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飞机上,她还没有缓过神来。
后颈发烫的感觉到现在都没有消下去。
他柔软的唇瓣触在那颗粉色桃心上时,感觉比碰在她樱唇上还要让她羞耻。
对盛桉来说当然不一样,他觊觎那个地方不知道多久,所以在吻上去时,是带着虔诚和爱意的。
明明凉凉的,却让她感受到一片炽热,像是要被烫伤。
她抬手摸了摸后颈,脸又没出息的红了。
丁悦涵看到后问她:“温暮,你是不是发烧了啊?脸怎么这么红。”
林瑞也道:“是啊,你没事吧?”
这次鱼丸被分到了另一组,温暮,丁悦涵,还有林瑞三个人在一起。
看这意思是,是温暮带他们两个人。
她闻言干咳了声,放下手,温度也很快降下来:“没事。”
丁悦涵疑惑:“怎么突然就降下来了。”
林瑞:“我知道!温姐姐是不是想到男朋友了?刚刚在机场还看到他依依不舍地看着你。”
温暮正色:“小孩子不要想这么多。”
林瑞委屈:“我不小了。”
丁悦涵:“温暮,你应该是盛学长的初恋吧?”
“嗯。”
“以前听说盛学长虽然对人很好,可是他身边一个异性没有。”她满脸憧憬:“你真幸福,能和这么优秀的人在一起。”
温暮淡笑,眼里却是柔光。
林瑞插话道:“温姐姐也很优秀啊,长得美又能赚钱,性格也好。”
温暮弯了眸,“休息会儿吧,到了地方就忙了。”
“好。”
到目的地后温暮首先做的就是给盛桉打了电话,没说几句就挂了。
时间赶得紧,与公司安排好的人接应后就开始工作了。
温暮走后,本来规律的生活被打破。
盛桉每到五点半就要出门去接温暮,这次到了点,他停下画笔,无论如何也画不进去。
恰好周偬打了电话过来:“盛哥,出来喝酒呗。”
“不去。”
“哎呀,嫂子都不在了,你独守空房多无趣啊,快来吧,都在呢。”
盛桉嗤笑:“你消息得的倒是挺快。”
“我是谁啊。”他语气有点嘚瑟,“帮森告诉我约你肯定有戏。”
忘了还有个人是温暮的上司了。
“正好给你说说王娅娅那事儿。”
盛桉微顿,出门时看到茶米油盐空空如也的狗盆,四只眼巴巴地望着他。
最近都是暮暮喂它们。
他抿唇,垂下眼睑:“在哪?”
.
盛桉一向不喜欢酒吧这种地方,一是太吵,还有就是女人太多。
他在这里走一遭,要有数不清的女人扑上来。
周偬为了这矜贵的少爷,特意出来给他开了条路,把想占盛桉便宜的女人都拦下来了,他连带被占了双倍的。
两人进了包间,盛桉抬手脱了外套,随手扔在了沙发上,看样子大概是不大想要了。
人真是挺齐,除了柯帮森和颜允以外,还有一个长相妖异的男人,挂着坏坏的笑,看谁都像含了情。
“盛桉来了。”
盛桉点点头,挨着他旁边的空位坐了下去。
周偬看见肖堇衡这样笑就起鸡皮疙瘩:“你别这样笑行吗?搞得你像在勾引盛哥。”
可能这行做久了,成了职业习惯,听他这样说,他张口就来:“要是他真能被我勾引到,我求之不得。”
周偬嘶了声,拍了拍身上的鸡皮疙瘩:“你够了啊,我想打死你。”
“盛哥你别坐他旁边,说不定他觊觎你好久了。”
盛桉淡笑着没动。
肖堇衡对谁都是情,其实对谁都无情,可能对他自己都是无情的。
他具体经历了什么,除了他自己应该没人知道,但都能看出,他比谁都厌恶这个世界。
这几个人里,如果说让人眼前一亮,那必定是盛桉,他是活在阳光下,会发光发亮的存在。
而若说谁最让人求之不得欲罢不能,是肖堇衡。
他就像罂粟花,浑身剧毒,让人不敢轻易尝试,可一旦接近,就吸引着人往里陷,越陷越深,毒入骨髓,永远拔不起来。
所以说,认识他的人都说他很可怕,而见过盛桉和肖堇衡的人,都说这是两个极端。
颜允把酒杯满上:“堇衡说一下莫语嫣的事吧。”
肖堇衡下巴微收,语气依旧自在:“嗯与其说她喜欢曾嵘深,不如说她更想逃离那个家。”
周偬侧目:“你的意思就是她很容易就被你勾到手了呗。”
他端起酒杯晃了晃:“心容易得到,唯一费劲的就是她没有放弃嫁给曾嵘深的心。”
“那不还是你能力不行。”
肖堇衡勾唇,“只能说遇到一个渣的明白的。”
莫语嫣和他说:“等我把他们的财产搞到手,我就转到你的名下,以后曾家就是我们的了。”
多么光明磊落,明明白白告诉他你要做小三而且我这样都是为了我们的未来。
“那你怎么说?”
肖堇衡这次只笑:“那都是我的职业能力了,这个是独家秘方,不能说。”
“这他妈还能当独家秘方?”
他挑了挑眉:“不然我怎么万无一失?”
无非就是用了心思去勾女人的心,让她对你死心塌地,非你不可,到最后为了你什么都可以放弃。
“得,我不问,反正目的也达到了。”
王娅娅嫁了过去。
柯帮森问:“那莫语嫣怎么处理?”
肖堇衡坦然:“我告诉她我是个骗子。”
这下盛桉也抬起了头。
他摊手:“刚开始挺生气的,后来还是说会给我很多钱,让我继续骗她。”
周偬瞪眼:“这踏马都行?”
要不怎么说肖堇衡这个男人可怕,他简直是太可怕了。
柯帮森:“说真的,你以前有没有觉得对哪个女人愧疚过?”
肖堇衡就着酒杯一饮而尽:“没有谁。”
颜允抬眸看他一眼:“堇衡接的都不是好人,好人他不干。”
柯帮森微颔首,没再说什么。
肖堇衡虽然还在笑,可眼里已经没有多少情绪了。
颜允又看他一眼,自始至终,他的视线都没有飘向过颜允,仿佛这个人不存在。
周偬最后又问了一个问题:“那现在怎么处理的?”
“假名字,假身份,假号码,还能怎么处理。”
周偬:“”
是他傻逼了。
忘了这是个职业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