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三 来了个支教教师(1 / 1)健狼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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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行健给六年级布置一些作业,交代班长管好纪律后,就给自己班上课去了。没上一会,隔壁班乱哄哄的,正准备去看,六年级班长跑过来给行健说,班上打架了,一个男生欺负女生,女生把男生脸挖破了。

行健一听,火大了,赶紧跑过去处理。他把两位打架的学生叫到宿办室。他没有这方面经验,总认为要把事情调查清楚再处理比较妥当。

行健厉声问女生:“你先说”

“他骂我”

“骂你什么?”

女生抽噎着,就是不说。

行健觉得问得有点突兀,转向问男生:“你骂她没有”

“我没骂”

行健提高嗓门,大声吼到:“到底骂没骂!”

看到女生哭得伤心的样子,在他们进到办公室里,行健就已经给事情定了性,他认为肯定是男生的错。实际上男生受的伤远比女孩的要大,只是行健被这女孩的眼泪弄得失去了基本判断力。

男生仰着脖子毫不犹豫的说:“没有”。

这下,行健为难了。叫来班长问,到底怎么回事?

班长说,那位女生做不到题,男生说她“蠢猪”。

行健总算是搞清楚了事情经过。对男生说:“蠢猪是带有侮辱性字眼,同学之间是不能用的。”又对女生说:“你也是小题大做了,女孩子家应该有女孩子的样子,动不动就挖别人脸,是不对的。”

行健让他们相互道歉,看只是破了点皮就让他们回去了,等这件事平息,下午放学时间快到了。

匆匆忙忙放学后,行健去校长室看校长还没回来,就和几位老师聊了起来。

他把学生打架的事一说,刘建伟老师就笑了。

“你真细心啊!这样处理问题还不把你累死。”

“这样处理不对吗?”行健不解的问。

“我一般遇到打架的事,都不问谁对谁错,先叫到办公室去反省,写出经过。我该干啥还干啥,这样不影响班级上课。你想:假如你去处理这一起打架时,教室里没老师,又发生打架怎么办?等我把自己该干的事情干完了,再来处理,有的想通了,不用你说,他们就会互相承认错误,事情就解决完了;如果双方没有认识到错误,不管对错,各打五十大板;如果只有一方认错,严惩不认错的”刘建伟很老道的说。

行健似有所悟!他想起了在哪本书上看到这样的教育故事:

家里两孩子打架,哥哥把弟弟打了,母亲罚他们两人都站到院子里,不给吃饭。丈夫不解,说:“哥哥打弟弟,怎么还要罚弟弟呢?”

妻子对丈夫说:“如果只处罚错的一方,对的一方就会很高兴,而错的一方会产生怨恨,私下里报复,对的一方又会来告状,没完没了的,这不利于兄弟和睦。如果双方都处罚,对的一方得不到好处,错的一方又受到处罚,兄弟间再发生矛盾,就会首先寻求协商解决,不会大事小事来告状,这有又利于兄弟和睦。”丈夫明白了,没说什么。

怎么在遇到事情的时候,这些书中看到的道理就忘记得一干二净呢?

蒋芳芳关心的补充到:“以前我带过两个班的,也带过三个班的,不过都在一个教室,在两个教室的,没代过。”

“就算是一个教室,那又怎么上课呢?”

“一节课40分钟,一个班讲二十分钟呀!”蒋芳芳向行健传授着经验。

蒋芳芳看到行健还是没弄明白,又做了补充。

“就是给这个班上课时,让另一个班写作业,然后交换。”

行健总算明白了。

“给这个班上课时,另一个班不会受到影响吗?”

“那是不可避免的,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从另一个角度想,只要在这种环境下孩子还能把学习搞好,那这孩子将来不得了。”建伟扯高了嗓门。

行健点点头,对这样的解释很满意。

因为要接支教的老师来,所以张兴丽,蒋芳芳、刘建伟都没有走,张兴丽在厨房忙活准备饭菜。

“张老师在弄菜,我们在这闲聊,不太合适,走,一起帮她去。”刘建伟建议到。

学校的厨房,进门侧边就是一大一小的柴火灶,砖砌的烟囱伸出房顶,台面是水泥糊的,灶体是泥巴的,半月造型有点像牛角。在往进走,靠窗有一个简易案板,两条长凳摞起来做腿,切起菜来有点晃。旁边放一老古董式的两开门柜子,这是碗柜。案板对面靠墙有一个炭灶,人少就用碳灶,人多就用柴火灶。再往里就是堆石碳的地方了。

由于厨房光线不好,刚进厨房去时,从明亮的地方到昏暗的地方,行健没来得及适应,只觉得眼睛失明了几秒。踩在凹凸不平的泥土地面上,不知什么东西一绊,行健一个趔趄差点扑到了张兴丽的菜盆子里。

“啊”,张兴丽尖叫起来。

行健此时,羞的脸红的都到脖根子上。幸亏厨房光线昏暗,遮掩了行健的窘态。

刘建伟只管笑,笑得有点诡秘。

张兴丽片刻恢复了惊恐。

“王老师,厨房的活没干过吧!还是我们来,你去做迎接客人的准备。”张兴丽建议到。

行健神态还没恢复,正需要黑暗遮掩。

“干得少,我去给你们架火。”行健赖着不走

“架火也是技术活,你别添乱了,别把厨房的美女都熏地个个黑黢黢的。”刘建伟走到灶台边抢了行健的位置。

行健只好溜之大吉。跑到外面去找茶叶,准备杯子去了。

没过一会,行健听到了汽车的轰鸣声,“准是张校长把支教的老师接回来了”

不一会车停到了操场上,张校长下车招呼行健去帮忙拿被子等物品。从车里走出了文教办主任许恩有,中心教研组长范成功,最后下车的是一位看起来二十多岁,穿着白短袖,蓝色裤子,皮鞋擦得铮亮铮亮的小伙子。他一下车,一脚就踩进了烂泥巴里,黑皮鞋只剩下鞋口在外面了。

行健扑哧一笑,赶快走过去,扶着他,把皮鞋拔出来。行健诙谐地说:“这是山里人热情招待客人的方式,来了先换鞋。”

羞的那位支教的老师满脸通红。

在宴席上,许主任讲了话,他让年轻人好好配合校长工作,让山里孩子也像川道孩子一样享受到优质教育。他也认识了支教的叫叶光林,毕业于师范,干工作已满两年。第三年支教说是为了解决职称问题。一顿推杯换盏过后,行健略有醉意,而叶光林红光满面,主动敬领导的酒。

张校长直给行健使眼色,行健不知什么意思,没去理会。

叶光林,似乎明白校长什么意思,敬领导酒都是两杯起。

客人都喝得醉醺醺的,张校长满意的送走了他们。校长回到办公室,脸黑着不说话。

过了一会,张校长看办公室里就行健和他两人,开口了。

“行健,我把课程调整了一下。叶光林数学教得好,他就代五六年级数学,兼六年级班主任,你代五六年级语文,兼五年级班主任。”

行健一下跳起来。

“我数学也学的好呀,我最不喜欢语文了,我不会阅作文。”

张校很生气,瞪着眼,这也出乎他的意料。

“人家是中学来的,你才上班。还跟我讲条件,不代,就把课放到那,还跟我讲条件,不得了了。”

行健酒一下充上脑门子,吼道

“都是师范毕业的,中学来的就比我高一等?”

张校长摔门而出,留下张行健矗立在那,像被人点了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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