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住她的一男一女,女孩那熟悉的裙子和圆圆的下巴丁绒自然是认得,向甜甜。她身边的年轻男人穿着正式的西装,身材高瘦匀称,即使半掩面,也可以看出他好看的下巴。
向甜甜率先开口了:“一笑,难道你现在就走?才开始啊,我们的亮点活动在中后场。”
“不参加了。”丁绒点头,准备离开。
向甜甜连忙指着身边的男人介绍:“一笑,这是我们舞蹈社副社长,秦朝同学,我给你提过的。”即使戴着面具,丁绒也可以看到她挤眉弄眼。
副社长?不是让你回绝了吗?丁绒皱眉看着向甜甜,并不言语。
向甜甜凑过来,小声说:“说了,但是人家不死心,问你男朋友的情况,我哪得说得清,他可能觉得我们在扯谎或者推脱吧,刚才一定拖我过来正式介绍他。”
副社长看着在咬耳朵的两个女孩,那个酒红色短卷发的女孩面具下露出的粉红小嘴巴抿成一条线,看起来并不高兴。但是她会改变想法的。
年轻帅气的副社长开口了:“丁同学,你好,我叫做秦朝,现在是舞会的第一支舞,我想请你一起跳。”
“我不会跳舞。”
“我可以教你。”
“我不想被你教。”丁绒说得很不客气。既然甜甜已经告诉他了,他还凑上来,就应该知道结果是什么。
秦朝大概没想到面前的女孩回绝得如此直接,一点面子都不给,被噎了一下,舒了口气,端出自己最温和的笑容道:“一笑同学,你应该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丁绒眼里闪过不耐烦,但是还是尽量耐下性子:“秦同学,我们并不认识吧,我们不需要什么机会。”
“你不认识我,但是我认识你的。”秦朝微笑道,“从那次社团招新时,你陪着向甜甜填表开始,我就一直看着你,你上课,你图书馆查阅资料,你自习,你在食堂就餐。”
社团招新那个时候?她们那天的新生军训刚结束,社团招新的摊子在路边排了一排,向甜甜兴致勃勃的报名舞蹈社,她在干嘛,估计在旁边啃冰淇淋吧。那个时候就被他看到了?
“看着”这个事,如果是心仪之人一直看着自己,那是多么的甜蜜。但是,若是被一个陌生人一直看着,丁绒心里冒出一种被窥视的感觉,好像身后有个变态跟着的恶心感。她的脸色变得难看了。
烂桃花!她怎么这么倒霉呢?
丁绒冷然道:“你不应该这样。我有男朋友了。”
看到眼前的俏丽佳人提到了这个借口,秦朝道:“我怎么从没见过你和男孩子一起走?连向甜甜都不清楚,即使真有,也是刚开始的吧。”
“时间长短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真有。”丁绒皱眉。现在的男孩子这么积极吗?她都说得这么清楚了。
“好吧,即使你有男朋友,也不妨碍我请你跳支舞吧。”秦朝坚持的邀请,跳舞时,他绝佳的身姿和两人轻巧的触碰,这种魅力是很难抵御的。
“我男朋友会介意的。”
“不过是支舞,他怎么会介意?他甚至不知道。”秦朝笑道。
这时,低沉磁性的声音已经从他身后冒出来了:“我知道,而且我介意。”
秦朝身后走来一个穿着黑色短风衣的男子,比他还高个半个头,身材结实而有力,戴着的半脸面具,露出的唇很薄、下巴线条分明。
以前见他遮面,都是带口罩只露出修长好看的眼睛。第一次,丁绒觉得这个男人的嘴唇性感得要死。她微微红了脸,问:“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忙到没空回消息吗?
叶之微微一笑,走近,搂住丁绒的细腰:“我……也想你。”
向甜甜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身姿矫健、风度翩翩的男子,显然比她们都成熟一些,虽然面具遮了大半的脸,但是她就敢肯定,这男人才是真正的颜值极品。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帅气的副社长在他面前,显得生涩而单薄。而且,丁绒自然的靠进他的臂弯,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看起来怎么这么登对。
叶之转头对年轻的舞蹈社副社长说:“一笑有我了。懂了吗,小朋友?”
没理会脸色变得很难看的男学生,叶之对向甜甜点头示意了一下,手上使力,带着丁绒往舞池中走。
丁绒小声道:“我不会跳舞……”
“没事,我带你。”叶之好心情的笑道。他一赶到活动中心,进门就看到了这一幕,绒绒心里果然是念着他的,所以直接扫荡了狂蜂浪蝶,挺乖的。
“那我踩了你可怨不得我。”
“以前教你学武时,你不是用棍子敲过我,我还能和你计较?”丁绒上岛前,只学过武艺,而且还很不精,所以筑基期一边学武,一边修灵力,他是教丁绒和白月兰次数最多的师兄。
舞池热闹,他们的对话被身后两人隐约听了些。学什么舞要用棍子?难道他是……钢管舞教练?秦朝和向甜甜都迷糊了。
看着舞池里那对相拥的身影,向甜甜管不上副社长了,炯炯有神的眼神四扫,寻找黎颖和刘晓丽,得赶快通知她们,一笑的男朋友来了,绝对是极品,快来旁观!
明暗变幻的灯光里,高大男子把红色短卷发的女孩搂在怀里共舞,他很有技巧,即使女孩舞步生硬,他依然带动着女孩的步子,看起来十分和谐,也十分养眼。
作为当事人的丁绒可没感觉到这份和谐。她嘴里低声念着“左脚,右脚,退一步,左脚……”边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尽量不踩到叶之。
叶之无奈的凑到她耳边:“步子错了也没人批你,别管了脚步了。”
丁绒看了一眼他,显然没有听进去,心里还在念叨:先左脚,后右脚……
舞步有什么关系,她注意力到底在哪?不明的光线下,叶之看着丁绒精致的耳廓、粉嫩的耳垂,忽然张口轻轻含住了小小的耳垂。
丁绒耳朵忽然一痒,一阵酥麻的战栗忽然从耳朵传向全身了,她忍不住缩了脖子,避开了叶之笑得有点可恶的脸,恼怒的低声道:“你干什么?这可是公开场合!”
原来耳朵是敏感点!“那我们去私人地方……”叶之继续笑。
这不是重点。丁绒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