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是你自己跟本郡主说的，本郡主只知道这么多！”

被杨麟紧紧盯着，阿史那真眼神中出现了一丝慌乱。

“真的？”

杨麟语气冰冷，眼神胁迫。

阿史那真看着杨麟，脸色不停变幻，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最后一咬牙，道：“真的！”

杨麟冷冷盯着阿史那真。

阿史那真未必知道自己的身世，但肯定隐瞒了一些事情。

但既然阿史那真不说，那他只有拿出对付女人的那一套了。

阿史那真顿时惊恐，转身就向着远处跑去，却被杨麟一把拽了回来。

“阿史那真，你说你千里迢迢的追我，我岂能拒绝？”

“你敢！”

“我敢不敢你还不清楚？”

……

两个时辰后。

阿史那真抱着衣服，泪水涟涟，美目愤恨的瞪着杨麟。

“呜呜，臭奴隶，你敢这样对本郡主，本郡主要将你千刀万剐，将你下油锅……”

杨麟目光转来，阿史那真顿时用力的憋紧嘴，不敢再说。

“我为什么会失忆，又是什么时候失忆的，就算你不说，我也有办法知道，你的身边总是有些人认识我的，等我杀到你们突厥王庭，杀了你的父汗，再把那些人一个个揪出来，自然能撬开他们的嘴巴。”

阿史那真脸色变幻，半响后神色一苦，咬唇道：“你别伤害我父汗好不好，我告诉你！”

杨麟回过头，看来这阿史那真对她的父汗还是有很深的感情。

“你之所以会失忆，是因为……因为你曾经自杀过一次。”

阿史那真抱着膝盖，低声说道。

“我为什么要自杀？”

“因为，……本郡主一直把你当马骑，你又一直被人嘲笑，所以你自杀了。”

阿史那真声音小的像是蚊子一样，小心的看着杨麟。

杨麟冷笑：“只是这个原因？”

阿史那真点头。

杨麟神色冷漠：“我可听你的手下说，我是被你虐待致死。”

阿史那真抬起头，委屈道：“人家是以为你死了，抽了你一鞭子想要确认下，所以大家都以为是我把你虐待死的。”

杨麟眉头松开：“那我失忆之前呢，有没有说过我自己的身世？”

阿史那真低声道：“你失忆之前，就是个傻小子，什么话也不说，只说过自己的名字，无论我怎么打你骂你你都不吱声。”

杨麟得到了答案，从地站了起来，准备马。

“呜呜……”

身后传来阿史那真的抽泣。

“臭奴隶，你杀了我吧！”

杨麟翻身马。

阿史那真站起来恨声质问：“杨麟，我不是你的敌人吗，你为什么不杀我？”

哒……哒……

马儿不安分的踢动着前蹄，杨麟沉默半响，道：“你欺负了我十几年不假，但是你有一句话说的没错，如果当年不是你抓走了我，我早已经饿死在了扬州城。”

“那你还这样对我！”

阿史那真紧咬着唇，一脸的泪水。

杨麟嘴角一掀：“我杨麟有恩必报，有仇也必报，你骑了我那么多年，我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不过分吧？”

“你！呸！不要脸！”

阿史那真气得俏脸煞白，啐了一口。

杨麟脸的笑容一收，神色蓦然冰冷：“阿史那真，这是我最后一次饶过你，下次见到你，见到你的父汗，我必取你们的性命，不只是你们，所有对我汉人心存异心虎视眈眈的异族，要么永远活在对我的恐惧当中，要么，就只能活在地狱！”

“驾！”

说完，杨麟绝尘而去。

等到杨麟的背影消失在天边，阿史那真才蹲了下来，把臻首埋在膝盖失声痛哭起来，半响后，又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脸，骂道：“臭奴隶！你别以为这样恐吓本郡主，本郡主就会放过你了，本郡主一定要叫父汗打下整个大唐，到时候，所以的汉人都将沦为本郡主的奴隶，包括你！”

“不，你本来就是本郡主的奴隶，本郡主一定会抓到你！”

哭了一阵，阿史那真连忙把衣服穿好，向着北方一步一步走去。

……

长安、皇城、纤影殿。

雪依旧在下。

东宫左卫率统领赵节，踩着积雪走过百层台阶，解下配剑，走进殿中。

“公主，末将已经发现你要找的那人的蛛丝马迹，据探子回报，幽州城往河南道方向，曾经出现过这样一个人，容貌和殿下您画的很是相似。”

大殿方，李丽质闻言身形一颤，凤目射出丝丝寒光。

“本宫命你用最短的时间找到他，把他抓回长安，本宫，要活的！”

“末将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