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两次丢人的摔倒在地,盛洋趴在地上,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
他觉得好一点了才抬起头,“刚刚,你们什么都没有看见。”
他已经懒得找借口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封口。
舒姝考虑到以后还要跟他打交道,老实巴交的点头:“嗯嗯,我们明白的,我们什么都……”
话未说完,她愣了一下。
只见重新站起身的盛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他那张脸刚刚跟地毯亲密接触过,大约是地毯的清洁能力太强,这会左脸上有明显的浮粉的痕迹,而且还被抹开了,看着有点……油腻。
舒姝到嘴边的话就这么强行咽了下去。
她脸上的笑容都快维持不下去了,这个盛洋是怎么回事?
他一个霸道总裁,原来也是需要化妆抹粉的吗?
亲,你的霸道总裁人设崩了啊。
舒姝无奈扶额,其实盛洋的化妆痕迹是有点明显的,得益于他那身霸道邪气的气质,一般人看到他,目光只会在脸上停留一瞬就不敢对视。
这就导致舒姝没有早一点发现他还是个精致男孩,这猝不及防的,盛洋的妆花了,到底要不要出声提醒一下?
说了会不会被霸道总裁灭口啊。
舒姝苦笑着转头,旁边的于小渊果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他们两个小时候接触过不少演员,对男孩子化妆什么的没什么特殊的想法。
但是……现在这个情况略微有点尴尬。
他们两个沉默,盛洋当然很快就察觉到了。
他拍完了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没有转身离开,而是选择重新坐了回去。
一坐下就发现对面两个人脸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他本来就不爽的心情更加糟糕了。
“怎么不说话了?你那是什么表情?!”
眼看着不说是不行了,舒姝默默的在心里劝了自己一句,也没有人说过霸道总裁不能是精致男孩对吧?
她眼一闭,壮着胆子——用手肘撞了旁边的于小渊一下。
——你说。
于席渊压下嘴角的笑意,心痒痒的很,不过他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坦然的对着盛洋说道:“你的脸。”
虽然没说什么情况,盛洋也很快意识到了。他下意识摸了左脸一下,摸到了一手的粉。
他那张脸很快涨红成一片,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不过他最终还是向现实妥协了,看向舒姝:“你会化妆吗?”
舒姝有些诧异:“啊?”
盛洋别扭的解释:“遮住我脸上的伤,看不出痕迹来就行,如果你可以的话,我勉为其难跟你们谈一下你们说的那些……封、封建迷信!”
眼前这个红着脸,说话还结结巴巴,最关键的是有求于人的盛洋,是彻底抛弃了霸道总裁的逼格。
但不知为什么,舒姝反而更加喜欢这样,她无声的绽开笑容,脸上出现了一个浅浅的酒窝。
于席渊看在眼中,更加心痒痒了。
十几分钟后,病房门打开,已经恢复正常的霸总盛洋神色如常的走出来,舒姝和于席渊跟在他身后。
经过了之前“友好”的协商,信奉唯物主义的霸道总裁终于向封建迷信妥协,最终同意了放艾糖离开。
不过霸总还是嘴硬的加了一句“仅此一次”。
舒姝根本没放在心上,有一就有二,只要这次成功了,下次还怕搞不定这霸总吗!
盛洋心情不好,自然是冷着脸,他刚要吩咐保镖放艾糖离开,见到他出来的艾糖首先生气的表态了。
“这位先生,我不管你怎么想,我做错了事已经向你道歉了,你还对我这么不依不饶!我已经通知了我姐姐,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带人来解救我了,你就等着挨揍吧!”
艾糖冷哼一声,怒气冲冲的瞪着眼睛。
作为一个霸道总裁,盛洋平日里一直非常冷静,他大部分时间情绪波动不大。
他一直为自己的冷静自持而骄傲,没想到却遇上了一个能轻易激怒他的女主。
他瞬间忘了刚刚的承诺,眼睛又危险的眯了起来:“好大的口气,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艾糖愤怒大喊:“我才不管你是谁,你就是个脑子有问题的大坏蛋!”
“你!你这个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男女主角开启了幼稚斗嘴**,这变化仅仅就在一瞬间,舒姝愣愣的看着刚刚好转的机会就这么悄悄的从指尖溜走。
她人都傻了!!
就在她为这个情况束手无策的时候,真正的地狱修罗场来了。
艾糖刚刚就说过,她打电话给她的姐姐,让她姐姐来救她。
但是无论是艾家还是刘家,这一代都是独生的,所以艾糖的姐姐……
——当然是莫名其妙亏欠她的刘芷容。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订过婚的两女一男唱的戏,可比三个女人精彩多了。
刘芷容身上原本的盛洋未婚妻的光环,就是盛洋看她顺眼,随手一指得到的。
所以盛洋是认识她并且有印象的。
“怎么是你?”
刘芷容经历了这么多,早早的看透了一些事,也学会了板着脸遮挡内心真正的情绪。
她平静的点头:“我来接我妹妹回家。”
“你妹妹?”
盛洋看着艾糖的眼神非常不屑,舒姝从这句对话中大概估摸出来了,盛洋这位霸总他可能并不知道自己的未婚妻已经换人的事情。
“她这么没有教养,你们家是怎么教的?”盛洋不留情面的嘲讽。
舒姝和于小渊站在病房门口,只露出半个身位,认认真真的吃瓜。
一听到霸总的这句嘲讽,她就知道坏了。
刘芷容本来就是从小千娇万宠的大小姐,突然知道自己被抱错了,其实并不是刘家的千金,她就算成长的再快,空间也有限。
努力板着脸已经是极限,如今听到盛洋的话,她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把艾糖养育长大的父母,那才是她的亲生父母。
自己和艾糖小时候被抱错的事情,已经传得人尽皆知,盛洋这个时候嘲讽她亲生父母,是安的什么心?
那颗曾经为对方跳动的心脏,突然就泛起了细细密密的疼。
她强忍着,口气有些冲:“我们家的家教如何,关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