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嬷嬷点了点头,“那我便吩咐底下人准备起来了。”忽又想起了一事,便又同她交代道,“小姐,进来都城周围流民众多,小姐万不可再像从前那样偷偷溜出府了。”
符星颜微微一愣,深瞧了眼孟嬷嬷,这才恍然大悟,原先孟嬷嬷对她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她出府之事,孟嬷嬷都是知晓的。
“嬷嬷,知道了。”她朝孟嬷嬷俏皮一笑,又道,“我同符侍卫还有些话要讲,嬷嬷且先下去准备吧。”
待孟嬷嬷退了下去,不留行弹指便用法术把门窗都给关严实了,又走到了她身边坐下,自顾自倒了一杯茶。
又把他自上到下看了一遍,她终是憋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不留行你也有今天啊!”
不留行满脸的无奈,道,“真有那么好笑?”
符星颜笑得险些岔气,上气不接下气道,“你……你这身衣服……倒也蛮符合你这气质的。”
他瞧着她那笑得肆无忌惮的模样,忍无可忍,手一挥,把她的嘴巴用法术给封上了。
见她鼓着腮帮子在他边上咿咿呀呀却说不出话来的样子,不留行颇为满意地点头,“你怕是许久没回去,连魔界的规矩都忘了,论法术,我在你之上;论道行,你亦不如我。我来凡界是助你成事,而非让你这般取笑的。”
她腮帮子瘪了下去,瞪大着眼睛看着不留行,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一个劲儿地点头。
“今日也算是给你一个教训。”不留行嗤笑道,“量你也不敢笑了,今日且先放过你。”
不留行又一挥手,她总算是能自由开口了。
还是正事要紧,她忙正经问道,“你此番过来,可还回去?”
不留行不屑地瞥了她一眼,“魔尊怕你执行任务遇到困难,便派我来帮助你,直到此次任务的结束。”
“那师父……师父他不来了吗?”她扭头问道,巴巴地望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魔尊有着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哪会时时刻刻都惦记着你。”不留行端起杯子来,细细品了口茶水,抿了抿细细回味,“你这茶还算不错,不过就是放的时间太久了,没新泡的好喝。”
符星颜“哦”了声,把他手里的杯子给夺了回来,“既然你来到了人界,那也便要遵守人界的规矩,师父同我说的三不法则,我此番也同你说一遍。”
不留行一愣,继而望向她,等着听她能说出番什么话来。
符星颜倒是颇为义正言辞,站起来,走到了他跟前,同他慢悠悠地说,“其一,不可滥用法术。不管你是魔精,还是灵精,一旦在人界时间待久了,使用灵力后恢复便要一个很漫长的过程。为了防止我们在人界遭遇不测,便不能滥用法术。”
她说完,定睛看了他一眼,警告道,“你刚刚那种行为,若是有下次,我便写信告诉师父,等你回去了,再让师父找你算账。”
不留行将信将疑地瞧了她一眼,继续听她说下去。
“其二,在人界不可暴露身份。万不可同凡人说我们不是人的身份。”
不留行颇为嫌弃地看了她一眼,“我知道,凡人胆小怕事。放心,就算是暴露了,人界那些破道士的道行也没我高深。”
符星颜撅着嘴,对不留行的这番态度很是不满意,继续说道,“最后一点,也是师父同我强调最多的一点。”
说到这里,符星颜深吸了一口气,屏气凝神后方才说出来,“不可同凡人修容成之礼。”
在她把最后一点说完之后,不留行的脸色刹那间变得异常难看,一阵青,一阵紫的。
心里不由得感叹道,魔尊这老家伙教徒儿还真是教得面面俱到,连这种事情也要管。
符星颜忙伸手在他勉强晃了晃,“我说这话有什么不对之处吗?”
不留行喝了口水冷静了下,才回她道,“这话不错,你是魔精,同凡人修容成之礼便是大错。不过,你知道什么叫做容成之礼吗?”
符星颜立马点头,“自然知道,师父临走前特意同我一齐修过。”
不留行愕然,面部的表情完全僵住,目瞪口呆地看着符星颜。
这……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怪不得魔尊要派他来保护这小丫头,原着还是有这层关系的。
他轻咳了两声,试图掩饰刚刚的尴尬,“这种私密的事情不必同外人细说,你同魔尊修容成之礼一事万再不可告诉别人。”
符星颜乖巧地点了点头。
不留行又把话题给扯到了正事上,“如今炎上润下两国即将交战,此番我们助力子墨上仙只可成功,不可失败。你可想出了什么方法来?”
“嗯……炎上皇如今心里应当是对子墨上仙十分信任的吧。”
“人心妥测,光凭借你的猜测也不能下定论。”不留行瞧着她那副不争气的模样,便道,“如今这朝堂之上唯有二皇子可与子墨上仙一争高下,那命格薄上说,那洛星颜同二皇子有一段天定的姻缘,或许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来做文章。”
“啊?”这会儿轮到符星颜吃惊了,被提到白匪阳的名字,她的心头不由得突突跳了起来,脸上也不由得绯红一片,心虚地看了一眼不留行,慌张道,“师父并未要我同人界之人行姻缘之事啊。”
“笨!”不留行拿着瓷杯敲在了桌子上,“你如今是洛星颜,定然是要走完洛星颜的命格,洛星颜是命中注定便要同那二皇子在一起,你只是扮演下洛星颜这一角色。”
不留行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眼符星颜,“再者,我是让你利用二皇子,又不是真的与他成为夫妻,你怕什么。”
不留行心里腹诽道,你同那魔尊身份特殊,若是真让你成了这段姻缘,回到了魔界,魔尊定要重重责罚。
但这话他没当着符星颜的面挑明,一来是怕符星颜仗着她这特殊身份对他指手画脚,二来符星颜向来迟钝单纯,对男女之事又是一窍不通,想必未曾明白魔尊的一片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