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因着雪音二人教习的身份,三人也是一路顺畅便来到王室城堡睫露居住的朝霞殿。
此时离着用中膳还有些时间,睫露在朝霞殿前面的园子荡秋千玩耍,忽然想到昨日踏浪赠与她的那只金海螺,又见上边伺候的女侍也在,便指派她们下去做事,只留下她一人。
小心地从腰间佩戴的挎包里取出金海螺,笑着看向手里的金海螺,说道:“金海螺呀金海螺,踏浪说得你那么神奇,不知你是否真的可以传音。”说完将手中的金海螺凑在嘴边说道:“踏浪!踏浪!你在吗?”
此时的踏浪和雪音二人正在来朝霞殿的路上,也是忽感自己那只金海螺的异动,放慢了速度,走在雪音二人身后,翻手拿出金海螺,凑在耳朵边上听听,也是面露笑容,将金海螺收了起来,放快了脚步追赶前面的雪音二人。
睫露等了半天,不见有回音,又将手中的金海螺使劲地晃一晃,又叫了两声,始终不见回音,也是感觉无趣,便收起金海螺,嘴里边嘟囔着说道:“说得那么神奇,也不见回音,该不会的坏掉了吧!”
完了起身又向着院子的边上走去,走了两步结果刚好看到,来朝霞殿找他的踏浪三人,便站在路上看着他们一路走来。
走近了雪音二人简单行礼问安,睫露也是对二人还礼。
揭露走到踏浪跟前问道:“方才我用金海螺唤你,你可收到了?”
“嗯!收到了!”踏浪回到。
“那……”睫露还要问什么,被踏浪打断。
“等一下再说!”踏浪看着一脸疑问又停口的睫露说道。
“那晚在船上看公主、卡伊拉、踏浪在一起,还奇怪你们怎么遇到一起,现在看来你们倒是像早早就相熟的。”雪纷飞和踏浪几日相处下来,发现踏浪也是一个热心肠,好相处的,并不是仗着修为深厚,欺压晚辈之人,昨日踏浪又说以后平辈相称,所以彼此关系上也没有先前那般的生疏了,现在看到和睫露两人的样子便问道。
“和你们一样,都是巧合而已。”踏浪说道。
“教习大人那晚的事情保密,不能告诉其他人的,王兄和你们相熟,千万不能告诉他。”睫露放低声音说道。
“哦!”踏浪看二人神情,又想到那晚睫露是偷跑出来的,也是心下意会。
“教习大人,听王兄说,给你们在城堡安排住处了,你们也推辞不来居住。平日来来回回的走路多累,还是早早搬进来居住,我们平日见面也能方便些许。”睫露又说道。
“城堡居住规矩繁杂,我二人平日间散漫惯了,着实受不了许多管束。”雪纷飞说道。
“这倒是,这王室城堡各处都好,就是规矩着实太烦人!”睫露又说道。
女侍们见有客人到来,说话的功夫已经在院子的凉亭里摆上了茶水。一个女侍走过来向着睫露回禀。
“凉亭里已经摆上了茶水,教习大人,踏浪,一同去凉亭用点茶水点心。”睫露听到女侍的话语,向着三人说道。
“如此尚好!”雪纷飞说道。
“音教习,踏浪,这便过去吧!”睫露看着一边闷声的音千凡说道,心想音教习果然只是在授课时话多。
几人一同绕过一边种满鲜花的园子,到了凉亭,各自坐下。
“这个点心好吃,教习大人,踏浪你们尝尝。”坐下来后,睫露看到桌子上放着的几盘点心,想到先前自己吃着还中意,便指着其中一盘说道。后又说:“教习大人今日来朝霞殿可是有要事?”
雪纷飞看着睫露问起,回到:“今日特来找你一则是特地来向你道别的。二是有一物件要送与你。”
踏浪晶晶有味地吃着桌子上的点心,音千凡还是像往常一样,表情严肃,闷不吭声。
“道别,要走了吗?不能不走吗?”睫露听见雪纷飞的话语,心里有点不好受,四年的时间,早就习惯跟着三位教习,突然说要走,心里不知怎么了,很不是滋味。
“四年了,我们该是离开的时候了,若有缘以后定然会再见面的,你也不必悲伤,相聚终有一别的。”雪纷飞安慰睫露道。
“继续游历漩沧大陆吗?可想好了去处?伊人教习身子弱,现又病着,也一同跟去吗?”睫露又问道。转头看着踏浪又说:“踏浪你也一同要走吗?”
一边吃着点心的踏浪突然听到睫露问自己,转头看着睫露满脸焦急的神情,心想‘这是关心我吗?’嘴里又发出“嗯”的声音。
“本就是漂泊之人,能在此有四年的安稳也已是足够了,此后打算继续北上的。伊人也是要一同去的。”雪纷飞又说道。
“你们都要走,怎么都要走?”睫露心里很难过,语气不喜地说道。
“睫露不要难过,走就走呗,以后还是能相见的。”踏浪吃着点心,看到睫露听到自己也要走时表现出忧伤的样子,心中也是暗自欣喜,睫露也是有点在乎他的,嘴上又故意说着无所谓的话。
“公主莫要伤怀,若是有缘,自有相见之日。先前发现你是令哑琴发声之人,你与哑琴算是有缘,今日特来将哑琴赠与你。”这时音千凡突然说道。
“哑琴!之前那把奇怪的琴吗?往日见你时常身后背着这个长方形的包裹,不会就是那哑琴吧?”睫露听见音千凡的话语,从忧伤中回神问道。
“你们都是说的这般奇特,打开来叫我也观赏一二。”踏浪放下手中的点心,好奇看着音千凡手中的包裹说道。
“说来哑琴确实奇特了些。多少有名的琴师看过了,独独公主可以。”雪纷飞又说道。
凉亭就一张石桌,无处放置,睫露又命女侍搬来了一张木制的桌子放与凉亭边上。音千凡也是小心翼翼地将那包裹放与桌子上,动手打开,又将琴放置于桌子上。
在木盒子打开的瞬间,一种诡异的气息迎面而来,依旧是那把一半锈迹斑斑,一般精美异常的古琴,四人同时看去,像是那古琴有意识,对四人表现出了不一样的情绪。
对睫露是激动欣喜,像是见到了久别的家人;对雪纷飞和音千凡像是普通人,并不在乎,没有过多的影响;而对踏浪就像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愤怒的杀气扑面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