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安南心里偷着乐,这只死狐狸,嘴上说着不要,身体还挺诚实的嘛。
而门外听到声音的男人一脸黑线:“……”
什么叫等她??分明是嫌屋子闷。
“我们去哪啊小洛?”
“恩……”她瞄了眼狐狸,“我想去离这里远一点的小镇。”远离这里,远离是非,最好是到一个没人知道女魔头的地方,这样她还能继续快乐捉妖。
“你想靠两抬腿走到?”狐狸幽幽一声。
洛安南白了她一眼:“不然呢,我又不会飞。”说罢,还坏笑一声,“你要抱着我飞吗?”
“……”他脸色变了变,似乎想到了什么,而那神色在洛安南眼里倒像是在说:当他没问。
她耸耸肩,无所谓。
突然,一声:“我抱小洛吧。”
“恩???”她不由得睁大眼睛,诧异的看着长灼。
“我抱小洛飞吧,我也会飞!而且我的病已经好的,我飞的不会比哥哥弱的。”某小可爱颇为自豪道。
洛安南:“……”
男人:“……”
让长灼抱,她还不得被那死狐狸的眼神给凌迟了。她干呵呵地笑着:“谢谢小洛了,有机会有机会。”
算是十分委婉的拒绝了,可没想到这倆狐狸一直都没听明白。
男人:“你要让他抱??”
长灼:“好啊好啊!我们现在就飞!!”
洛安南:“……”好想当场去世啊……
她当然不可能让长灼抱啊!她虽然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概念,但一会让哥哥抱,一会让弟弟抱,也很别扭的好不好。
“不飞不飞,我们先走路。”她笑着回应狐狸那能冻死人的眼神,呵呵哒地继续向前走。
走了没几步路,她就听到了几个脚步声,鼻子一闻,似乎有妖气……
“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妖气?”她撅鼻子闻味道的模样有些可爱,男人神色不由得柔合了一些,正想说没有,便听见长灼闻了闻自己:“小洛是说我和哥哥身上的味道吗?”
“不是,是陌生的妖气。”他们俩的她都闻习惯了。
“你想多了。”男人回应。
不应该啊,她闻得很真切的,气息还越来越浓。
突然,他一顿,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神情复杂。
“干嘛这么看着我?”有些怪异地看了自己一身,她也没发现自己有哪里不一样,但他的眼神着实诡异。
男人不着痕迹地吸了吸鼻子,果然,一股说不上陌生的妖气窜进鼻子里肆意游荡着,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他将视线定焦在还在寻找妖气来源的女人身上,脸色突而惨白。
“哥哥怎么了?”
洛安南闻声看向狐狸,一脸疑惑。
“没事。”说罢,走到一边。
她看着他背影发呆了好一会,转开视线时却陡然被一股浓浓的妖气所吓,那种感觉,就好像有成千上万只妖精在她身侧一般,让人心惊。可定睛一看,有什么都没有……
真奇怪。
“小灼刚刚有没有看到我身边的浊气啊?”
长灼茫然地摇摇头。
她还想寻找,却见男人转过来,目光一直锁定在她颈子上。她奇怪地随他低头看:“干嘛这么看着我……”
他终还是没说出口,冷淡一声:“走吧。”
……
话说三人来到了一个小渔村,这里风景秀丽,景色宜人,洛安南一进就感觉心情倍棒,最主要的是……她觉得这里鱼精肯定很多!
可男人直接泼了盆冷水给她:“若是有妖精,这里就不会这么平和了。”
她斜他一眼:“好歹你也是妖精,怎能把妖精说的那么坏?”
“这是事实。”
“是是是,事实。”可话音刚落,便见原本还算平静的湖面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一下子乌云密布,风啸雨卷,特别是湖中央的小卷风,直接把湖水卷起了三米高……
是妖精吗??她还没来得及思考,就和长灼两个人一起被狐狸抱起腾空而飞,最后落在小卷风波及不到的山丘上。
“你不是说没有妖精吗??”
他凉凉一句:“谁说这是妖精,不过是闻得妖气而蠢蠢欲动的鱼卵罢了。”
“鱼卵??”她惊呼,可就这阵仗,他用罢了两个字会不会太随便了?“这里妖气也很重吗?”
“恩。”
男人低头看了眼她,若有所思,最后说:“记得不要离我超过十米。”
这模样,有点霸道呀……她莫名有些心跳,嘴角都弯了:“怎么了?”
她嘴角弯弯,十分俏皮可人,他自觉脸微微发烫,赶紧转开脸:“反正别理我太远。”
“哦……”心里莫名的有些甜蜜啊……
日已西斜,黄昏已至,暖色霞光照在他脸上勾勒出完美的侧脸,她有些许看呆,而男人一转过来,她赶紧收回目光,眨眨眼:“我们一会住哪啊?”
他看她一眼:“树上。”
啊?洛安南惊了。
最后,自然是不可能睡树上的。但当地没有客栈,他们只好拿着钱去跟人家借宿,但这小渔村的村民拿来那吗多空房子,找了许久也只有一户人家有一间空房子。三个人挤一个房间是勉强了一些,但总比露宿街头好。
照狐狸的话说,他们妖精在哪都可以歇息,就是她人比较娇气。
她笑嘻嘻地看着他,说:“那你是比较舍不得花钱还是舍不得我在外面受委屈?”
男人一顿,最后说:“你也会委屈?”
“……”她冷哼一声,“拜托,就算我再怎么女汉子,不是什么肤白貌美的大小姐,但我也是个女人也,自然比不得你们男人皮糙肉厚身体强壮,人家也可以娇滴滴的。”
说罢还抛了个媚眼。
狐狸躲开了,但长灼接住了。
“小洛的眼睛好好看,像有星星一样。”
一被夸,她就什么都忘了,笑得脸都皱了:“是嘛,怪不好意思的……”
身旁男人怎么看那笑容都觉得刺眼,哼声:“你也会不好意思?”
“当然。”转向他时又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难道你不会?”
长灼不是很理解:“什么叫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