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煦的阳光从窗棂射进,一道道的横在地上。
王牧惬意的用侍女打来的温水洗着脸,对他而言,现在每一天的太阳都格外珍惜,因为他随时可能死。
经过一夜休息,他发现血槽和蓝槽都回满了,为了不浪费资源,洗完脸后他对空挥了四发曲星拳。
——曲星拳熟练度+3——
——曲星拳熟练度+3——
...
“我儿当真变了啊!”
未见其人,声音先入;王剑锋从他门外走进,眼含泪光不谈,鼻涕泡都蹭了出来,“一大早就看到我儿在练功,为父实在是..感动的无以言表...只能给你个鼓励的拥抱了!”
“爹?”王牧实在受不了他爹的这副鼻涕横拉的感动样,推着想抱他的老爹,“爹,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咱别动手!”
“好好好,说事;既然你说了要继承我的位置,爹决定了...”王剑锋抹了把鼻涕,郑重说,“这次就带你一起去见识下!”
“见识什么?”王牧纳闷,求生本能让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昨晚我收到了皇宫私密信。”王剑锋压低声音,“宁静城的城守李翱密谋造反,为避免打草惊蛇,皇上派我带一队精锐士兵悄悄前去平定,你跟我一起去。”
“我?”
王牧瞪大眼睛,连连摇手,“搞错了吧,我不行,你看我就是个连爻力都没掌握的普通人,去了也帮不上忙啊!没准还拖后腿!”
“你想接我位,这些事终究要经历!”王剑锋有些不悦,“还是你就随便说说?”
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王牧无奈,“什么时候去?”
他想有自己老爹在,应该没什么问题吧?记忆中老爹是个高手,他跟着喊两声“加油”“加油”就好了。
“为了隐蔽性,士兵都会伪装平民分批次出城,好几批已经连夜出去了。”王剑锋又乐起来,“你稍微准备下,我去备好马车,一会我们就走。”
“这么急的吗...”王牧搔了搔头,说起来他现在是长发,怪不习惯的;但有一说一,这头飘逸的长发搭配上他现在这张俊俏的脸,让他早上照镜子时不禁惊呼了声:
“哦呼,哪来的美男子?”
可惜有点美中不足,他的眼睛似乎是双死鱼眼。
准备些什么呢?他开始思考,如果是游戏,出发前肯定是买好装备,买足药品。不知道药铺里的普通药草能不能帮他主动回血?
“我出去买点东西。”王牧告知侍女。
他决定亲身实验下,这点很重要。他玩游戏如果背包栏不够时,宁可丢弃一把贵重武器,他也绝不会丢弃一颗普通药草。
“少爷。”风铃凑过来小脑瓜子,扭了扭身子,“我...我能跟着你出去,买两串糖葫芦吗?我书都看完了!”
“你说什么呢风铃!”贝贝是每次都被风铃说话吓到,“我们是下人,不可以对少爷提要求!还有你要自称‘奴婢’。”
“哦。”风铃失望的低下脑袋。
“你和贝贝去吧,给你们两放几天假,我得出远门一趟。”王牧轻描淡写的同意了。
“少爷是说,放假?”贝贝难以置信。
“对啊。”王牧说,“反正我不在府内,你们也没人服侍,休息几天吧。”
“少爷真好!”风铃兴奋地拍拍小手,“贝贝姐姐,我们去买糖葫芦吃吧!”
王牧摇摇头,心想小屁孩就是小屁孩,难怪一根棒棒糖就能拐走她们。
他独自来到一家大药铺,来了个大扫荡,从止血草、接骨散到大还丹,金创药,买足了一大摞,花光银票才安心回去。
血槽虽然满了,但他可以实验,对着墙壁呼上一拳即刻;只是他怕疼,拒绝了实验,觉得理论上应该可行,乐呵呵的。
药铺老板则看上去比他还乐呵,爻力时代,人们使用的都是“爻株”这种内含爻力的植物做药;不但能除病,还能提高修为,普通药物早无人问津。今天居然有个大傻子来扫货,能不乐吗?
王牧回到府时,马车已经备好;这辆三匹马拉的大马车厢内,除了王牧和王剑锋,还有两个男人。
一个是军队伍长,支垒出;另一个是元帅府内门客之一,丁择连。
在王牧记忆中,丁择连是府内除了自己老爹外的战力第一,可能也是因为这点,性格有点高傲,总是摆着一张冷漠脸。
“爹,多久能到宁静城啊?”王牧在车厢里的行囊位置,小心安放好他的保命药。
“四五天吧。”王剑锋疑惑地看着他的不明举动,想问,动了动嘴唇又没能问出口。
“我们一共多少人?”王牧又问,人越多他越好划水。
“这次出击总人数一千左右,到时会全部集中在宁静城外,发动突袭。”王剑锋说。
“看来宁静城,要变‘喧闹’城了。”王牧嘀咕,“话说密谋造反都传到皇上那了,为什么还要特地秘密行动?这应该不算秘密了吧?”
“这是宁静城内某人悄悄告密的,还没多少人知道;甚至宁静城城守,李翱自己都还不知道他已经泄露了。”王剑锋小声说,
“秘密行动,一是不想让李翱畏罪潜逃;二是皇上不希望造反的消息在国内传播开,所以才会命令我秘密行动。不然一个宁静城,派点小总兵,小将军就拿下了。”
王剑锋不论是语气,还是神情,都显然没把对面当回事;这让王牧很舒心地闭目养起神来,心想有一千人,问题不大,自己就趁机好好观察下这个世界的一些战斗好了。
马车晃晃悠悠的前行。
“有人在追马车!”丁择连忽然说。
“不会是李翱知道了,有埋伏吧?”王牧大惊,下意识想抱过他的那群药品。
“靠近了!”伍长支垒出握起官刀,瞪着马车厢后壁,“十米...
“八米...
“五米...
“两米...”
王牧咽了咽口水。
支垒出猛然拔刀冲出,一刀劈烂马车厢腾空而起,他的刀卷起一圈旋风,吹的周围树叶沙沙作响,劈向马车后的追赶者。
王牧嘴角微微一撇,那个追赶者,是看上去气鼓鼓的风铃...
他的住手还没能喊出,风铃手中已涌现出一层粉光,如闪电一般劈向空中砍来的支垒出!
粉色闪电划破空气,射在支垒出的旋风刀上,刀身震颤不已,金属持续低鸣,数道裂纹已经扩散而开!梆的一声,刀身断碎,支垒出后仰避让不及,额前裂开一条细长血口,血液流向眼睛。
而风铃,这时已经在马车碎片中捡起一串糖葫芦,疑惑地看了看王牧,“少爷?”
“少爷?”其他几人也纷纷看向王牧,眼神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