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无风,空气却是凉的,温暮刚下车,凉意扑面,细长白嫩的脖颈暴露在空气中,她忍不住瑟缩了下。
盛桉的车被盛艺开走了,他就开温暮的车送她回家。
因为开太多次,盛桉摸着温暮的车都有些得心应手。
温暮转身看到盛桉手里的车钥匙,上面还挂着一只粉色的维尼熊,接着就笑了:“我怎么有种你被我包养的感觉。”
她想象力太丰富,代入感太强,笑着指着车道:“这辆车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盛桉提着钥匙环在手里晃了晃,挑眉配合她:“我很好养的,只要一个人就够了。”
他把车钥匙放到温暮手里,被温暮推了回去:“你开回去吧。”
他顿了下,又点头:“那我明天开着你送我的车接你上班。”
她非常自在地同意了。
虽然才刚刚开始,她就有种两人在一起好久的感觉。
原来谈恋爱是这种感觉。
她干咳了下:“那你现在要走吗?”
路灯在远处发出微弱的光,四下阒然无声,盛桉站在车边,大长腿在夜色的修衬下格外修长,抬眼望着她,眼里带笑。
他抬起手:“抱一下再走吧。”
温暮笑着扑过去,一下撞入了他的怀里,薰衣草清香扑鼻而来,与她撞了满怀,盛桉顺势环住她的腰。
她抬头笑着,粉面从今日起就没有再下去过:“我是不是太不矜持了?”
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后脑勺:“不,暮暮很好,你可以再不矜持一点。”
温暮眼睛弯成月牙状,低头时,额头正好在他的下巴位置,轻轻一抵就是他的肩膀。
她手顺着心意环住他的腰,仔细感受了下。
明明看起来那么瘦,抱起来却能感觉到它的强劲,是不是男人抱起来都是这个样?
盛桉低头,清透的嗓音透过微微起伏的胸膛传进她的耳膜中,因为压低的声音,还有一些低沉的性感:“你在想什么?”
她使劲搂了搂他的腰:“原来抱男人是这个感觉。”
他顿了下,却没说话。
温暮抬头:“怎么了?”
盛桉漆黑明亮的双眼看着她,透过路灯映出来的光,还有她小小的倒影,笑意微收,眼底依旧是暖的:“怕说出来你生气。”
她与他对视一秒,抿唇道:“想问什么你快问出来。”
“你以前没和他抱过吗?”
温暮摇头,接着先发制人地问:“你介意这个吗?觉得我以前有过一个男朋友,而你却干干净净只有我。”
他微蹙眉,也只是一闪而逝,接着又抬手敲了敲她的额头:“怎么会,你能喜欢我我就满意了,以前的事还要计较岂不是显得我太过小气?”
她好像不太满意,“真的不介意吗?”
他一笑:“你忘了?我是为什么和你告白的?”
温暮想起来了,因为嫉妒。
“嫉妒是真的,因为他曾经在我奢望的位置待过,现在不介意也是真的,因为我现在在这个位置,而不是别人。”
天衣无缝。
温暮心情好了,就会笑,眼睛弯着和他说:“知道我刚刚为什么突然说那句话吗?”
不等他回答,她就重复:“原来抱男人是这种感觉。”
“我是故意的。”
他看着她。
“我问你介不介意,你说不介意,可是我介意,我会觉得这样干净的你应该值得干净的我。”
她抬起手在心口的位置指了指:“我以前和他在一起是意外,我并不喜欢他,所以这里曾经没有过谁的位置,你是第一个,干干净净,只有你进来了。”
谁说盛桉的眼睛是最亮的,盛桉在看着她现在的眼睛时,觉得最璀璨的星光也不过如此了。
他抬手握住她的手,“还说暮暮不会说话,你这一句话就让我心跳加速了不知道多少倍。”
她羞涩地眨了眨眼,还是继续顶着他炽热的目光说:“我们现在在一起了,所以有些事我想让你知道。”
“比如我不喜欢和别人有肢体接触,所以他也只是牵过我的手而已。”她动了动手指,反握住了他的手掌:“现在这个属于你了。”
他开心吗?
只能说开心得心都要炸了。
盛桉环住她的腰,向自己拉近了点儿,更近了点。
“暮暮。”
“怎么了?”
“暮暮”
她脸红着。
“暮暮怎么这么好”
温暮将头抵过去,不让他看见自己上扬的唇角。
盛桉却松开她,含笑问:“不喜欢和别人有肢体接触?”
她抬手像他一样拍了拍他的额头,“那是因为别人都不是你呀,傻子。”
没有人比盛桉笑得更好看了。
温暮想。
原来真的会有这么一个人,你与他接近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动的心,等真正意识到了,才发觉自己真的很喜欢他。
他太好了,想把所有好的都给他。
全都给他。
.
温暮躺在床上时脸上的余温还没消,她永远都不会想到自己原来会说这些话。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很矜持又保守的人,也从来不知道主动是什么。高中时看到很好看的男生也会用欣赏的眼光多看两眼,但从来不会有什么主动认识的冲动。
盛桉真的是例外中的例外了。
总不能这是她潜藏的潜能吧。
因为盛桉一直表现得太过安分,就像今天,哪怕想抱抱她也会先询问她的意见,如果她再表现出拒绝的意思,她敢肯定,他一定会顺着接受。
还说她听话。
她看,最听话最乖的应该是盛桉才对。
唯一的差别是,盛桉这次不是发信息通知她到家了而是打电话。
他好像喝水润了嗓子:“暮暮,我到家了。”
可能今天话说的太多了,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害羞:“那好,早点休息。”
盛桉接着就笑,他笑起来特别好听,听了会跟不住上扬唇角又忍不住心跳失衡的那种。
可能意识到自己这话说的有赶人的意思,温暮又问:“洗澡了吗?”
“还没,马上去。”
“那你去吧。”
她不挂电话,盛桉也不挂,过了一会儿,他问:“我要带手机进浴室吗?”
温暮砰地把电话挂了。
挂完又摸摸脸,“我心虚什么,又看不到。”
脑子里不自觉想起那次他洗完澡见他,锁骨淌着水珠
完了,她不正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