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笺笺，我好痛......”冷汗从额头上沁出，一滴一滴滑落到眼角，混合着水滴落下，眼前氤氲着不自然的雾气。

谢辄觉得自己可能也要喘不过气来了，心口不正常的刺痛，一针一针密密麻麻的扎着疼。

他意识很清醒，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甚至还从空气中扑捉到一抹熟悉的气息。

是笺笺......吗？

熟悉的怀抱从身后拥过来，只一瞬间就让谢辄放松下来，手上的力道松了，茶杯随着昏死过去的人一同掉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他再顾不上其他，只有背后灼热的，独属于秦笺的温度。

好温暖，真的好温暖。

笺笺还愿意抱他。

“乖阿辄，我们先松手，为了这种人不值得的，听话，昂？”

她细声细语地安抚他，轻轻攥着他的手移开，转了个方向挪到自己的腰间环住。谢辄整个人顺从地倚进她怀里，她拉着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乖得不行。

秦笺感觉到腰间的力道紧了紧，忙拍着他的背轻声哄着，仿佛全然没有看见他杀人嗜血的模样。

天知道她方才进来的时候有多慌，看到这一幕心底满满溢出的全是心痛。她的阿辄，红着眼睛满身的冷汗......

“乖了，我们阿辄最乖了，最喜欢阿辄了。”她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几乎无法辨明的柔情，只一点儿，谢辄还是发现了。

他颤着手紧紧搂着身前人儿的腰肢，每一个吻都落在耳畔，脸颊，最后停留在唇瓣，不同于往日的蜻蜓点水，每一个吻都带着抵死缠绵的意味，像是溺水的人寻找着救命稻草，也是唯一一根稻草。

“笺笺，要我，要了我好不好，就今天。”

不管用什么理由，用什么办法，他都要待在她身边。

喜欢、爱，本身就是没有什么理由的，因为是她，所以一切都是自然而然，一触即发。

秦笺被他这一句话骇得无法反应，脑海中一片空白。眼前全是他绯红的脸颊和不断摩挲的动作。

他......

“阿辄。”

只一声，谢辄大概懂得她的拒绝了，黯然地垂下手，声音里带着些绝望：“为什么拒绝，你不要我，为什么不要我了？”

“不是说喜欢我吗，你哄我的？”

“你到底知不知道，这里很痛，真的，很痛，痛到快死掉了！”

谢辄死命地捶打着自己的心口，像是没有知觉一般。身上已经不会痛了，怎么可能还会感觉到痛。他这样的人，阴暗、无耻又不择手段，笺笺会真的喜欢他吗？

不可能的......

“你在质疑什么？”秦笺忍不下去，看着他黯然失神的样子，心里憋闷的不舒服极了，“我现在要了你，又能证明什么？证明我爱你？”

“谢辄，我对你有没有感情，需要用占了你的身子来证明吗？”

将人重新拖进怀里抱着，秦笺惩罚性的轻轻敲了下脑门，“小白眼儿狼，先前跟你承诺了那么多，全忘了。”

谢辄脱力般瘫在她身上，正好给了机会让她好细细地瞧一瞧他。扶着人坐到椅子上，给一旁的小侍使了使眼色，那两个碍眼的人早该清理掉了，她就算没听全，也大概知道他们一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刺激到谢辄，才会造成他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