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听着她的声音,总感觉在哪里听话,却一时又想不起来“会不会又如何?这似乎和我问得问题没什么关系。”
“自然有关,想要得到什么,自然是要拿一些东西去交换的。”昕月理所当然道。
“昕月公主做的一手好买卖,倒是比你的那个二皇兄强多了。”慕寒嗤笑一声,倒是没什么可计较的。
除去昕月是夏月皇室以为,若论自身,他倒是挺欣赏昕月公主的,一介女子,有勇有谋,心怀人心,而并非如一般女子般没有自我,只拘泥于儿女情长。
“既然慕寒公子对皇室如此了解,又何必拐弯抹角。”昕月并不介意他的话,反正凌千野她也从来没有放在心上。
而且在她看来,他说的也没错,以昕月的骄傲来说,别人拿她与凌千野比较,她只会感觉恶心。
“是会一些,你想说什么?”慕寒轻笑一声,道。
也不再绕弯子,直白的开了口。
“作为交易,我想听慕寒公子给我听一首曲子,要你最擅长的。”在这里,昕月并没有用我。
冥冥之中,她总感觉,她和慕寒之间存在着眸中关联,特别是那发自内心的亲切感,让她对这个仅有一面之缘的陌生男子起不了一点防备之心。
“可以。”慕寒心思一动,有什么在脑中一闪而过,却快的让他一点也抓不住。
挑了挑眉,慕寒道“但不能在这里,现在去风满楼,昕月公主认为如何?”
“当然可以。”昕月没有一点犹豫,虽然身上还有伤,但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毕竟她刚醒来的时候那一身的伤,真的就好从鬼门关刚回来没有什么区别。
思及此,昕月蹙了下眉,那日她问夏月皇的话并非空穴来风。
毕竟,又有哪个真正疼爱的女儿的父亲见女儿失忆了不伤心呢。
在夏月皇那里,她感觉到的却是,疼爱是真的,忌惮也是真的,还要那一次次对自己是否想起过去的试探之语。
她没有问夏月皇她一直喝的药到底是什么,也一直听话的喝了,只因夏月皇是她的父皇,是她醒来第一个给她温暖的人。
“走吧。”慕寒打断走神的昕月,一个潇洒的起身,然后率先向外走去。
昕月看着他的背影,想也没想的跟上。
两人离开凉亭,却并没有看到不远处花丛后面立着的身影,长身玉立,此刻站在花丛后,影影绰绰间,让人无端感觉寂寥。
谢锦城看着那一前一后离开的背影,心中一瞬间抽痛了一下,他在她的心里,果然就和一个路人一样。
那些他以为的与众不同,也不过是他的自以为是罢了。
转身往回走,谢锦城的心中只剩满心失落,他是追着昕月出来的,怕昕月出事,一直远远的跟着,然后便看到她和初次见面的慕寒相谈甚欢的样子。
那一片以后离开的身影,走在一起是如此和谐,刺得人眼生疼。
谢锦城回去宴席,风竹一转头便看到他那一身更加低沉的样子,不由一顿,道“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