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年头做起生意来,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早知道就不该动这门儿心思。”她多年积攒的家业全搭进去了,亏得血本无归。当年要不是看隔壁街玉品楼的风光一时眼热,她是断然不会动这个念头。
现在好了,果然是隔街隔个层次,一直以来店里的生意都是冷冷清清。刚开店那会儿,她也是一大清早赶早去进那批最新鲜的食材,满腔的热情都堆在那儿了。奈何人家玉品楼基本上垄断了酒楼的生意,占去了一半多的客源。剩下的那小部分客源,周边也有好些酒楼在争抢,要么是放低价,要么赠送酒饮,她也就跟着照做,久而久之,亏得越发厉害,客人也没留住多少。
因为你降价,人家只会比你降得更厉害。她当时盘下酒楼装修都花去不少银两,哪儿还有余钱跟别家耗呢。于是客人少,食材就剩下,一开始她坚持着每天都用新鲜的,这方面的支出就愈多,日子久了就撑不下去了,于是只能隔天的接着用。没想到菜品一不新鲜,连仅剩的那几个客人都没留住,这恶性循环也停不下来了。
她有心将铺子转卖,可这几年要开酒楼的,哪个不是朝着城中心去的,就算不能从玉品楼手里分得一杯羹,沾沾光也是好的,谁会犯傻到这个地段盘点呢。
她垂头丧气地擦着桌子,看到有人进来也没甚反应。“客官,小店已经不做生意了,您打尖儿请别家吧。”
就是嘛,她这店面厨子跑得差不多了,剩的几个人这个月估计连月钱都发不出,后路如何还是个问题。
秦笺指着外面的木板:“我是来看铺子的,掌柜的?”
“是是是......我是掌柜。”虞岚结巴着不敢置信,可别是来寻她笑话的吧?
她打定主意,认为这是哪个高门大户的小姐。秦笺早早地去置办了几身适合的衣服,原来那个秦大留下的衣物对她而言有些宽松,系统空间里大部分也都是T恤衬衫一类的现代服饰,在这里都不好穿。合适的衣服一上身,剪裁有度的尺寸,不俗的料子,秦笺身上的气度就愈发显眼,遮也遮不住。有些人的气场是与生俱来,掩盖不了的。
虞岚看着她认真道:“倒不是贬低自己,但要先说明白了,我这铺子离城中心远,平时生意难做得很,小姐您要是来寻开心的还请别家去吧。”
“酒香不怕巷子深。”秦笺轻飘飘来了一句。
“什么?”
秦笺解释道:“掌柜的你放心好了,我不在这开酒楼,是要做别的。”她大致看了下,结构合适,装修也很精致,看得出是用了心的。这条街人流量不大,但胜在清净,开酒楼确实不是个好去处,但是她用来开休闲场所,吸引一些达官贵人,这就成了优势。
现在还剩下的问题,就是价钱了。
她看掌柜的也是个实在人,就直接问了:“掌柜的你开个价,如果价格合适我就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