邀约:“陆衿同窗…那你去我的新府邸做客吗?我新府邸就在…”
洁白的身影踏上了马车。
“谢邀,不熟。”
言简意赅。
挡断了雁如烟的话。
雁如烟咬着牙,一脸狰狞怒视着远走的马车。
蓝衣男子也上了自个的马车走了。
雁如烟迫不及待地追上了蓝衣男子,眉目晗晴别有深意:“时温公子~你可去我府上做客……”
辛时温瞥着嘴:“不去,我娘亲不让我跟你玩。”
头也不回。
个傻子,谁稀罕去你家啊。
在今日之前,雁如烟也只是以为辛时温是个出身小门小户的人家而已,毕竟京中并无辛姓的大户。
如若不是清晨护国公稍微问了一下雁如烟,雁如烟都不知道辛时温竟有这么大的家世背景…
太低调了。
毕竟辛时温那马车挺简朴的,都比不上慕容世子赠给雁如烟的豪华。
辛时温就好像永远都只有一套衣服,蓝的蓝的还是蓝的。
雁如烟一直以为辛时温很穷…
换不起衣裳。
竟想不到辛时温竟是沅国南疆辛家的独子。
南疆辛家辛女——辛婆婆。
背后的人可是拂乙,连沅帝看在拂乙的面上都默许辛家拥兵自重。
沅帝宠妃辛贵妃的亲侄子。
沅国权倾朝野闫王楼决的表弟。
慕容川世子的身份是比不上半分的。
慕容川除了母亲是长公主的身份,慕容侯爷闲云散逸,在朝中并未有一官半职。
雁如烟紧捏着秀拳。
那陆衿没来之时也没见那辛时温喊她雁如烟院花……
竹林密布的官道上。
宁小先皱着眉头转身询问马车里的人。
“陆姑娘,刚刚那傻子可是京城人人膜捧的‘乙’?”
宁小先今日送拂乙来书院时。
呜呼!
从书院返城的官道上人山人海。
堵得都差点误时听学。
拂乙托着侧脸靠在车窗旁,淡淡地开口:“你猜。”
“就那傻子怎么可能是乙。我在宫里头见过皇上珍藏了‘乙’好多画,若那傻子是乙,这皇上的眼光也太差了。”宁小先摇了摇头,赶着马。
怎么会有那么多傻子喜欢个傻子的画。
俗气。
宁小先不懂画,也没瞧过‘乙’的画。
拂乙勾着嘴角,面上漾着异样的诡异:“她不是。”
猫捉老鼠的游戏刚刚开始。
“那傻子竟是冒充的啊,那群自诣粉丝的人是假的吗?这都瞧不出!”宁小先咧着嘴讪笑。
连我宁小先都瞧出了问题。
皇上你该不会也是个傻子吧。
拂乙饶有兴致地问向宁小先:“你说将人捧至云端,再让她哭着自个跳下来,好玩吗?”
拂乙抚了抚玉手。
这双手都好久不沾血了,可动手就没意思了。
我的东西是那么随便碰的吗。
一般的代价可不够玩。
就要一点一点的摧毁你最在乎。
有一种痛是慢慢的深入骨髓,刻苦铭心。
太直接就那一瞬间让人感觉不到疼。
“陆姑娘我知道,自己对自己下手比旁人下手更让人无法承受…”
马车里的人不回声。
宁小先接着询问:“陆姑娘,回阁楼还是去哪…”
“千璃裳,”拂乙顿了顿:“嗯,买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