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拉下水的时北墨眉头用力皱着,脸上写满了烦躁,忍住跟他哥打架的冲动。
花了两秒管理表情,他才倏然嗤笑出声,却依旧是盯着时北铭,不去看她。
“是啊,要走赶紧走,少了你个臭丫头我可开心着呢!我明儿就出去放个鞭炮庆祝庆祝,哥,明天我们一起出去嗨皮啊?”
时北铭抽了抽嘴角,皮笑肉不笑,“好啊,我听说最近新开了一个会所”
这两人还聊起来了。
就他们聊的热火朝天的这段时间里,时染默默的拖着小行李箱独自推门出去。
大门关闭时传来咔哒一声响,两个人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样,声音戛然而止,脸上的笑容也消失殆尽。
仿佛失去了灵魂。
开心?
这踏马就是两个行尸走肉!
安云清看着这两儿子,摇了摇头,心里大抵想的是没救了。
消沉了一会,时北铭突然想起了什么,一个人喃喃自语。
“外面说不定还要下雪呢,她带伞没有啊。”
时北墨眼神放空,手里剥着花生,把花生米扔掉,壳往嘴里塞,嚼了两下发现不对劲,又抽了几张纸疯狂呸呸呸。
呸完了还不够,还要跑洗手间去漱口。
三个大汉乖乖坐成一排,默契的心想:这就是傲娇吗?怕了怕了。
安云清早就看清这两个儿子的真面目了,毫不留情的翻了个白眼。
“死要面子活受罪。”
去星爵集团总部的路上。
江易寒从接到祁昭开始就把皮给绷紧了。
车内明明温度适宜,可他偏偏就感觉比外面凌冽的寒风还要冷上个几十度。
后座上,男人微微侧头看向窗外,俊美如斯的脸上带着化不开的冷冽寒凉。
即使不说话,气场也强大到让人无法忽视。
他收回视线,漆黑的眸子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深处氤氲着的汹涌暗流。
江易寒只偷偷在后视镜里瞟了一眼,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哆嗦,大脑里的神经绷成了一根弦,就连呼吸都是轻轻的。
夫人的手术不是很成功吗?
怎么少爷心情还这么差。
做了好久的心理准备,江易寒才硬着头皮开口。
“先生,您的西装在后座备好了,马上就到总部了,您要不要”
祁昭从余光中似乎捕捉到什么,眼眸往眼尾处略去,鹰隼般锁定了人行道上某个娇小的身影。
“停车!”
祁昭忽然一声低呵吓得江易寒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抖,还以为自己说错了哪句话。
心里虽然在打鼓,但依旧听话的找了个地方停下。
“先生,我”
“你下车,自己打车回去,通知高层,会议挪到明天早上八点。”
留下这么一句话,祁昭就拉开了车门,寒风涌进来时,吹的江易寒脑袋发木,当即呆若木鸡。
诶不是?
为什么啊!
江易寒把自己今天从见到祁昭开始说的话做的事全部回想了一遍,就是想不通自己哪里做的有问题,亦或是哪句话说错了。
等他顺着祁昭走的方向看过去时,他突然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