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孩儿若死了,我跟你没完!我把你告到府衙。”妇人真的恨不得上去打拂乙两拳,却又碍于拂乙的威严,怂了。
拂乙翻了翻他的眼皮,对光线依旧敏感,冷冷低语:“死不掉。”
这些辱人的污语她都没那心思去在意,
这世人总是这般,从不相信她,有时候都怀疑自己长了一张骗子的脸面。
耳边都是些不屑看热闹希望拂乙出丑的言语,拂乙都没那心思去在意,这群人就喜欢这种看热闹落井下石的感觉,好寻找存在感。
拂乙都不屑去争辩,浪费口舌,能打一顿就老实。
这时,一个大夫从人群中拨开慌慌张张而来。
“让让,患者在哪。”
“大夫你可是来了,这…这女子她竟拿刀剔我孩儿的骨血…”那妇人一转身,人没影了。
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众人的视线刚刚都聚焦到那大夫身上,并没人发现拂乙是如何不见的。
毕竟,他们只信大夫才会治病,个开酒楼怎么可能会治病呢!
大夫连忙蹲下,检查着伤口,伤口上挥洒着极好的药粉,大夫也分辨不出是何物,只知道对患者极有利,翻了翻眼皮,正常。又把了把脉,脉相平稳已无大碍。
大夫突然注意到手掌心的血点,两边手心似被银针扎过,不,应是缝衣裳的绣花针。
抬头问道:“刚刚可是有人处理过?”
“是的,那女子剔了肉就跑了,大夫,我的孩儿可是出了何事?”妇女连忙跪到小孩身旁去,心里都是怨气,抱起那小男孩,哭了起来:“孩儿啊,没了你娘亲可怎么活啊…”
“没事,娃儿活着呢,还好她将毒血处理的及时,不然可就真见阎王爷咯。”大夫边说着边打开药箱,他自己都研究不出刚那女子用的何种方法医治,反正人绝对没事了。
妇人眼里像是充满了光芒,又很惊讶,连忙晃了晃怀中的孩子:“真的吗,孩儿,醒醒啊,娘亲在这呢。”
大夫点了点头,拿起笔墨书写着。
“这是两服药方,抓回去煎了吃补补气血。”大夫随便开了两服药,其实也没什么事了,但他都到这儿,也得开开两服药。
“好的大夫,谢…谢您了。”那妇人连忙接过药方,心中舒了一口气,抱紧了怀中的孩儿。
“莫谢我,要是我这会才赶到,你娃儿的命怕是没了,你该谢那剜肉的女子,是她救了你的娃儿。”大夫整理了医箱,架在背上,正欲要走。
夫人一愣一愣坐在地上,心中有些丝丝愧疚,难不成是那女子救了她的孩儿…可刚她还羞辱了女子。
人群中突然有人问道:“大夫…这剜肉如何治病?”
“这被蛇咬之人,定要立刻将毒血挤出,不然毒血会伤及五脏六腑即可死亡,如若耽搁久了,这被咬之处的血肉就会紫黑,需得剜掉这腐肉…”大夫抚了抚胡须,给众人科普着。
“不是吧…陆掌柜真会医病?”
“散了散了…”
众人尴尬的散开了,似乎忘记刚刚的一切了。
上方茶楼上,两个鬼鬼祟祟的人连忙交耳低语着:“快将此事速速回去禀报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