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她们上工时,完全变成了吃瓜群众,因为狐姬侍寝归来,路过老对头蛇姬房间门口,两人马上开始了战火。gereay
蛇姬冷言开口:“你身上什么味道?好臭!狐骚气都熏到别人了。”
狐姬笑得很魅惑:“是吗?我身上应该是蛇族的气味吧,妖王的男人味,你懂的!”
蛇姬气红了脸:“骚狐狸!你以为你夜夜去缠着妖王就能被扶正,太后说了要生出血统正宗的子嗣才有机会。”蛇族女子怎么能输给狐女?她才是高贵的妖蛇血统。
狐姬笑道:“那你一脸嫉妒做什么?延珠,告诉你,这两晚可不是我自己跑去的,是妖王宣我去的,一整晚都纠缠着人家,抱着我不放手,其实我也很累的。”
得了便宜还卖乖!蛇姬两眼通红的看着狐姬,恨不得现了真身吞了这只红狐狸,但是……她不敢,毕竟狐姬也是妖王的人。
狐姬继续火上浇油:“而且,延珠小姐,你的名字还没被殿下唤过吧?”
“什么?”蛇姬延珠大惊。这么多年来,妖王只喊她“蛇姬”和“喂”,从没叫过名字,但是一打听知道狐姬也是如此,她就平衡了。但是,现在骚狐狸在说什么?
“前天晚上,殿下唤我的名字了,他记住了我的名字了。”狐姬笑笑,她不会告诉死对头妖王确实喊了她名字,但是喊错成“洪星儿”了,昨晚天直接就干脆的把名字唤成了“洪姬”。
蛇姬瞪大眼睛,艰难的说道:“得意什么?听说妖王今晚不会宣你了。”
“他是怕我累着了。虽然不会喊我去,但是他也不会唤你去的,他说了,不喜欢抱着冷冷的身体。”狐姬眨眨眼。
这就是不同妖族的区别,虽然都修成了人身,但是有些动物本是常年恒温的,所以其人身也很暖,比如狐姬,而蛇族即使修成了人身,其躯体也比较冷。
“你!狐族妖魅,在五界都只有臭名声!殿下不过是一时受你迷惑,即使这样,他也不会立你为妖后,血统太低下了。”蛇姬在吵架上,总是斗不过狐姬,但是血统的优势她确信于心。
“我们狐族人才辈出,曾有过在妖界为后的,也有过人间皇后、仙界天妃的,哪像你们花蛇族,不是靠着妖王早就没落了……”狐姬慢条斯理的反驳着。
“你!”蛇姬觉得自己胸闷快吐血了。
狐姬最后笑道:“属于妖蛇族,但是你本人血统高吗?真身也好、人身也好,你陪着殿下缠绵那么多夜,他也没提过立你为妃啊,更别说当妖后了!我嘛,可不仅仅只有这个手段。”说着,她扭了扭身姿,纤细的手指划过自己美丽的脖子、胸部和腰部,停留在平坦的小腹,挑衅的看着蛇姬。这个女人,以为妖太后是靠山就目中无人,天天只知道找她茬,也不看看朝堂局势,妖王殿下肯定要通过立后来巩固和其他强盛妖族的联系的,不会按照你和太后算计的那般成婚的。抛了个媚眼,狐姬风情万种的扭着腰回去补眠了。
留下的蛇姬简直咬碎了自己的一口牙,回房摔茶碗、摔镜子,可怜的丁绒只能重新的打扫了一遍。
晚上睡觉前,丁绒和白月兰都躺在自己床上,聊着天。
她们所住的侍女房间在宫殿最西头,离妖王的寝殿远,但是离两个侍妾的偏殿房间不远,似乎还能听到那边传来摔东西的声音。当然,那又是蛇姬。狐姬从不把力气花在搞破坏上,大概是集中精力去伺候妖王了。
“师姐,你今天是不是打扫了她的房间三次了?”
“是滴,斗不过狐狸精,所以那条蛇今天把她房里的东西都砸了,还分次砸,让我搞了好久的卫生。”
“……要不明天我们换换吧。狐妖没那么难伺候。”
“那只狐狸正春风得意,自然心情好。不过我在蛇姬这边干活,也有个好处。”
“?”
丁绒压低声音:“哈,都是吃过蛇姬苦的人,我得了侍卫们的同情,倒是听到了一些消息。”
白月兰:“什么消息?”
“负责妖族和人类矛盾调查的侍卫长的副将可能要回来汇报了。”
“嗯?”
“也就是说,若是他回来了,表示妖凡峡已经开放了,他才能从人界返回报告。那我们就可以回去了。这么久时间了,我想师父、师兄肯定会很担心我们。”丁绒猜测。这没有猜错,涵山宗内部很快已经知道女弟子在北岛取药时失踪了,但是现在门内上下死伤者很多,除了北岛的弟子,也分不出人手来寻她们两个。而一直在寻找她们、关心她们就是司马文康和弟子们。不过,在北岛发现了虫妖的痕迹,所以轩辕枫带人加固了宗门的结界。
“是啊,我们就那样忽然失踪了。”白月兰喃喃的说道。在这个妖精的世界里,她们真是待得胆战心惊,没有半点安全感。
虽然知道白月兰看不见,丁绒也点点头,慢慢合上眼睛。早点离开才好,那天是没办法才提出抱妖王的大腿来活命,事后她总觉得好像是易梓末故意设置的障碍妨碍她们离开。他现在应该对小白没有动心,不是会护白月兰周全的状态,那留在这里反倒多了不少危险。
心中太多烦恼,丁绒睡得不沉,迷迷糊糊间,似乎感觉到一股子凉飕飕的风刮进了被子,她拉紧被子把自己包进去,凉风终于被她挡在了外面。
早上被白月兰喊起床时,丁绒伸着懒腰提醒:“妖界不晓得分不分春夏秋冬的,昨晚就凉丝丝的,你也要盖好被子,生病的话我们也不能去找妖医。”
白月兰一边梳头发,一边道:“不凉啊,我觉得正好。”
丁绒耸耸肩,起床洗漱去了。白月兰从小就怕热不怕冷,有一次丁绒和她挤一张床时发现她的身体比丁绒还要暖一点。丁绒觉得冷的程度她大概觉得正好,这个感觉的事还真是没办法讲清楚的。
白月兰看着丁绒的背影,小声吁了口气。幸亏师姐睡得迷糊,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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