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戴崇把桌子掀了,东西撒了一地。
底下的人跪了一片。戴崇火冒三丈地站起来,怒吼,“早有防备粮草还被抢?!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属下知错!求元帅开恩!”所有人都不敢抬头,戴崇的脾气他们是知道的,可没那么好说话。
戴崇下去踢了最前面的那个人一脚,“废物!一群废物!”他叉着腰转来转去。
他的左膀右臂之一,戴狻挪了出来,“黎智深给我们传的是假消息,粮草未到郄峡就已被抢。”
“未到郄峡?!黎智深!”戴崇又怒吼了一声,他堂堂大元帅居然被一个小人物耍的团团转!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啊嘁……”大牢里的黎智深感觉到一股寒意,他看了看外面的天,才午时,怎么感觉有点凉?
“将军,将军,我来给你带鸡腿了!”还是昨日那士兵,一只手抓着一个鸡腿,另一只手提着食盒。
“什么?!”黎智深顿时坐不住了,带鸡腿来了?!那不就是?
“黎将军这两日过得可还好?”
熟悉的声音传来,黎智深死死的抓着牢房的门,看着现在士兵身后的云薏安。
“是你!你早就发现我才是那个通信的人!”黎智深气的发抖,他并不知道自己在戴崇那边已然失了作用。
云薏安手中也拿着一个鸡腿,慢慢的啃着,“嗯。”
“沙离!你!”他伸出手想要抓住云薏安,奈何牢房把他隔住了,云薏安吃完了鸡腿,外头的人拿了一张椅子给她坐下。
“王爷早就知道你才是叛徒,只是黎将军想不到最后是由我来揭穿你吧?”云薏安坐在椅子上,笑嘻嘻的样子让黎智深再次毛骨悚然。
“要在郄峡埋伏也是你安排人告诉我的!”想到自己后路断了,黎智深拼命地踹着牢门,
云薏安好笑地看着他,“是。就是不知黎将军这么老实,还真信了他的话。”
黎智深脚上戴着枷锁困住了他的幅度,所以他并没有踹开门。
“黎将军还不知道吧?我们抢粮草的地方离郄峡还远着呢。”她是个爽快人,不会让人死的不明不白。
“你到底是谁!”黎智深这才开始怀疑起云薏安的身份,
云薏安站起来,走到牢房门前,“我是沙离,来杀黎的。”
他恍然大悟,沙离沙离,杀黎!这么明显的暗示,他居然忽略!
“臻陆呢!”
“臻陆将军?就是臻陆将军去抢的粮草啊。”云薏安的话让黎智深胸口一闷,一口血涌上喉咙。
那天把臻陆叫出去后,臻陆到了河边正准备抓鱼,濮允堇的暗卫拿着令牌出现,让臻陆带了一千人藏匿于离郄峡十公里处,守了一天。
而其余人,云薏安让他们按照原计划带人到郄峡,静静地等待信号烟。
当戴崇那边的人经过臻陆所埋伏的地方时,臻陆带人从他们后头悄悄的一个一个打晕,等他们发现的时候,他们的人只剩下了一半,
而在郄峡后头的轩络江带备用一千人悄悄离开支援臻陆,没多久,粮草到手,轩络江跑到西边点燃信号烟。
所有人安然撤离,粮草顺利运回军营。
“噗——”黎智深一口血喷出来,他没想到云薏安居然早就发现了他的身份,更没想到把臻陆支出去原来是将计就计!
“你放心,我还给他们送回去一车粮食,这会,应该到了。”云薏安算了算时间,从这里到对方军营需要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
这会离他们离开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了吧,快到了。
云薏安转身,“来人,传王爷口谕,黎智深勾结敌军使我军伤亡极大,证据确凿,半个时辰后斩首示众!”
她离开了牢房,黎智深跌坐在地,仰天长啸,
濮允堇早已在外面等着她出来,“安安,他可伤到你?”
云薏安摇头,他陪着云薏安在营内乱转,这下,所有人都认识了沙离军师。
“元帅!元帅!”戴崇的营帐内,他正喝着闷酒,想着怎么对付沙离,一个士兵莽莽撞撞地跑进来打断他的思路,
他拍桌而起,怒喝道,“莽莽撞撞成何体统!一群废物!整天就知道咋咋呼呼的!”
他踢翻了桌子,那士兵吓得后退了好几步,戴崇见到士兵不说话,火气更大了,
“哑巴了?!有事还不快说!”他找了找身边有没有可扔的东西,结果没有,他只好甩甩袖子。
“是粮草,他们送了一车粮草回来!”士兵想起了正事,激动的抬头。
“什么!粮草?”戴崇跑出去看着一车的东西,他过去拿了一颗白菜起来,闻了闻,
“将军,无毒,”一个军医早已用银针试过,银针没有变化,
戴崇意欲把小车推翻,众人拦住他,“将军!将军不可啊!咱们就这些粮食了,若打翻就没有了啊!朝廷再重新发过来也得十天半个月啊!”
众人死死护住唯一的一车粮食,戴崇怒喝道,“这分明是羞辱!”
“可是我们真的就这一车粮食了!十几万人等着吃啊!”众人纷纷劝说他,他想了想,只好罢手,转身回了营帐。
所有人松了一口气,赶紧拉下去做饭。
“不好了不好了!”