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嶶苑,皇帝寝宫。
王剑锋在这回复皇命,皇帝安越身穿龙袍,他年纪不大,躺在一张雕花长椅上看着奏折。
“皇上,臣前来复命!谋反已平,李翱战死,反将或投,或死!”王剑锋躬身汇报。
“好!”安越闻言放下奏折,大喜,“来,坐坐坐,随便坐,这里没有外人,姐夫你不用这么拘谨的。”
王剑锋踌躇了下并未坐下,“臣还是站着吧!”
“行吧,随你了,朕会好好奖赏你的,你有什么想要的吗?”皇帝安越问。
“多谢皇上,微臣不缺什么,皇上留着奖赏给天下百姓解决疾苦为好。”王剑锋顿了下,“还有...这件事恐怕还没真正结束。”
“何出此言?”皇帝安越嗅到了阴谋的气味。
王剑锋说出他的疑点,“宁静城外有大量妖怪出现,似是李翱一伙。”
听到妖怪,安越不禁皱了皱龙眉,“妖怪?那些生物不是早在轮十老祖时期,就被赶出长平国之外了吗。”
“没错,所以臣才觉得很蹊跷。请皇上放心,臣会继续调查此事,绝不会让我长平国出现任何问题!”
“好,有你在朕非常放心!”安越起身拍了拍龙椅,“这件事虽然很重要,但还不是当务之急。”
“着魔事件...”落剑锋听出了当务之急。
安越凑上前去小声问:“对,我姐也着魔了,情况怎样?”
“还无大碍,这事我会立马追查!”王剑锋说着一愣,“‘臣’会立马追查!”
安越不在意的笑笑,他刚刚都自称我;而不是朕了,王剑锋被带着口误很正常,他再次躺到长椅上,“朕这边也派人调查了,你们可以互相交流下...包括那宁静城妖怪的事。”
“陛下派出的是?”王剑锋问。
“御军处。”安越说。
王剑锋神色一动,“知晓,那臣先行告退!”
派出御军处,说明了皇帝的极度重视。
.......
青楼,百花楼,王牧喝下一杯酒,像是把“舒服”喝进了心。
第二次来这的他适应了不少,不再干傻眼,唯独那日台上的艳丽抽烟女人,他还是不敢多看。
一个时辰之前,在府内打探了下,贝贝是趁着给她的放假,回老家探望老母了,还未回来。得到答案后,王牧酒瘾又涌上,瘾,是一种深入骨髓的东西,只要在某个瞬上来了,就再也按捺不下去。
不过他还未出府,史王三已经找上门,边说着他不辞而别太不够兄弟,边拉着他就去喝酒叙旧。
本来他不明白,为什么只是喝酒要来青楼,现在明了,看着美女喝酒,别有一番风味!
要是没有什么死亡宣言,整天逛逛青楼,喝喝酒,真是舒服,这才是王牧想要的穿越生活!
“听说牧哥你出门了,我真为你捏了把汗,就怕你着魔了!”史王三舒了口气,“牧哥,之前的侍女,还好吗?”
“还好吧。”王牧出门时并未叫上风铃,“就是有点废糖葫芦。”
“哈哈...”史王三咧嘴笑,“我就知道,牧哥肯定能救她!”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其实是我被她救了,王牧心说。
啪!桌子忽然被拍响!
一对美丽纤细,又苍白的手拍在桌子上,前方是一位女子,一位明显不属百花楼的女子,她穿着紫色长裙,一张小脸娇美又憔悴,年龄似乎与王牧他们相仿。
李培娥是一路跟着王牧走进来的,起初她在元帅府门口踌躇了半天,正准备踏进去时,王牧碰巧就出来了。跟上后,她没想到,这位大公子回到京城后的第一件事,便是逛青楼,果然男人都是一个样!
“美女...”王牧傻愣愣的,心想自己也不认识她啊,怎么好像来者不善的样子,“有什么事么?”
“我认识你。”李培娥说,“你是元帅的儿子吧。”
“是啊...”这在京城不是什么秘密,很多人认识他,“所以呢...阁下是?”
“我叫李培娥。”李培娥抿了抿嘴,轻声说,“李翱的女儿”
王牧一下精神抖擞,仇人找上门来了,“你...想干嘛?”
他的腿脚开始簇力,一旦有什么不对,时刻跑路。
李培娥面露哀色,“我想拜托你...帮忙救我家人出来,他们都不知情,只要你和抓他们回来的元帅大人说下,肯定可以放他们出狱!”
“不对啊,你为什么没被抓?”王牧发现问题,这可是重犯的女儿,不但没被抓,甚至还能名目张胆的在京城晃悠?
“因为...”李培娥沉声,“我就是这件事的告密者...是我偷偷向朝廷说出了一切,在我一次意外听到爹爹的密谋后...”
“那你可真是个‘大孝女’。”王牧心说。
“但是我可以保证,家里其他人都不知情,求求你,帮帮忙!”李培娥哀求,眼里泪珠打转,“他们现在在牢狱里,可能正受到严刑拷问...我怕他们撑不住...我没想过,他们会受到牵连...”
“当然有连带了,他们可是朝廷钦犯...的家人。”王牧印象中,长平国貌似是没株连九族这种大刑的,所以理论上可捞人。
但事不关己,他天生不想多事,何况他父亲现在正忙着处理母亲的事,也没空捞人。
“拜托了...”李培娥仍不放弃,咬了咬牙,嗫嚅说,“只要你能帮这个忙...要我做什么...”她的声音逐渐变得比蚊子还低,“都可以...”
“好可怜啊!”史王三先忍不住了,眼泪跟着打转,“牧哥,帮帮她吧!”
“这...”王牧挠头,记忆中好兄弟史王三是个老好人,最受不了这种请求了,但他不太好回绝史王三,他在尽力拉拢史王三。
史王三在他的定义中为SP,特殊卡,代表财富,想要成王,总得有个给部下发工资的财力支持吧?
“我尽力吧...”他先答应下来,“其实有点好奇,就只是好奇,没其他意思,问下为什么当初你能毫不留情的告密你父亲,现在却又这么低声下气的请求救家人?”
“告密是出于大义,救家人是出于情。”李培娥神色并未好转多少,“这两个不相干。”
不相干吗,王牧心想,你告密你爹的时候,不是已经把情义放到一起作比较,并且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义吗...
他只想了想,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