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萧冰脸色涨红,耳边嗡鸣,就因为苏清风说了一句,战少就同意了?
不可能!
萧冰觉得战墨野一定是本来就想去,否则他凭什么听苏清风的话,实际他看的还是她萧冰的面子!
然而……
苏清风她竟然又恬不知耻地开口了!
“少爷,那我们其他人也可以去吗?”
其他人指的当然就是这别墅里的佣人。
萧冰脸色铁青,苏清风这贱人当她萧冰是给她们准备表演的佣人吗?
战少绝不会答应的,答应了就是在侮辱她!
“可以。”战墨野微微颔首,问都没问萧冰一声。
“谢少爷。”苏清风微微笑,那双漂亮的眼睛也染上笑意。
战墨野淡淡扫了她一眼,拔脚离开。
萧冰僵立在原地,她气得眼圈都红了。
战少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他是在故意侮辱她吗?
而实际上战墨野完全没这份闲心,他只是习惯了做主,不用询问其他任何人的意见。
另外两个女佣讷讷地看着苏清风,太奇怪了,少爷怎么这么愿意听苏清风的话?
不过苏清风帮她们争取到了看安娜魔术表演的机会,她们开心极了。
“清风,谢谢你。”
她们主动对苏清风示好。
刚好这时孟佳上楼,看到这场面,眉心拧紧,故意咳了好几声。
可那两个女佣当没听到似的。
她们依旧对苏清风笑脸相迎,毕竟现在少爷对孟佳并不信任,反而对苏清风很不一样。
孟佳气得浑身发抖。
苏清风这贱人还说不跟她争,现在她夺了少爷的关注,甚至这些佣人也开始跟她亲近。
以后这别墅哪还有她孟佳的容身之地?
萧冰收起怨愤,将手上的礼盒交给孟佳,“这是给你们少爷的,记得交给他!”
本来萧冰想亲自送到战墨野手上,但战墨野刚才狠狠打击了她。她也是千金小姐,好面子,不想再上赶着去给他送礼。
但她绝不会放弃战墨野。
战墨野太高傲了,但他拥有的一切撑得起他的高傲,这样的男人或许不会将任何女人放在眼里。
所以她一定要更用心,赢得这个男人!
孟佳接过礼盒,走到角落悄悄拆开。
是一条领带,一看就很贵重。
她直接将礼盒扔进垃圾桶,面上生出几分嫉妒。
她恨自己不是富家千金出身,否则她也可以买这种昂贵礼物,讨好少爷!
下午忽然下起小雨。
战墨野比平时更早回来了。
他的车停在门口,没一会有辆车跟着停在后头。
苏清风刚打扫了客厅,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瞧着战墨野高大的身影走到屋檐下。
他坐定在一张太师椅上,面色冷酷凌厉。
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忽然冲下另一辆车,跪倒在雨中。
他脸色激动,不停喊着什么,爬到战墨野脚边,一只手抓住战墨野的裤管。
“二少!求您饶了我这一次!”
战墨野阴鸷的眼眸没有一丝感情。
苏清风走近,听到他的嗓音阴沉恐怖如死神迫近,“你敢做就要敢承担后果啊。”
矮胖的男人浑身一震,木然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什么都不说了。
好半晌,男人僵滞地回了车上。
苏清风以为那人会开车离开,没想到他竟然猛踩油门,一路疾驰,直直冲进远处开满荷花的湖中!
“啊!”
苏清风无意识地惊呼一声。
而战墨野却安稳地坐在太师椅上,他漫不经心地把玩手上的玉扳指。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大约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
苏清风却坐不住了,她冲出去抓住他西服的一角,“他掉下去了……”
战墨野陡然抬眸,苏清风这才看清楚,他眸底布满阴翳,暗含凛冽的警告。
她识相地闭了嘴,眼睁睁看着那辆车,连带着那个人沉没进了荷花池底。
她已经猜到了男人的身份,他应该就是勾结海盗的王军。
战墨野昨天才审出来,今天就开始算账,果真雷厉风行!
不过王军不是白死,他这个位置的人很精明。他知道自己犯了滔天大罪,他这一死,可以保住许多人。
这时又有车停在门口。
下车的人是白瑞安。
“墨野,那是王军?”白瑞安惊愕地问。
战墨野漠然地微微颔首,转身上了楼,白瑞安也跟了上去。
苏清风心念一动,煮了姜茶,端进书房。
“墨野,都是我的错!是我太大意,差点带给战家一场浩劫!你有什么火都往我身上发!”
苏清风刚进门就见白瑞安正畏畏缩缩地赔罪,“王军这混账!要不是他死了,否则他家人也别想好过!”
战墨野喝着苏清风递过来的姜茶,瞥了她一眼,只见她脸色淡然,仿佛根本没注意他们在说什么。他唇角微微牵动一下。
苏清风迅速退出书房。
她猜了个大概,果然那人就是王军。
亲眼见到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面前,她心情有些沉重,一不小心和人撞上。
她抬头一看,对上白凤仪恼怒的眼,可转眼间白凤仪笑得慈眉善目。
“原来是清风啊,你怎么在这?”
装的好像她才知道似的……
苏清风眸底冷光骤现,却装作恭顺,“我被少爷调来伺候了。”
白凤仪随后往书房走去。
一进门她就一耳光扇在白瑞安脸上。
“你!你说你!白瑞安你干的是什么事?我让你给老夫人建一个画廊,给她一个生日惊喜,结果你竟然疏忽大意,让建造工人里混入了海盗!”
白凤仪一脸激愤,连胸口的戏都很足,起伏不定,看起来当真是对白瑞安恼怒极了。
“当天墨野还差点……你说要是墨野有个什么闪失,我跟你怎么对得起去世的姐姐!”
白瑞安抬手就给了自己一耳光,一脸痛悔。
“姐我知道错了!我也是好心想给老夫人准备寿礼,没想到被王军这混账见缝插针!”
他一脸后怕地看着墨野,“墨野,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真愧对大姐!”
他表面恳切地说着,实际都是伪装,心里很不屑。
白凤仪和他才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弟,战墨野生母白舒雅,她的尸骨只是他们两姐弟踩着往上爬的跳板。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白凤仪对战墨野恳切地说:“墨野,你爷爷身体还没好,等他好了后,我会亲自去跟他请罪……”
战墨野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沉声道:“这事告一段落,以后不用再提。”
白凤仪和白瑞安对视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庆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