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七章 没有证据怎么办(1 / 1)孤苏之名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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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

这座巍然而立的重檐九脊顶的庞大建筑,斗拱交错,黄瓦盖顶;大殿两旁有数根高大的蟠龙金柱,直通向殿中朱漆高台;高台上,一位巍峨霸气的年轻男人,身穿金色龙袍,头戴珠玉冕旒,正坐在金漆雕龙宝座上,俯瞰着下面的众臣。

下面也不是普通的大臣。

只有长平国内权力最集中的一小批人,才有资格来此参加朝会。

王剑锋上前,躬身恭敬汇报,“皇上,宁静城新任城守已经上任,此人胆大心细,必能发现一二隐情!”

“好。”皇帝安越满意地点点头,“着魔事件呢?都说是‘神迹’解决的,可有查到这是谁?”

“回皇上!”御军处总御周争弯腰上前,“还在调查,此人留下的线索也就只有一张阴阳面具,以及跟着一位妙龄少女和老者随从;这两随从都是没见过的脸庞,应该不是京城人士。”

“是么。”安越敲敲龙椅,“那就通知下去,让各城城守多加留意!这种人,朕定当要见上一面!”

“臣请求一同协助调查神迹!”王剑锋躬身。

他比谁都想见神迹,他本以为那次宁静城之战的神迹是风铃做的;但是现在居然又扯上神迹了,实在是叫他不得不联想到一起。神迹两次帮助了他,一次救了他的部下和儿子;一次救了他的妻子!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这大海之恩?

他自知无以为报;但不得不报!

报恩,从找到恩人开始!

“行,朕允了!”安越大概猜到王剑锋所想,“还有什么事吗?没有退朝。”

“皇上,臣有个小事!”

户部尚书王梦蛇躬身上前,她年过三十,有着一头厚重的齐腰乌黑长发,以及在宽大官服下也无法隐藏的夸张凸翘身材;脸上挂着的笑,似是一个温柔大姐姐,又像是名字中的蛇,充满危险。

“何事?”皇帝安越问。

“回皇上,其实也不是下官的事!”王梦蛇恭敬说,“是我部下,户部侍郎孔令,他有些事想要求见皇上,此刻应该就候在殿外。”

户部侍郎并没有资格参加朝会,所以今日孔令特地起早求见他的上司,希望能求见皇上。他要亲自告状,状告大元帅之子王牧!

皇帝安越对一边老太监挥挥手,“既然都来了,就让他进来吧。”

老太监领命走去,很快带着孔令走进。

“户部侍郎孔令,你有何事?”安越下问。

直面皇帝,外加真正意义上的高官权贵镇场,无形的压力让孔令瑟瑟发抖,腿脚发软;再一看元帅王剑锋刚毅的脸,健硕的身躯...他想退缩了,他害怕了;可是进入了这大殿就没办法后悔,现在逃跑就是欺君,就是死!

只能硬着头皮上!

他仔细想了想,这件事自己也没错,咬咬牙,强撑着语调,躬身不起,“回皇上,是关于大元帅的事,昨日大元帅之子...冲入微臣府邸将微臣儿子打晕,至今未醒,还请皇上做主!”

“哦?”安越问,“你可知他为何打你儿子?”。

孔令摇头,满脸委屈,“微臣不知,那元帅之子进门就说微臣儿子抢了什么‘比克蛋壳’,然后上来就打!”

一听冲着自己来了,且听着还完全是自己儿子使坏;王剑锋倒没表现出太多惊慌,他跪拜而下,“皇上,小儿打人是臣教子无方;但臣认为,不,臣肯定,小儿王牧绝不会毫无缘由的动手打人!”

一句话僵死局面。

孔令冷汗直冒,气势上他已经完全被大元帅压倒。

安越摆了摆手,饶有兴致,“有趣,朕也有点好奇其中缘由,不如问问当事人如何?”他朝旁边轻喊一声,“来人,去元帅府请王牧前来,客气点!”

大殿陷入等待的静默。

“老女人,你的部下胆挺大嘛,敢状告元帅。”礼部尚书婴忘靠近王梦蛇,小声说。

她和王梦蛇是六部尚书中仅有的两名女性,和王梦蛇的完美身材不同;她虽二十有五,但个子不高,像个发育中的少女,绾起的长发后还拖着两条长辫子。

王梦蛇眼角一抽,轻声回,“你个不发育的家伙,说谁老女人?”

“什么不发育?人家是正处在发育中!”婴忘气愤。

“是吗?”王梦蛇讥嘲,“我可没见过二十五还在发育中的,你这发育周期未免太慢、太长了吧?”。

“反正你等着瞧好了,老女人。”婴忘嘟嘟嘴。

王梦蛇摇摇脑袋,“从你这礼部尚书身上真是看不到一点礼仪,跟你爹好好学学。”

“切。”婴忘不屑,扭头看向孔令,“说真的,你不应该答应你的部下来见皇上,状告元帅大人。”

王梦蛇明白这点,幽幽说:“没办法,他一大早就死皮赖脸,声泪俱下的来求我,别提多可怜了!”

王牧头很大。

一个头十个大!

他一整晚都没睡好,这特么也太狂了吧!

好了,现在人家找上门了,请你去皇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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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牧跟着宫内侍卫走入金銮大殿,面对着至高场面,他比孔令还慌,不是衣裳够宽松,怕是群臣都能见到他腿抖的跟个机关枪似的;他偷偷瞄了眼老爹王剑锋,王剑锋微微点头,眼神里透露着“不用怕,没事。”

他一度想使用“物极必反”,然后啥也不管;但又害怕狂妄的他在这大殿之上,会做出什么破格之举...还是稳重点好!

“臣王牧,拜见皇上!”王牧低头行礼,心想皇帝还是他舅舅...不会那么无情置他于死地吧...

“免礼。”皇帝安越摆摆手,“朕且问你,昨日你是否去户部侍郎府,打了他儿子?”

“是...”王牧声音控制不住的低小,“那是因为...他儿子孔松先打了我兄弟...”

“胡扯!”

孔令见王牧和昨日完全变了个人,像从恶虎变成了小猫咪似的;以为王牧是害怕皇帝责罚了,这让他一下声势大了起来,大骂,“你就是在胡扯,臣儿性情温顺,怎么会在外打人?”

“注意你的情绪,孔令。”安越微微不悦。

“是是!”孔令立马吓的冷汗直流,连连点头哈腰。

“那我就是闲着无聊,去你府中打你儿子吗...”王牧低声嘟哝。

“你!”孔令被气的又是一口脏话差点骂出,强行忍住,“或许你就是!”

“我才不是!”王牧反驳,“你找你儿子问清楚!”

“不用问,我的儿子我清楚!”孔令语气强硬。

“你两消停会!”安越指尖敲了敲龙椅,“事情大概朕知道了。王牧,你说孔令儿子打你兄弟了可有证据?”

“回皇上...没有...”王牧低着头如实回,没有就是没有,也捏造不出来。

“哼,”孔令嗤之以鼻,“证据都没有,就是在胡说!”

“说了让你消停会。”安越脸色阴沉下来,“是朕在问话。”

来自皇帝的第二次警告,孔令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赶紧跪下砰砰磕头,“微臣知错,微臣知错!”

安越不去看他磕头也不叫停,继续问,“那你为何直言是他打了你兄弟?”

灵魂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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