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时两个字,让贺湛北脸色一冷。
他手机倒扣在洗手池的琉璃台上,洗手时指尖碰触到哗啦啦的水流,飞瀑般的水,竟在顷刻间凝结成冰。
贺湛北棕色的瞳仁里闪过一抹浓重的戾气,鹰眼闪烁着一抹金色的流光,像太阳。
自蛇毒发作后,两次注射解毒血清,都让他的身体发生了诡异变化。
像是上次斩断林欣手腕的异能,和这一次点水成冰的异能,贺湛北不知道是福是祸。
“她害死了我最好的兄弟,害我这辈子都当不成设计师,还不够么?”贺湛北冷冷道。
他的兄弟,除了楚桦、魏瑾瑜和明旭,原本还有个季慕然。
季慕然,是贺湛北这辈子都不愿碰触的伤。
碰了,就是戳心窝子的疼。
电话那头的贺凤鸣沉默了一瞬,贺湛北跟他的性格太像,一旦认定了一个人,一件事,就像走进了囚笼。
一困,就是一辈子。
贺凤鸣挂断电话,穿着套银灰色西装,靠在后车厢的真皮座椅里。
他浑身的气势凌厉杀伐,褪去了张扬不羁的年少轻狂,身上散发着特供烟的烟草味,不怒自威。
自己的儿子管教不服,贺凤鸣摁了摁眉心,半阖着眼开口。
“明天,去把那个Kiki,带到贺公馆。”
贺家世代从政从军,却偏出了贺湛北这么个反骨,先是偷改了高考志愿,去当设计师,后又跑去从商。
身为外交部部长的贺凤鸣,不住贺家,一直在贺公馆独居。
他也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蛊惑得贺湛北,像是没了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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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白梓汐送煌煌和晚晚去幼儿园,再三嘱咐他们小心那个叫傅时时的孩子。
傅时时生日蛋糕里的罂粟汁,是白语嫣做的不假,但白梓汐不可能迁怒到一个孩子头上。
贺湛北已经去查白语嫣和傅时时的亲子关系了,今天晚上就能出结果。
白梓汐目送着两个孩子进了银河幼儿园,一转身,却被两个纯黑西装的男人挡住去路。
“Kiki小姐,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一辆黑色的高级轿车,停在了白梓汐面前。
白梓汐环视一周,附近,至少有几十辆同款的黑色轿车,牌照连号,明显是一伙人。
纪云卷悄然出现,直接挡在白梓汐面前,与那两个男人正面对上,做出了对抗的姿态。
两个男人也不意外,打了个响指,几十辆黑色轿车的车门打开,每辆车至少坐了三四个男人,一看就不好惹,浑身散发着凶神恶煞的气势。
“Kiki小姐,你是自己跟我们走,还是要我们动手?”
纪云卷额头上沁出大颗的汗珠,她眼尖地看到男人虎口的茧子,那是常年摸枪留下的痕迹。
这些人,不是什么善茬子。
她低声对白梓汐道:“Kiki小姐,你先走,我顶着。”
白梓汐摇头,整个人静无波澜,开口:“不用,他们敢在青天白日抓人,这附近的几条街必然还有埋伏,我跑不出掉的。”
她抬眼,“走吧。”
车门拉开,白梓汐弯腰钻了进去,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地坐在她两侧,像在看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