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别人的记忆，就如同在看一个第一人称的电影。

而且记忆大都是按照时间顺序排列的，陈怀古成功侵入杜威的记忆中枢之后，杜威过往的经历如同走马观花一样出现在陈怀古眼前，不过都是倒序的。

篡改记忆说起来很简单，操作起来却有点麻烦，人的记忆库是非常庞大的，要从中找到可以替换的记忆非常不容易。

还好人的记忆还有一个功能，就是相关信息提取！

就是当人想到一个东西的时候，脑海里会自动浮现关于这个东西的相关记忆。

陈怀古直接提取了关于御灵师、姜家村和他自己的相关记忆，然后抹掉了这部分记忆。

要替换成什么记忆呢？陈怀古犯难了。

想了一会儿，陈怀古眼睛一亮：“全部给你换成电影画面！”

说做就做，陈怀古直接把这些记忆单元全部覆盖上了自己以前看过的电影情节。

替换完之后，陈怀古邪恶地笑了一声：“等他醒来的时候，会不会以为自己在电影院坐了好久？”

陈怀古并没有查看杜威过多的记忆，他并不想窥探他的隐私，将记忆替换之后，陈怀古将杜威催眠，让他直接朝着一条直线往前走，五公里之后才会自动醒来。

当他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完全是一个普通人了。

至于他背后的杜家，反正关于自己的记忆都没了，杜家再神通广大，还能平白查到自己？

处理完了杜威的事情，姜离山也已经完全缔结了契约。

陈怀古将他叫到一边，然后慢慢给他讲述了关于御灵师的一切，以及杜威在这里的目的。

听完之后，姜离山沉默了好一阵。

“离山，是我妈给我取的名字。”姜离山眼中含泪，“她希望我长大以后能走出这片山区，可以去传说中的大城市里面看看。她说，让我努力读书，以后才能有出息。我对她说，以后我有出息了，把她也接到大城市里去。”

“我妈一辈子都在姜家村，大城市里是什么样子，她只能靠想象。”姜离山看向陈怀古，“为什么像我妈妈这样善良了一辈子的人，却只是这些人眼中的……‘食物’？”

“为什么这些人可以不顾其他人的想法，就可以随便伤害其他人？就因为他背后是个大家族？”姜离山认真地问道。

陈怀古也沉默了，良久之后，他才问道：“你在怪我为什么饶过杜威的性命？”

“我没有！”姜离山擦了擦眼泪，“只是，要是以后我遇见这样的事，我可能会选择和你不一样的做法。”

陈怀古摸了摸姜离山的脑袋：“你现在已经是个御灵师了，以后你想怎么做都是你的自由，只是我希望你不要辜负你妈妈带给你的善良。”

说这话的时候陈怀古有些心虚，毕竟他也是一个菜鸟，哪有什么资格来教育姜离山？他不过就是年纪比姜离山大一点而已。

“我不会的！”姜离山目光坚毅。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陈怀古问道。

姜离山摇了摇头：“没什么打算，尽力活下去罢了。”

“你等我一会儿！”陈怀古拍了拍姜离山的肩膀，然后跑到一边拿出手机，直接拨打了会长的电话。

一个新的御灵师诞生，不找会长找谁？

“你小子在干嘛？这大晚上的！”电话接通，传过来了会长不耐烦的声音。

“我刚弄完你给我的那个任务，姜家村的那个！”怕会长年纪大了记不清是哪个任务，陈怀古还专门提醒了一下他。

“完成了就完成了呗，这点小事还来找我这个会长？我很忙的！”会长发出了不满的声音。

“我这边有了个新的御灵师，才十来岁，你快给人家安排安排！”陈怀古说道。

“你说啥？”会长似乎被吓了一跳，“这才不到一天，你又搞出来一个御灵师？御灵师是你手里的大萝卜吗？你一手就能拔一个出来？”

“哈？成为御灵师很难吗？”陈怀古有些疑惑地问道。

“难吗？”会长有些无语，他被陈怀古的话给噎住了，“要是不难的话我还愁什么？”

“那这边这个你说怎么办吧？”陈怀古给会长介绍了一下姜离山的基本情况。

“嗯……”会长思考了一下，“交给我吧，我会安排人去接他到西都市的，反正不用你小子愁心。”

“我就说你小子是个做会长的料吧，你看看你成为御灵师才几天，就给我们御灵师协会招揽了两个人才了！”会长笑嘻嘻地说道，和最开始的不耐烦的态度截然不同。

“我这是没得选，除了你就只有选那些御灵师家族了。”陈怀古冷哼了一声，“不过是两坨屎里选一坨不那么臭的而已。”

“臭小子你注意你的态度！我可是你的会长！”会长直接跳脚了。

“那会长，我给你招了两个人，有介绍费发吗？”陈怀古不甘示弱地回道。

“咳咳！”会长清了清嗓子，语气变得平淡，“这些人以后都是你的班底，要什么介绍费？你该给我培训费！毕竟我还要找人教导他们的。”

“嘁！”说完姜离山的事情，陈怀古把话锋一转，“会长，你是知道这边是属于杜家的势力范围的吧？”

“咳咳，你在说什么？我没听懂。”会长明着装傻。

“别装了，你肯定知道详情，也知道杜威在这一带作恶！”陈怀古质问道，“这个任务的真实目的其实让我清除杜威吧？”

“你小子怎么能这样恶意揣测你的会长？我没有啊！”会长义正言辞地回答道。

“我猜，杜威之前害的那些御灵师，怕都是和御灵师协会关系匪浅吧？”陈怀古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老家伙，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打的什么主意！”

“你想让我介入御灵师协会和御灵师家族之间的争端？”陈怀古一字一顿地问道。

“你话不要乱说啊！”会长连忙否认，“我可没有啊，这是你自己乱猜的啊！”

“哼！老家伙！你就不怕我不是这杜威的对手，直接嗝屁了？”陈怀古语气有些不善，“就像之前被你派来的那些御灵师一样！”

听见陈怀古这么说，会长直接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