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潘金莲早在武大出门之后,再度打扮好了,又到了王婆的茶坊里面。
她开始做起了活计,只不过心思完全不在这面,却在想着如何脱身前往后院呢。
心里暗骂王婆好没有眼力见,今天居然待着房里半天不走了,她也不好找借口。
终于过了一会儿,王婆出去了,潘金莲于是再度向着后院走来,来到了院墙边,透过了昨日的缝隙处朝着路远飞的院子里张望,可是却什么都没有看到,院子里跟本就没有路远飞的身影。
“大官人……”
她小声叫道,不过却没有什么人回应。
这让她大失所望。
接下来的,一连几天,她每天一到这茶坊里摆脱了王婆,就往这院子里跑。
不过,却一次也没有见到路远飞。
这一日,已经是第五天了,潘金莲心中恼怒,对于路远飞不由得是恨了,也不往后院去,就在房间里做衣裳。
正做着,听到房间外面传来了脚步声,王婆的鸭子嗓音响起:“呀,这不是西门大官人吗,稀客稀客,怎么有空过来的?”
潘金莲顿时放下了手头的伙计,误以为是路远飞来了。
虽然这几天因为路远飞再也没有出现,潘金莲很不高兴,但是听到他来了,他顿时还是有些喜滋滋的。
“这几日找他都不在,今日却找了门来,待会儿见了面,非但问问这些天他到底去了哪里了,竟然这样把老娘晾在这里。”
她心里这样想着。
吱的一身,门被推开了,王婆当先走了进来,说道:“娘子,西门大官人来了,他不是要感谢咱们做衣服嘛,所以想要摆一桌子酒菜作为答谢,你看如何?”
“干娘,既然如此,那就让他进来啊。”潘金莲说。
有了这句话,已经急不可耐的西门庆连忙走了进来,弯腰躬身笑道:“娘子,咱们又见面了。”
“咱们见过么?你是?”
潘金莲看到居然不是路远飞,来的人是另外一人,她顿时吃了一惊。
“娘子真是贵人多忘事,前些日子,你的插杆不小心打到了我,我和娘子还对了两句话呢,怎么现在见了就不认识了呢。”西门庆说道。
王婆说:“这位就是我跟你常常提到的西门大官人了,娘子就算以前不认识,今儿个老婆子作为介绍,两位也认识认识。”
听王婆这样说,潘金莲顿时明白了过来,是他误会了,从一开始就以为路远飞是西门庆。
见到这来的人并非是她想要见的,潘金莲就没有什么好脸色了。
“干娘,你带这人进来做什么?”潘金莲略带恼怒的问道。
王婆说:“我前几日不是说了嘛,咱们为西门大官人帮忙做衣裳,大官人要摆一桌酒席来感谢感谢咱的。你不还说要见见大官人的嘛。”
潘金莲道:“我几时说要见他了。”
她相见的是路远飞,可并非是这西门庆,“这感谢就不必了,既然奴家答应了下来,就必然会将这衣服做好的。”
王婆见潘金莲冷言冷语,如此不待见西门庆,她生怕惹恼了西门庆,赶紧将潘金莲拉到了一旁,小声说道:“这就是你不不懂事了,你可知这位是谁,那是咱清河县势力首屈一指的西门大官人,和官府都是攀得关系的。”
“你可说话小心点,别得罪了人家,要是真惹怒了大官人,他稍微使点儿手段,就能让你你麻烦不断。”
潘金莲现在是一心只在路远飞身,哪里还看得其他人,就是西门庆,与路远飞一比,也是差了好多。
她皱着眉头,说:“干娘,这感谢饭我没什么兴趣,你还是让她走吧。”
王婆说:“这是什么话,照我说,你再勉强也得吃了这饭,大官人的面子你怎能不给呢。”
“那好吧。”
潘金莲勉强坐下了,王婆给西门庆试了一个颜色。
西门庆连忙也坐下,倒了一杯酒给潘金莲,说道:“小人此次前来,就是要多谢娘子的巧手呢,娘子愿意帮忙做衣服,这可让小人感激不尽。”
他见潘金莲不为所动,并没有喝他倒的酒,顿时有些不高兴了。
王婆连忙对潘金莲劝道:“这大官人敬的酒,你快喝了吧,大官人可是看着呢。”
碍于西门庆势大,潘金莲也只能喝了一杯。
过了一会儿,王婆说:“哎呀,这酒壶怎么就空了呢,二位稍微坐一会儿,待我老婆子去打酒。”
王婆提着酒壶,快步出了房门,将潘金莲和西门庆二人留在了里面。
她将房门一关,掏出一把锁来,竟然直接给锁了。
而后将酒壶悠悠的往一边一放,自己自顾自的坐到了茶坊门口嗑瓜子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了潘金莲和西门庆两人,潘金莲连忙站起来,坐到了门边,想要打开门却发现门纹丝不动,顿时慌了。
潘金莲自从解除过了路远飞之后,这眼光也是高了起来了。
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正是如此。
西门庆的外在条件是不差,不过和路远飞一比,不免相形见绌,潘金莲自然是看不的了。
西门庆见着妇人如此反应,不由得恼怒,从来还没有几个人敢拒绝他的呢。
……
另一边,路远飞在西门庆走进了茶坊后,便找了卖梨的郓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